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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南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刚刚偷看到教官脸色不太好。

    “是楚泞犯事了吗?”

    “没有。”祁岁暮捏了下南山的脸,不满意道:“就剩皮了。”

    “我努力让它肉回去。”

    “回去吧。”

    “不等楚泞吗?”

    祁岁暮刚想说你回去我在这,他们面前的门被打开,楚泞走到祁岁暮面前。

    “教官叫你带我去辅导员那,我不知道辅导员办公楼在哪。”

    “怎么啦楚泞。”南山没明白怎么突然和辅导员有关。

    楚泞掩盖住眼中的失落说了句没事。

    在去办公楼的路上,祁岁暮看着情绪低落的楚泞无奈道:“这种事肯定要和教官说,而且你情况这么差我不能瞒着,出人命了怎么办?”

    “我知道。”楚泞吸了吸鼻子:“可我不想休学,我这辈子可能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我不想……”

    眼泪从眼眶落出,楚泞赶忙擦去,但眼泪一旦落下就止不住了。

    南山完全不懂他们的哑迷,见楚泞哭了自己也帮不上忙,只能递给楚泞一张餐巾纸。

    祁岁暮看了眼手表,已经一点五十一了。

    “两点军训,南山你先回去吧。”

    南山欲言又止,在祁岁暮的眼神示意下只好哦了声,转身走了没两步南山回过头,朝祁岁暮喊道:“这里是哪里啊?我往哪回去啊?”

    “……直行右转一直往前走。”

    南山走了。

    祁岁暮看着哭到喘不上气的楚泞,可能是暑假被自己父亲安利了好几次生子,对楚泞有一丝的奇怪的感觉。

    祁岁暮把楚泞带到花坛边坐下。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说说,怀孕被发现你不应该是开心吗?”

    “我是被人骗的吃下的。”楚泞一抽一抽的说着:“我去兼职,去了一家很高档的ktv,七月份的时候被一个很有钱的男人看上了,他强我我不同意,然后他就走了,我以为事情这样就没了,但我没想到过了十几天他又来了,这一次他叫我陪酒,他是这家ktv老板的熟人,老板就把我推出去了,我没想到他在我酒里给我下了那种药,然后把我强迫了。”

    说到这,楚泞又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魏祎无法只好给人拍着后背顺气。

    “他强迫了我还说我是个贱人,居然敢拒绝他,我那会还不知道我会怀他的,直到一周之后我开始吃什么吐什么,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我……我去问他,他说因为我犯贱要让我知道代价。”

    “我家就我一个,我是农村的全村近五十年就我一个人考上了大学还是个好大学,我本来不想兼职的可是我爸妈身体不好,这个学校离我家很远,我就想着暑假兼职把钱给他们,起码能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吃好喝好。”

    “祁副教……”楚泞抓住祁岁暮的手臂乞求着:“我爸妈不能知道这件事,我查了的我可能活不了几个月了,他们不能知道这件事,他们一个有高血压一个心脏才做了手术的,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求求你想想办法,我真的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

    祁岁暮为难的继续轻拍着楚泞的后背。

    “这事我……”

    我也只是一个学生啊。

    “你可不可以当不知道,我可以注意点做所有项目,你可不可以和教官说说,你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可不可以?我求求你了。”

    “这事不是……”

    楚泞打断祁岁暮的话,立刻跪在地上被祁岁暮眼疾手快的扶住。

    “我真的求求你们了,出了什么事情我负责,我可以写保证书担责书。”

    把人半抱起来,思考片刻祁岁暮道:“我带你去洗个脸,你和教官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但教官肯定要和辅导员说,至于休学……我和教官提一下,让他和辅导员沟通,辅导员估……”

    楚泞整个人脱力的软了下去,自我喃喃着:“为什么你们不能当不知道呢……”

    “你刚刚说了那么多话,其实我有一点要纠正。”祁岁暮把人扶着坐在,严肃道:“什么叫做活不了几个月,虽然以后你生的时候风险高,但只要你养的好身体养的好,活着的几率很大,懂吗?你思想现在就不正确,还有早大半年晚大半年告诉你父母有区别吗?非得等你死了才让他们知道?现在你人还活着他们崩溃了你还能开导而且结果说不定还是好的,要是你死了之后再让他们知道,你让他们怎么办?突然收到你死亡通知书,你让他们两个老的怎么活?”

    祁岁暮让楚泞独自冷静了五分钟,楚泞的自我调节能力很不错,人也是听别人说的那种类型,五分钟后楚泞已经没有哭了。

    “你带我去洗脸吧副教。”

    ……

    祁岁暮带着楚泞回到操场。

    操场上,何教官正看着最后一组进行沙地训练,与其说是沙地,倒不如说是测试各方面体能。

    南山就在最后一组,他甚至还在五人组里排第三。

    南山钻过网格带,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下手跑到木架桥上,摇摇晃晃的从木架桥上快速跑了过去,南山大口呼吸着,跳下楼梯摔到另一个沙地上,站直身子南山抓起轮胎就要往前翻着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