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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何谓礼崩乐坏

    二爷不闪不避,坦然承受。

    杨雄戟看清了,那赫然是一头肥硕的黑毛山猪。

    对于这些很多时候要用性命去填的道理,刘屠狗不改初衷,始终奉行不悖。

    虽不知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刘屠狗自己倒是很满意,在他想来,刀就老老实实做把刀好了,何须有自己的意志?强如万古刀又如何,还不是借鲁绝哀之手逃之夭夭了,哪里能始终跟主人一条心?

    杨雄戟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幽怨地看着刘二哥,道:“死了死了,我说我的好二哥呦,你咋不买上百八十只烧鸡哇,小弟身板再好,馒头吃得再多,也补不回流的那么多血啊!”

    杨雄戟被人从美梦中惊醒,顿时怒气勃发,也不睁眼,翻身的同时就是一拳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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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屠狗静坐一夜,头发已被露水打湿。

    接着他又深深地低下头去,沉声道:“现在这一跪,为的是今日的杨雄戟,从军报国之外,二哥但有驱策,俺无有不从!”

    杨雄戟看了看二爷,没问那匹叫做阿嵬的白马为何如此威猛,反而有些说不出口的感动。

    山猪身不由己,再次压倒了不少灌木,鲜红的血液从脖颈处流下来,染红了一大片枯枝败叶。

    灌木丛中立刻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一头圆滚滚的东西被踢了出来,一路翻翻滚滚,疯狂地向山下逃窜。

    二爷忍住笑,轻轻一个闪身避过,对撒过起床气后已经清醒过来的杨雄戟道:“时辰到了。”

    砰!又是一声大响。

    这厮体魄雄健,血气着实旺盛,很快就涂满了戟上尖刺,之后竟还有富余,杨雄戟赶紧将大铁戟的一枝月刃紧紧贴在额头,任由眉心血涂抹刃面,同时闭眼认真呼吸感应,去捕捉大戟中那玄之又玄的灵性。

    不同于当初二爷盲人摸象般的全凭自悟,杨雄戟还被传授了一门配套的内修观想法门,辅助他孕养心意灵光。

    杨雄戟仿佛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响,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一张大嘴怎么也合不拢。

    二爷幸灾乐祸道:“头一回果然流得多,可别浪费了。”

    血淬法与观想法,一内一外,合起来就是二爷临时命名为“屠灭锻兵术”的修行法门。这门霸道功法只要入门,必定进境极快,但并无多少养生增寿的功效,若是一味勇猛精进,反而要消耗气血、折损寿元。

    刘屠狗眼皮一翻,回忆了一下才道:“我用了一十八天,至于你么,天知道。”

    它撒开四蹄飞快地追了上去,一口咬住山猪的脖颈处,马头一甩,力量极大,竟又将山猪扔回了刚才的灌木丛。

    白马赶上前去,抬腿就是一阵毫不留情的迎面大踢。

    清晨的山巅,红日初光、紫气升腾。

    杨雄戟直起身来,复又两腿一曲,直挺挺地单膝跪地,抬头看着刘屠狗道:“刚才那一揖,为的是昨日那个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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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伸的西安府士子,因为二哥给了他一个脱胎换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