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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不太明白

    臣向北的背影让西曼心口像是陡然间被大石压迫住,怎么想都很不是滋味。

    她咬了咬唇,从包里摸出手机,打给万佑礼。

    “嘟——”声响了很久,对方才接起。

    “你还在不在西体?”

    那边沉默一会儿,方才萧索地回答:“我在后场休息室。”

    收了线,西曼转头问保安:“大哥,休息室要怎么走?”保安大哥冷冷看了眼西曼,眼里俩字:叛徒。

    片刻后才冷腔冷调的答到:“左拐。”

    今天是怎么了?全世界都要跟她过不去?西曼闷闷地想,转身,左拐。

    西曼在休息室里找到万佑礼。

    她杵在门口看了会儿,才走进去,在万佑礼身边坐下,拍一拍他的肩:“一场比赛而已,输了就输了呗,没什么大不了的。”

    万佑礼偏过头来瞅了瞅西曼。

    西曼愣了一下。面前这双眼里有一种很奇怪的光,让面前这个人整张脸都变得冷冰冰。他头发滴水,一滴,打在西曼的手背上,很冷。

    她冷得回过神来,思前想后还是找不到什么安慰的话:“不就一场比赛吗?至于……”

    “西曼。”他打断她的话。

    “啊?”

    “我下午被人用球砸了。”

    “啊?!”

    西曼只觉莫名其妙,忖度来忖度去,依旧迷惑不解。这小子今天说的话她是一句都没懂,怎么回事?

    他也不管她听没听进去,自言自语一般,声音低低沉沉,懒懒散散,像是不在意,眼神却隐约执着:“当时球飞过来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撇下我,躲到了旁边。”

    西曼不明所以:“她?谁?”

    万佑礼在她脸上瞧了一轮,眼睛闪烁了一下,躁郁地挥挥手:“算了,当我没说。”

    话音一落,他嚯地站起来,朝外走,他步子跨的大,三两步就已经走到了门口。

    万佑礼其实想问,当时,她为那小白脸挡酒瓶的时候,到底,心里想了些什么?姓臣的,那是酒瓶,而自己这边,只是个球而已,女友却躲开了。

    啧啧……有点小悲哀。

    回身见西曼还坐在那儿,万佑礼没好气:“走啊!”

    对于万佑礼这个人,西曼是彻底无语了。她之前怎么没发现他竟是这么喜怒无常的一个人?

    西曼伸长脖子问:“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