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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64章

    “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声。

    此时薛青已经感觉好多了,清醒也恢复大半。

    只是雄黄酒确实对蛇类的影响很大,他仅仅才饮了一小杯的酒,但此刻酒劲还在,他的蛇尾巴也还一直收不回去。

    因着酒精的影响,薛青觉得自己整个人软趴趴的没有力气,只想没骨头似的靠着。

    所以薛青就这样放任自己倚在法海的怀中,因为前面磨和蹭的动作让身上原本齐整的青色衣衫凌乱许多。

    衣襟微微松开,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如发着莹润微光的白脂美玉,好看的夺人眼球。

    随意披散而下的青丝还有眼角还没褪尽的胭脂红意,若是有不知情的人在这,看到眼前的画面,定是要误会些什么。

    听屋内还没有动静,外头的人出声了。

    “是我,祖父让我来给你们送东西。”

    少年人青涩的嗓音,是二蛋在门外。

    听到声音的薛青还缩在法海怀中,抓着法海僧袍的手紧了紧。

    他的尾巴还没变回去呢。

    慌乱紧张的杏眸下意识地看向法海,仿若眼前的人是他此刻的依靠与支柱。

    而凤眸也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只稍稍对上,薛青心中的不安便奇异的渐渐平静下来。

    在手臂上蛇尾的缠绕中,法海腾出一只手拉过被他们一同压着的被褥,盖住薛青腰部以下的部位,遮掩住了大部分的蛇尾。

    “别怕。”

    “叩叩叩——”敲门声音又响了起来,比先前更为急促。

    可以听出门外的人已经有些不耐了。

    “我去开门。”

    法海在薛青耳边低声说道。

    他尝试挣开缚着他的蛇尾,但感受到法海动作的薛青忍不住收缩蛇尾,反而将法海缠的更紧了。

    “唔。”

    薛青难受地哼了一声。

    他有些急。

    蛇尾不受控制了……

    “它不听我的话。”

    他的尾音颤着,未尽的恼意被自己压回了嗓中。

    一双好看的秀眉蹙了起来,面上少有的露出了孩子似的生气。

    仿若与自己的尾巴置气一样。

    饮了雄黄酒之后强制化作的蛇尾就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只保留着身为蛇类最为原始的本能和冲动。

    说是不受控制,其实也可以说此刻的蛇尾反应着薛青心中最渴望和真实的反应。

    在此时的薛青看来,不明白蛇尾怎么自己就缠上了法海的身子,怎么就紧紧勾着和尚不肯松开。

    但他却也清楚自己心中是想要搂着这位玉面和尚的脖子,严丝合缝地贴住和尚的胸膛,再将自己整个人塞进和尚的怀中才好。

    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他之前心中隐秘的渴望终于找到了缘由。

    只是此时的蛇尾更为胆大包天。

    然而蛇尾所作所为,只不过反映着此时薛青心中的渴望罢了。

    而薛青却不知这其中关窍,只皱着一双眉,盯着放肆的“不知羞”的蛇尾,嘴中小声哼哼着朝法海抱怨着自己的蛇尾巴怎么不听话了。

    像个被自己尾巴欺负了来告状的小孩。

    “一下便来。”

    法海垂下头,轻哄。

    薛青的额头就这样恰好抵上了法海的下巴,紧贴着的肌肤让薛青舒服的又蹭了蹭。

    之前在山洞那几日,薛青以为他所渴求的那些,他所做出的那些行为,不过是发情期导致的而已。

    可是如今发情期已过,他的心依旧像缺了一个口子,饮鸩止渴一般若即若离的触碰根本无法填补。

    反而随着日子的推移,这个未被填满的空缺越来越大了。

    是发情期的后遗症吗?

    偷偷注视法海垂在身侧的手掌,克制住自己触碰冲动的薛青曾经这样疑惑。

    稍小一点的手掌顺着衣料的弧度往下,摩挲过被僧袍包裹住的有力手臂,青葱似的手指张开,指节还带着一点肉色的粉,贴上了僧人的大掌。

    手指缓慢被另一人的指尖插入。

    没有缘由,没有请求同意,就这样缓慢而又强势地蹭了进来,而来人却朦胧着一双杏眼,缩在男人的怀中无辜。

    而被侵犯的手掌却如主人一般沉默不动,任凭其为所欲为。

    直至十指紧扣。

    不是发情期的后遗症,他早该明白的。

    薛青想。

    深碧色的蛇尾尖如藤蔓一样攀援而上,轻轻触碰僧人紧闭着的裸色薄唇。

    只是喜欢罢了。

    喜欢是冲动的,无法克制的,哪怕垂着眼也能从眼中透出来的。

    那法海呢?

    梵音诵经,佛香绕身的高僧,会不顾一切和他共坠下潜吗?

    门外的二蛋还在等着,催命一般的敲着门。法海不得不又朝着怀中人低哄了几句,缠着他的蛇尾才勉强松开。

    只是在法海走下床榻之时,尾巴尖依旧不舍地勾了一下法海的手腕。

    法海将薛青的尾巴藏在被褥之下,乌发青衣的美人安静地躺着,闭着的双眸和白里透红的皮肤,看上去就像睡着了。

    确保薛青的尾巴已经遮挡严密,法海还施了一个障眼法以防万一。

    二蛋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一会。

    这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

    这么久了还不来开门。

    外头很热,二蛋的脸已经被热的沉了下来。

    和以往不同,他的小臂上缠上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绷带,就像受伤了一般。

    二蛋躲在檐下阴影中,手中还端着醒酒汤。

    他在腹诽,再数几秒不开门,他二蛋可就要离开了。

    终于,面前紧闭着的门开了。

    二蛋赶紧将手中的一碗汤递给法海,他抬头正要说话,看到面前的僧人时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