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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追追逃逃杀杀

    可是,二爷挠挠头,不好意思地扭头四下一扫,骑马?爷们儿不会啊!

    仿佛没听出刘屠狗话语里的夹枪带棒含沙射影,百夫长松开按刀的右手,在马上抱拳道:“在下阳平右卫麾下小旗薛渭臣,自从前次与刘兄狭路相逢,不仅在下十分想念,校尉大人更是慕名已久。这回刘兄可要随我回营小住几日,好让阳平右卫尽一尽地主之谊。”

    五骑快马狂飙而过,丝毫未因城门附近人流车马汇聚而有丝毫减速。

    刘屠狗稍稍犹豫,取出《乙木诀卷一》,随手撕下前半卷,又特意剔除了书皮和写有“镇压诸天”的那张扉页,扔给了小三儿。

    嘶鸣声戛然而止。

    有魔头黑衣白马自西来。

    附近的行人立刻散了个干净,远处却投来更多兴奋的视线。

    薛渭臣转身骑上部下让出的战马,等三名部下带上那名受伤骑卒,五人三骑立刻纵马回城,期间再没有向刘屠狗看上一眼。

    刘屠狗瞅了瞅静立身侧的白色健壮骏马,虽有些不纯的杂毛,但已经很是难得。心说这位“薛当家的”倒是知情识趣,见二爷我当真敢在城门附近开杀戒,便知道只有让二爷安心逃命,他才可能免去一死。

    皱皱眉便能教手下毫不犹豫当街伤人,出师不利仍然能心平气和,刘屠狗不由得对眼前这个曾临阵脱逃的小军官刮目相看:“旗总大人才是好手段!好心胸!不像在下,心眼小的很,总不愿意委屈了自己。”

    清晨,刘屠狗与南史椽走出瘟庙,小三儿不出意料守在门口,憨厚的脸上满是恭敬。

    刘屠狗侧身轻松避过,屠灭刀自骑卒胯下战马的右前腿一切而过。

    没再理会打算长跪不起的小三儿,刘屠狗以狗屠子曾经梦想过无数次的洒脱豪迈姿态,抱拳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阿椽,咱们有缘再会!”

    南史椽北上中原后又转道西行,扬言要西出玉阳关,追随二百年前那支卷土西向的大周铁骑的足迹,亲自丈量史册中“马踏连城、灭国七十、封侯十、异姓裂土者二”的荆棘血途,与东去的刘屠狗正好南辕北辙。

    倒是身后四名骑卒面露不屑,看向刘屠狗的目光便越发地不怀好意,想必是对“活阎王”这个匪号十分反感,只是在上司面前不便发作罢了。

    快得不像话的短刀狠狠一搅,继而微微向上一挑,战马的头盖骨便给卸了下来,脑浆流了一地。

    一名骑卒见上司的眉头微微皱起,终于按捺不住,怒道:“大胆!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也敢在旗总大人面前放肆!”

    说罢,他翻身下马,将缰绳递向刘屠狗。

    薛渭臣闻言稍一沉吟,很快摆手道:“刘兄太客气了,既然刘兄去意已决,渭臣也不便挽留,这样吧,这匹战马脚力尚可,便赠予刘兄,以壮行色!”

    行了几十步,白马渐渐由缓行变成碎步小跑,最后更干脆扬蹄飞奔起来,载着长发随风狂舞的黑衣很快消失在道路远方。

    雨后清晨,大周西陲繁华郡城一个破败神祠的门口,西去书生与东行刀客拱手为礼,身旁泥泞中有一人跪倒,沉默不语。

    他看了上司一眼,见阴沉着脸的上司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于是双腿一夹马腹,越众而出,朝着刘屠狗头顶就是一刀劈下。

    刘屠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低声道:“这位军爷息怒,小人从来胆子小,又哪里敢放肆。小人只知道出门在外,最重要的就是……”

    这五个红衣骑士显然就是赤佬。

    时而是天真烂漫的赤子心性,时而如狠辣奸猾的江湖老狐狸,狗屠子与活阎王是刘屠狗的一体两面。

    被尊称一声“旗总大人”的百夫长表情不变,视线从刘屠狗眉心的殷红竖痕向下移动,在他腰间的屠灭刀上稍稍停顿,又飞快扫过他右腿上的烂裤腿,终于注视着刘屠狗平静的眸子开口道:“阁下便是如今江湖上盛传的活阎王刘屠狗?”

    至今没被刘屠狗记住大名的小三儿下意识接过半卷筑基法门,看了几行便愣在原地。

    那骑卒恼羞成怒,噌的一声,战刀已然出鞘。

    马上骑手俱是着皮甲带钢刀的红衣军士,大周以火德而兴,尚红,是以军卒皆着火红袍子,百姓私底下称呼他们为赤佬,

    刘屠狗咧嘴一笑,对南史椽道:“你的好意二哥心领了,我不过是一时兴起,算是酬谢他一路上的陪伴解闷了。”

    刘屠狗弯腰一把将灰头土脸的骑卒拉起,不顾他的挣扎与怒视,将他轻轻倚靠在倒毙战马的身上,呵呵笑道:“军爷小心些,即便军爷骑术高超,偶尔马失前蹄也是有的。”

    刘屠狗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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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笑道:“旗总大人找在下有事?”

    马上骑卒猝不及防,重重跌落在地,他倒是硬气,一声不吭,挣扎了一下,却爬不起来,一张泛着铁青色的脸瞬间涨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