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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一刀摧破善恶心

    他随口跟慕容春晓一提,心中也并不确定当真。两人上马,并辔而行。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用个书上的词儿,那就是交浅言深。”

    听到这里,刘屠狗禁不住赞叹道:“这位先皇可真够狠的,我只听人说过二王的下场,却不知这其中有如此曲折生动的故事。既然如此,俞达是怎么活下来的?别跟我说什么西征英灵庇佑。”

    这种少年人都爱犯的错误,任谁都会原谅的。

    慕容春晓口中称赞先皇英明,语气很是诚恳,没有半分讥讽之意。

    于郑殊道是不能杀,而非不想杀不敢杀,于二爷是不敢随便害,而非不会害,这又哪里是个善良女子了?

    慕容春晓拍了拍胯下的枣红马,感叹道:“俞侯确实是个厚道人,当初铁骑征西大胜,先皇亲手刻下两块写有‘文官下轿武将下马’字样的煊赫石碑赐予西征二王,武成王戚鼎欣然受之,俞侯却坚辞。结果先皇在西征之后禅位之前的二十年时光中只做了最后一件大事……”

    慕容春晓摇头道:“谁说我祖父是要救人的?”

    这个拗口的问题问完,刘屠狗已经忍不住以手抚额,这娘们儿的脑子到底是咋长的,真他娘的有病。

    刘屠狗禁不住暗自腹诽。

    刘屠狗没来由地想起渭水东岸那株丑陋的二百年老柳树,若说天材地宝,也只有当初阿嵬随口扯下的一截柳枝年头够久,况且老柳树是宣威王俞达那等超拔人物亲手种下、用以告慰英魂的,有些灵异也属正常。

    这种诚恳的态度,让刘屠狗想起了公西小白,这些杰出的世家子,在某些方面有着惊人的相似。

    自二爷出道以来,遇上的不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粗俗汉子,就是看似真诚恳切实则城府幽深不见底的世家公子,头回遇上慕容春晓这般狡黠美丽的女子,深深知道即便自己硬不下心肠,也绝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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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虽然我自幼入道门,志在追随先祖超脱周天,但既然姓慕容,就逃不开这些世俗博弈争夺。何况家族兴盛对我也有不小的助力,若能为慕容家延揽一位少年英才,再加上你背后的病虎石原,于公于私都百利而无一害。”

    慕容春晓似乎并不急着去截杀郑殊道,由着枣红马缓缓而行,悠然道:“你说说看,两位异姓王,一个跋扈骄横人人畏惧,一个谦虚谨慎人人亲近,在先皇看来,哪个更该死?”

    “不准备见见郑殊道?”二爷挑了挑眉毛。

    慕容春晓无奈地一拍额头,道:“虽说郑家新近投效的靠山与慕容氏一直明争暗斗,但朝堂政争自有底线,郑殊道好歹也是州牧之子,哪能说杀就杀?”

    “什么时候走?”他问道。

    刘屠狗颇觉有趣,皱眉问道:“这是为啥?听你的意思,合着求情有错,请天子杀人反而是救人的善举?”

    ……女人心,海底针。

    抛开家族利益不谈,在她这样的真正世家子眼中,也只有如此枭雄天子才配享有社稷神器,才配凌驾于圣人门庭之上。

    谁知慕容春晓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在马上伸了一个懒腰,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反驳道:“你都在山庄门前亮刀子了还有脸说是局外人?再者谁说我拐骗你是为了杀郑殊道,本姑娘事务繁忙,那顾得上专程去料理他?当然了,若是一不留神给咱们遇上……”

    “既然你早就知道郑殊道不会上青屏山,躲在一旁看戏也就罢了,怎么偏偏又吃饱了撑的去劫杀,难道只因为郑殊道手下狗腿们的愚蠢,就要拐骗我这个无辜的局外人去趟浑水?”

    慕容春晓见刘屠狗并不回答,反倒满脸你就是蛇蝎心肠的表情,禁不住会心一笑,道:“好了,此事先不谈。小妹要回京师一趟,二哥若是顺路,结伴同行可好?山高路远,二哥侠义心肠,定然不忍心我这样的柔弱女子孤身上路。”

    她点点头道:“所以还是要坚持杀他,一来符合慕容氏一贯的立场,不会让先皇生疑,俞达死了就最好;二来一旦俞达死不了,就必定与慕容氏结下生死大仇,连同那四位封号武侯也会兔死狐悲而与慕容氏疏远,如此双方制衡,先皇才能放心。大名毕竟根基浅,圣人高姓才是姬家的心腹大患,给慕容氏添堵的机会,先皇英明,绝不会错过的。”

    她看了一眼满脸讶异不解的刘屠狗,嘴角不由地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道:“高姓与大名历来不合,在我祖父看来,俞达死了才好。”

    慕容氏家仆上前,将缰绳递给二人,向刘屠狗躬身道:“冲撞了公子坐骑,还望恕罪。”

    说着慕容春晓抬起下巴,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手掌修长而白皙,脖颈白皙而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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