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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阿玉断气后，灵魂却未飘出体外，只见她的身体缓缓腾空，一缕仙纹自阿玉额间亮起，紧接着仙纹漫过阿玉全身，最终汇聚与阿玉心口，一朵清灵潋滟的牡丹花若隐若现。
丹娘微微挑眉，嘴角勾起，却不见笑意，“原来是百花之首，牡丹仙啊！”
“早知今日，当年你来劝我时，我就该一掌将你打散。”丹娘紧握拳头，却没有动作。
无他，只因出手后，阿玉必死无疑，她现在还不能让阿玉死。
丹娘抬头望天，丝毫不惧炎炎烈日，眼中满满都是挑衅和不服，“看来神仙也是有些鸡鸣狗盗之辈的！”
虽为愤慨之言，但丹娘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愤怒，她从来不会失去理智，牡丹仙灵出现，倒也解了她的一些疑惑。
不一会儿，阿玉醒来，她活动着身体，内力、灵气全无，但浑身上下并无损伤，甚至精气神还好了不少。
又见丹娘懒懒倚靠在树梢上，像是等待了颇久，太阳有些烈，刺得阿玉眼睛疼，她看了一眼丹娘便移过眼神。
“我爷爷呢？”阿玉的声音一如往昔般冷清，可细听之下却有一丝颤抖。
丹娘知道她要问这个，却非不回答她，而是教导一般地说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不应当明知故问。”
阿玉不想听，只是木木地又问了一遍，“我爷爷呢？”
“死了！”丹娘随意说道，语气轻飘飘的，仿佛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虽然是意料之中，虽然早有准备，但泪水还是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即便阿玉闭上眼睛竭力阻拦。
“爷爷，爷爷怎么会，怎么会去那里，为什么，为什么？就差一点儿了！”阿玉无助的蜷缩着身体，她想不通。
绵绵密密如纱一般的阳光撒落在阿玉身上，明明如此温暖，却怎么也捂不热阿玉。
倏尔，阿玉恍惚想起丹娘曾经说的话，她瞪圆了眼睛，沾着泪水的眸子波光粼粼的。
“当日，你劝我不要等三日，是否……是否早已算到我会落到今日境地？”这话换个人来说恐怕就是质问了，可阿玉不是，她只是求证，因为她更多时候是自省。
“我不信命，何谈算命？你爷爷才是算命的个中高手。”丹娘拢了拢额前的碎发，眸光向远处望去，语气也变得有些悠远。
“但，我确实觉得三日后会有什么事发生，大抵是我命不好吧！”丹娘这话有些前后矛盾，不知道她自己发现没有。
阿玉怔怔地望着她，不知是该提醒她话中的矛盾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但丹娘又接着开口了。
“近百年来，我的献舍之人总是会死的莫名其妙，你是唯一一个活着被我找到的，可惜献舍失败了。”
丹娘的话语中藏着许多东西，迷惘、怅然、愤怒、憎恶，极为沉重，极为悠久，阿玉不太懂，却直觉那些与自己息息相关。
“我爷爷究竟算到了什么？和苏梦绾还有我有关是吗？”阿玉失了血色的唇瓣微微翕动，两根细眉轻轻绞起，朦胧着些许雾气的眸中带着点些许茫然。
“具体算到什么，我不清楚，苏梦绾是凤星，和她当然有关系，至于你……”丹娘从树上轻轻跃下，红衣飘扬，发丝飞舞，明净的容颜娇艳欲滴。
“你是献舍之人，本无命数，可阴差阳错，你活下来了，因此，我之命数即是你之命数！”丹娘从阿玉身旁飘过，轻柔的嗓音如风一般拂过阿玉耳畔。
“所以，我爷爷要杀的其实是你。”不知为何，想到此处的阿玉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心上密布的阴云瞬间消散了不少。
对此，丹娘笑得意味深长，“是啊，你又不是我——”
简简单单一句话瞬间击溃阿玉，是了，她并不是丹娘，可爷爷杀的却是她。
阿玉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半晌后，一道晦涩的声音方才响起，“爷爷…不信我？”
只一句，阿玉刚止住泪水的眼睛又红了起来。
“你才知道啊？”丹娘从不吝啬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她托着腮，饱满的红唇勾起一抹弧度，“不妨想想，你和你爷爷的相遇真的是巧合吗？”
“你那时穿着虽破烂还脏兮兮的，但稍有眼力的人应当能看出你衣裳的料子不普通，可他却将你认作了乞丐，并借此收养你。”
阿玉悄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开口想要反驳，却被挡了回来。
“也许你爷爷确实没眼力，可你爷爷教过你什么？”丹娘问道，不待阿玉回答又接着说道，“金银细工、农桑、畜牧、风水……”
“这些又多又杂，还都不是皮毛。”丹娘将实现锁定在阿玉身上，话音变得重而缓，“这证明你爷爷学识渊博，眼见非凡。”
“说到这里，有个事我还没告诉你呢！”丹娘来到阿玉面前，扣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随后化出一道水镜。
阿玉挣脱不开，略微皱了皱眉，忍着不适看过去，水镜中照着的场景她不熟悉却也不陌生。
那正是苏梦绾小院，但是那里面藏着的书阿玉极熟悉，那些书她爷爷看得比命还重，从不许她碰。
“你爷爷医毒双绝，却从不教你，反倒是教了苏梦绾……”
“够了，丹娘。”阿玉打断丹娘，神情痛苦极了，却愣是没掉一滴泪，真相通常是血淋淋的，所以才要掩藏在假象之后。
丹娘微微挑眉，嘴角勾起，却不见笑意，“原来是百花之首，牡丹仙啊！”
“早知今日，当年你来劝我时，我就该一掌将你打散。”丹娘紧握拳头，却没有动作。
无他，只因出手后，阿玉必死无疑，她现在还不能让阿玉死。
丹娘抬头望天，丝毫不惧炎炎烈日，眼中满满都是挑衅和不服，“看来神仙也是有些鸡鸣狗盗之辈的！”
虽为愤慨之言，但丹娘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愤怒，她从来不会失去理智，牡丹仙灵出现，倒也解了她的一些疑惑。
不一会儿，阿玉醒来，她活动着身体，内力、灵气全无，但浑身上下并无损伤，甚至精气神还好了不少。
又见丹娘懒懒倚靠在树梢上，像是等待了颇久，太阳有些烈，刺得阿玉眼睛疼，她看了一眼丹娘便移过眼神。
“我爷爷呢？”阿玉的声音一如往昔般冷清，可细听之下却有一丝颤抖。
丹娘知道她要问这个，却非不回答她，而是教导一般地说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不应当明知故问。”
阿玉不想听，只是木木地又问了一遍，“我爷爷呢？”
“死了！”丹娘随意说道，语气轻飘飘的，仿佛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虽然是意料之中，虽然早有准备，但泪水还是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即便阿玉闭上眼睛竭力阻拦。
“爷爷，爷爷怎么会，怎么会去那里，为什么，为什么？就差一点儿了！”阿玉无助的蜷缩着身体，她想不通。
绵绵密密如纱一般的阳光撒落在阿玉身上，明明如此温暖，却怎么也捂不热阿玉。
倏尔，阿玉恍惚想起丹娘曾经说的话，她瞪圆了眼睛，沾着泪水的眸子波光粼粼的。
“当日，你劝我不要等三日，是否……是否早已算到我会落到今日境地？”这话换个人来说恐怕就是质问了，可阿玉不是，她只是求证，因为她更多时候是自省。
“我不信命，何谈算命？你爷爷才是算命的个中高手。”丹娘拢了拢额前的碎发，眸光向远处望去，语气也变得有些悠远。
“但，我确实觉得三日后会有什么事发生，大抵是我命不好吧！”丹娘这话有些前后矛盾，不知道她自己发现没有。
阿玉怔怔地望着她，不知是该提醒她话中的矛盾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但丹娘又接着开口了。
“近百年来，我的献舍之人总是会死的莫名其妙，你是唯一一个活着被我找到的，可惜献舍失败了。”
丹娘的话语中藏着许多东西，迷惘、怅然、愤怒、憎恶，极为沉重，极为悠久，阿玉不太懂，却直觉那些与自己息息相关。
“我爷爷究竟算到了什么？和苏梦绾还有我有关是吗？”阿玉失了血色的唇瓣微微翕动，两根细眉轻轻绞起，朦胧着些许雾气的眸中带着点些许茫然。
“具体算到什么，我不清楚，苏梦绾是凤星，和她当然有关系，至于你……”丹娘从树上轻轻跃下，红衣飘扬，发丝飞舞，明净的容颜娇艳欲滴。
“你是献舍之人，本无命数，可阴差阳错，你活下来了，因此，我之命数即是你之命数！”丹娘从阿玉身旁飘过，轻柔的嗓音如风一般拂过阿玉耳畔。
“所以，我爷爷要杀的其实是你。”不知为何，想到此处的阿玉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心上密布的阴云瞬间消散了不少。
对此，丹娘笑得意味深长，“是啊，你又不是我——”
简简单单一句话瞬间击溃阿玉，是了，她并不是丹娘，可爷爷杀的却是她。
阿玉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半晌后，一道晦涩的声音方才响起，“爷爷…不信我？”
只一句，阿玉刚止住泪水的眼睛又红了起来。
“你才知道啊？”丹娘从不吝啬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她托着腮，饱满的红唇勾起一抹弧度，“不妨想想，你和你爷爷的相遇真的是巧合吗？”
“你那时穿着虽破烂还脏兮兮的，但稍有眼力的人应当能看出你衣裳的料子不普通，可他却将你认作了乞丐，并借此收养你。”
阿玉悄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开口想要反驳，却被挡了回来。
“也许你爷爷确实没眼力，可你爷爷教过你什么？”丹娘问道，不待阿玉回答又接着说道，“金银细工、农桑、畜牧、风水……”
“这些又多又杂，还都不是皮毛。”丹娘将实现锁定在阿玉身上，话音变得重而缓，“这证明你爷爷学识渊博，眼见非凡。”
“说到这里，有个事我还没告诉你呢！”丹娘来到阿玉面前，扣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随后化出一道水镜。
阿玉挣脱不开，略微皱了皱眉，忍着不适看过去，水镜中照着的场景她不熟悉却也不陌生。
那正是苏梦绾小院，但是那里面藏着的书阿玉极熟悉，那些书她爷爷看得比命还重，从不许她碰。
“你爷爷医毒双绝，却从不教你，反倒是教了苏梦绾……”
“够了，丹娘。”阿玉打断丹娘，神情痛苦极了，却愣是没掉一滴泪，真相通常是血淋淋的，所以才要掩藏在假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