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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白芨顺势搂住了女孩的背,乐呵呵地笑:“每天都见,胡说些什么啊?”

    蔚祈安心地在白芨的怀里呆了许久,直到听到他肚子发出咕咕的声响,这才大梦初醒般回过神,退了一步看着他。

    “今天起得太早,吃的东西都差不多消耗掉了。”白芨曲起食指挠挠脸,“稍等我一下。”

    白芨说完就走进屋子里,从里面拿出两个白胖的包子,全部交到蔚祈的手中,“小祈,你最近都瘦了,多吃一些。”

    蔚祈只觉得精神抽离,身体也似乎有些沉重。

    从那个纸醉金迷地世界回到梦境中,她仿佛在生理上需要适应一番。

    她谢绝了包子,先去洗漱,清凉的水拍打在脸上叫她顿时振奋了不少。

    清醒后,她跑去找白芨,发现他躺在家门口的山石上,双手架在脑后惬意非常,左腿大咧咧地架在右腿膝盖上,嘴里还叼着片叶子。

    “最近是什么日子了?”蔚祈总觉得和印象中的样子不太一样,记得上次梦里还是初春,到处都是蓬勃生机,眼下叶片翠绿、阳光炙热,更像是夏天。

    “小暑刚过,倒是不太热,舒服的很。”白芨往旁边挪了挪,半坐起拍拍身边的空位,“来,你躺这。”

    蔚祈走过去躺下,白芨就侧过身子来瞧她的脸。

    “前两日刚刚还问过日子,怎么今天又忘了,你年纪轻轻的记性不大好。”白芨笑着说。

    蔚祈心想,还真不记得。

    她盘算着,兴许这梦境的时间是随机的,或者是片段的,总之不是连续的接续的,这才发生了这样的情况。

    只是她也不能对白芨实话实说,只能随口胡编几句。

    “睡得多了,脑子都糊涂了。”

    “想想也是。”白芨也很高兴,侧着瞧蔚祈的眼睛里都是欢喜,笑声也时不时地偷偷从唇角边偷跑出来,“你睡着时总是看着睡得很香,叫人心情很好。”

    蔚祈也侧过头看他:“你怎么偷看我睡觉呢?”

    “有时候睡不着,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白芨说,“前两天你还说我睡着时候的睫毛长,你也偷偷看我来着,怎么忘记了?”

    还有这回事呢。

    蔚祈想到自己不过是在梦境中感受到了白小祈的过往,所以没办法了解事情的全貌也是正常。

    可才这么想着,蔚祈的脑海中便充斥起记忆的碎片,满是自己躺在床上,隔着被子构成的“楚河汉界”偷偷瞧白芨的面庞。

    她摇摇头,难不成不曾经历过的事情也会以记忆的形式知晓?

    蔚祈看向白芨,关于这一切他什么也不知道。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睡一觉起来,脑子也迷糊。”蔚祈定了定神,道,“我看你精神奕奕的,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了?”

    也不知道梦境能维持多久。

    蔚祈很想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来打听白芨的真实姓名。

    “有时候做梦会梦到一些场景。”白芨若有所思,“你也常常说我会笑醒或是哭醒。”

    “嗯?那是有些片段记起来了?”

    白芨点头:“战场上,行军中,梦里都是些兴趣相投的好兄弟的剪影。”

    “还真是大将军啊。”

    “你打听到了?”

    “没没没,我瞎说的。”蔚祈赶忙否认,继续说,“那你记不记得他们喊你什么?”

    白芨显得很为难,揉着脑袋苦思冥想。

    “算了,想不起来别想了。”蔚祈见不得他那么难受。

    “好像有点印象。”白芨紧紧皱着眉头,在蔚祈期待的注视下眼睛一亮,“哦,大将军,他们喊我大将军。”

    蔚祈眼里的光只闪亮了一会,不久。在白芨说完后迅速暗淡下去,甚至转瞬就染上了一副“你这家伙”的状态。

    “你是不是故意耍我。”

    “啊哪有,是你说的。”

    “好啊,你这家伙!”

    白芨赶紧站起来,大笑着跑远了。

    一连十几日,蔚祈很快适应了山林里的生活,甚至更加适应了。

    她坐在院子前摇着蒲扇回想起回到自己世界的日子,自己常常是忙里偷着闲,训练弓箭和体能,为梦境里的山林生活做足准备,她甚至还学会了一些简单的烹饪。

    那会,珊珊还说她疯了,怎么想起洗手作羹汤了,这么漂亮的手,就不该碰那些。

    蔚祈也那么觉得。

    只是白芨为了建湖边的木屋院落,常常是早出晚归,清晨起来就为她做一些简单的吃食,甚至还要在中午风尘仆仆地跑回来,到了日落余晖,又背着满身疲惫回来准备晚饭,蔚祈实在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当时蔚祈还想,白小祁一定会些什么,没想到白小祁真的什么也不会,只会把食物做熟罢了,怪不得那么爱吃浆果,浆果真的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美味了。

    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清闲,替白芨分担一些,蔚祈做了许多准备。

    这一日便在他回家前就做好了土豆泥和清蒸鱼,配着点翠绿色的小菜感觉还算是丰盛。

    白芨脚还没踏进家门,就嗅到了异样的飘香,瞪大了眼睛跑进屋子。

    “哇”得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菜肴,他望着蔚祈惊呼:“你做的?”

    “嗯。”蔚祈假装不在意,“看你总是那么辛苦,算是犒劳犒劳你吧。”

    “这也太多了!”

    白芨丢下身上乱七八糟的工具,当即冲出门去马厩旁的溪流边洗了个手,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