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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皇后?母亲?

    丹秋领着千帆二人来到椒房宫宫门口,这次宫门不再是紧闭着而是敞开着的。站在宫门口就能看到皇后还是像上次一样坐在院里,天气炎热,两名宫女在其身后摇着扇子。

    丹秋带他们进来后行礼退至身后站立,恭恭敬敬,没有半点错漏。

    “臣女参见娘娘!”

    “儿臣拜见母后!”二人同时行礼。

    “免礼,坐。”沈凌羽指着她身旁的石凳子说道。

    二人依言坐下,没有说话,对于这位皇后千帆的心里没有什么需要猜测的,只等着她怎么说就怎么答,比起宸妃来说自在多了。

    “听说你要离开京城去虎驼山,怎么好日子过多了吗?”语气还是那么冷淡刚硬。

    千帆解释道:“为君分忧,是臣女的福气。”

    沈凌羽不屑道:“官腔倒是拿捏得好,千家什么时候竞也有了此等不入流的风气?虚伪至极!”

    闻言,千帆心里一阵苦笑。这位皇后为什么每次对她说话都是那么不留情面呢?难道她有如此不堪?千机府在她手里只会更差吗?有时,千帆不得不去怀疑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过皇后,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不过刚刚的话确实有点官腔,罢了,她也不是那种随意打发之人,认真说道:“此去虎驼山一是真心灭匪,二是我已清醒些许时日,父亲的旧部一个也未找来,我想接触千家军。”

    沈凌羽听后沉默半响,定定地看着千帆。以前只知道千勇有一位智勇双全的千金,无缘得见,六年前,千勇故去,本想着接来皇宫保护奈何她成了痴傻之人,一个没有父母的傻子或许在千机府远比皇宫安稳得多,可谁又能想到她会清醒过来?

    良久,沈凌羽像是下了一个重大决心似的,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后才对千帆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千帆与南宫澂不明所以,相互对望了一眼后还是乖乖地跟着走了。

    这是第一次走进皇后的内室。青墨色的石板,古树色的木制桌椅,就连屏风和纱曼都是青黛色,一眼望去全是青青乌乌的一片,没有一点稍显鲜活点的颜色。哪怕是宫女太监也只是低头做事,或者了无生趣地待立一旁,就连千帆他们进来了也只是机械地行礼,礼毕又像死了一样地站着。

    室内冷清寥落,如同皇后娘娘一样,对谁都是冷冷的,死一般的寂静。千帆不禁想,这样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活下去的?任凭外面繁花艳照,这里依然是寂寥无边,难道外面的浓墨重彩一点也映染不到她吗?还是对外面失望了,所以闭宫,与外面的人、物、色彩都隔绝了?可到底是什么竞让她心冷如斯呢?哀莫大于心死,想必就是她这样子的。

    沈凌羽从屏风后面一个木架的暗格里拿出来一包白布包着的东西,可能是时间久远了,白布已明显地泛黄了,小黑点斑斑驳驳地映在上面,看那厚厚的一包想必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来到千帆面前,递给她,说道:“给你,打开来看看。”

    被打断思路的千帆不解地看着她,手上还是听从她的指令小心冀冀慢慢地打开它。褪下一层又一层的白布后,里面的东西终于露出一点端倪,古铜色,硬硬的还带有一点弧度。记忆深处好像有一个东西和它是如此相像,脑海里努力回想它的样子,手上迫不及待粗鲁地扯下最后包着的白布。

    “这是,是……是……”

    喉咙一阵哽咽,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眼泪像泄了匣的决口从狭长的眼眶里扑簌地掉下来,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身体颤抖着以致于手上的东西摇晃剧烈。

    南宫澂不明究竟,看她这样子以为出了什么事,紧张地向前一步抱着她,以免她支撑不住倒下,嘴上很不客气地说道:“皇后娘娘,您到底做了什么?”

    沈凌羽并不理会他,依旧冷冷地看着他们。

    千帆知晓他担心了,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才哑着嗓子说道:“这是母亲的短刀。”

    闻言,南宫澂歉意地看了一眼沈凌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