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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62章
“高塔之中, 规则为先，有些事不是你想要就可以做得到，我也没有办法。”
“我知道, 我又何曾说过不会付出代价。”
“你的意思是——”
“我付出神格和本源世界，以此交换她在副本中身份的决定权, 如何？”
塔灵：……
塔灵觉得这也忒无耻了点：“你的意思是副本是你的本源世界？”
命运之神没有说话, 但显然是默认。塔灵把事情换算一下，用人类的话来说大概是，一个大学生硬逼着人家小学生和祂打架，会死的那种。鉴于大学生不能出门, 还把特意场地订到自己最熟悉的家里。回头对外说小学生赚大了, 因为小学生要是能赢就能把大学生的房子和存款赢走了。
这就算了, 大学生居然还要以付出太多为理由, 要求增加小学生进门时候的负重！
塔灵：真无耻啊。
塔灵正在心里暗暗骂人，一抬头对上命运之神幽暗的双眼。红色的双眸剔透如宝石, 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这怎么可——不行呢”察觉到周身逐渐上涨的压力, 塔灵磨了磨牙, 主动认怂。
塔灵认怂认习惯了, 就算祂向来diss命运有点疯，但疯子的实力放在那里, 敢对神王之位有想法，祂的力量自然不容小觑。
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分灵在那个女孩那里太久, 又或者是命运自己做得启示给了祂一点胆子，塔灵在走出宫殿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补充。
“但是啊——”
塔灵跨出宫殿大门的那一刻转头, 眼神意味深长：“规则从来最公平, 我会尽最大能力按你的要求来, 但效果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你要小心——”
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对于塔灵的这点小心思，命运根本不放在眼里。
“既然做人都学不乖，那就做畜牲吧。”塔灵走后，命运在宫殿内喃喃自语。做被他掌握的畜牲，在那个注定要被毁灭的大陆。
命运的手心中出现趁时间之神分割灵魂而特意收集的时间碎片。
“这些碎片应该够把副本时间定格在大陆毁灭之前。”虽然祂自己也会失去记忆，但命运大势不可改。哪怕那个小女孩再刁钻，实力放在那里，大陆毁灭她必然不能逃出。
仔细回想计划的每一个细节，命运最后自信得出结论。
“此番，优势在我！”
“第四纪元，邪魔临世，人族深受其害。兽神慈悲，怜悯人族之难，故允其信徒与人族结伴，未曾想人族与兽族缔结契约后，对双方皆有极大助益，自此，人族与兽族契约成为常态，我们所居住的大陆也因此得名御兽大陆——”
春日里阳光正好，绿树红花相映，正是读书的好时节。
昨夜一场春雨，夏国皇宫学堂外黑色沃土如被油浸过一般，连从土里拔节的青竹都像上了层清漆光彩照人。
风里竹叶婆娑，伴着书声朗朗，待一队身着同制宫装的宫女低头轻悄悄走过后，一个梳双髻簪绒花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提起和刚才宫女类似的长裙的裙角，蹑手蹑脚在竹林里一脚深一脚浅向前走，试图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更靠近学堂。
学堂木质雕花的窗户大开，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清新送进去的同时也把夫子潺潺流水般温柔的声音送出。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不同人擅长的事也是不同的，单论御兽一道自然会分出高低。于此处天赋高者一生或可和多个兽宠缔约，天赋低者或许最大的幸运就是能召唤出一只兽宠。而无论天赋高低，自然是和兽宠相处的时间越长越好。但这并不意味着召唤越早越好。”
“十岁之前，孩童身子骨未发育完全，一般无法成功召唤，即使侥幸获得兽宠也相处并不愉快，二者间的不契合更是影响实力的提升。十岁后，孩童的心思越发复杂，为兽宠不喜，原本可以缔结契约的合适伙伴也很可能无法缔约。”
“为了感谢兽神的仁慈，召唤兽宠缔约的仪式在每年的春分，也是兽神允许信徒与人族结伴的日子。”
“宫内的召唤仪式在太庙前举行，大祭后开始，宫外的召唤仪式在宫殿前那条大道上举行，礼官祭祀天地后开始。”
“仪式就在明日，今日不布置课业，回去后沐浴焚香静心清心——”
小姑娘不敢出竹林，只能卯着劲向外伸头，耳朵朝学堂方向竖起，几乎要变成一只兔子。
突然，一阵轻微却整齐的脚步声从竹林后方的石道传来，小姑娘的动作顿住，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跑。
然而，走过石道来到她身后的人只一句话就让她在原地定住。
“铭儿——”来人喊了她的名。
小姑娘慢悠悠转过身，只见一片黑压压的甲胄像石雕般齐齐跪倒在地一动不动，而在他们周围是同样跪在地上但衣裳色彩明丽的宫女，再前方则是身着华贵的一男一女，也是唯二站着的两个人。
半掌厚度的蜀锦铺在黑色的泥土上，只求让贵人踩过的时候鞋底不沾半点尘埃。
“铭儿——”这次是站在最前方的男人喊了她的名，他同样也未曾说什么，又仿佛什么都说了，因为他的眼神声音和表情都只流露出两个字。
那两个字是——失望。
失望，对她失望？
小姑娘积攒已久的愤怒被男人的反应打开了突破口，从心脏喷涌而出，过量的情绪冲击着她的神经，变成肢体微弱的颤抖。她哆嗦着握紧了手心，指甲在手掌留下一道道月牙状的白印，却感受不到一丝痛楚。
而在她神情恍惚间，头坠珠帘的女人步步走近，落在其后的男人挥了挥手，黑色的甲胄悄无声息的从原地离开。竹林处读书声已息，原本热热闹闹挤挤挨挨的翠竹莫名给人空空荡荡的感觉，尤其是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
“你如何这般的不听话！”走近的女人严厉中又夹杂着一股心疼，“我是你母后，能害了你吗！”
“女儿家德容妇工才是首要，你不要被那些心野了的孩子带坏了，一个个小丫头跟男人混在一起，御兽师又如何——”
女人的话才说了不到一半就被小姑娘轻描淡写的打断。小姑娘的声音明明不大，女人却像是猛然听到了惊雷，瞳孔放大，呼吸急促。
“前提，我得是女孩子才行。”小姑娘轻描淡写却无异于在女人心里引爆了火药桶。
“啪！”
鲜红的掌印出现在小姑娘脸上。小姑娘短短的一句话破灭了女人眼中的温情，女人的脸上像是结了层寒霜。
“你又在说胡话了，”女人平静的声音下掩藏着压抑不住的怒气，“母后知道你病了，不怪你。这一阵子好好休养，不要再看那些御兽师的杂书了，多练练女工。”
“是不是你殿里的宫人又不老实了？比如今天假装你的模样呆在内殿的阿素，别被这些奴大欺主的东西骗了，母后给你换一批，听话，回去好好练练绣艺，将来铭儿的郎君一定会喜欢你的。”
女人的声音随着说出口的话越发的和缓，她仿佛已经看到话里描述的景象，看到了自己女儿嫁得如意郎君，儿孙满堂。
而知道自己性别的“小姑娘”，不，是少年的燕云铭拳头松松紧紧，觉得眼前的一幕格外的荒诞可笑。
谁能想到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两夫妻能硬把长子当长女养呢？
可这件事就是发生了，因为一则预言。
人族与兽族通力合作最终将邪魔重新封印，而当时的兽神祭司却作出预言。
夏国第十代国君长子将解开邪魔的封印，毁灭整个大陆。
如今，不远处的男人，也是燕时铭的父亲，正是夏国的第十代国君。
于是，燕云铭这个长子也就变成了长女，他的母亲更是阻止他接触贫民百姓都可以了解的御兽知识，一味要求他贤淑懂礼。
贤淑？先不说他是个男人，怎么去和另一个男人成亲生子，就是他真是个姑娘，这种一板一眼样板画一样的女人又真的能得到男人的喜爱吗？
燕云铭想到不远处的父皇宫里新纳的两个娇蛮的美人暗暗冷笑。
可惜不管他如何人间清醒，还是个孩子的身体注定他会被大人轻易摆弄。
燕云铭的母亲，也就是夏国皇后所说的修养其实就是另类的禁闭。
被关在比起其他皇子皇女明显寒碜许多却说是磨练心性的内殿，燕云铭想到所谓爱他的父母规划的未来生活不由心内发寒。
御兽大陆以御兽为主流，各地都设有召唤场所，费用由国库承担，便是再穷困的家庭都能人手一只兽宠。有了兽宠，修炼也就可以开始，便是家境供不上，一只兽宠也能承担许多生活压力。
在这种情况下，不让他去召唤兽宠就是将他置于人人可以欺凌的境地。
别说身份，就是在皇宫里，不受宠的皇子皇女的日子尚且过得连宫女太监都不如。在父母眼皮子底下都如此，何况按那对夫妻的意思，以后是要找个被威逼利诱的男人。身家性命置于一个外人身上，燕云铭过得如何，全靠对方的良心。
良心？能被那对夫妻选中轻易拿捏的人会有什么良心？怕不是会反过来把被压制的怨气发泄在他身上。
或许这也是那对夫妻暗藏的心思。
毕竟虎毒不食子。他们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显得太过恶毒，就借刀杀人。
燕云铭坐在绣凳上眼神狠厉，他绝不会认命。
他已经十三岁了，超过十岁，年岁越大，机会越少，那两人已经开始给他找人家了，再不去召唤就一点翻盘的可能都没有。
明日的召唤仪式是他最后的机会，不惜一切代价他也一定要参加！
“我知道, 我又何曾说过不会付出代价。”
“你的意思是——”
“我付出神格和本源世界，以此交换她在副本中身份的决定权, 如何？”
塔灵：……
塔灵觉得这也忒无耻了点：“你的意思是副本是你的本源世界？”
命运之神没有说话, 但显然是默认。塔灵把事情换算一下，用人类的话来说大概是，一个大学生硬逼着人家小学生和祂打架，会死的那种。鉴于大学生不能出门, 还把特意场地订到自己最熟悉的家里。回头对外说小学生赚大了, 因为小学生要是能赢就能把大学生的房子和存款赢走了。
这就算了, 大学生居然还要以付出太多为理由, 要求增加小学生进门时候的负重！
塔灵：真无耻啊。
塔灵正在心里暗暗骂人，一抬头对上命运之神幽暗的双眼。红色的双眸剔透如宝石, 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这怎么可——不行呢”察觉到周身逐渐上涨的压力, 塔灵磨了磨牙, 主动认怂。
塔灵认怂认习惯了, 就算祂向来diss命运有点疯，但疯子的实力放在那里, 敢对神王之位有想法，祂的力量自然不容小觑。
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分灵在那个女孩那里太久, 又或者是命运自己做得启示给了祂一点胆子，塔灵在走出宫殿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补充。
“但是啊——”
塔灵跨出宫殿大门的那一刻转头, 眼神意味深长：“规则从来最公平, 我会尽最大能力按你的要求来, 但效果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你要小心——”
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对于塔灵的这点小心思，命运根本不放在眼里。
“既然做人都学不乖，那就做畜牲吧。”塔灵走后，命运在宫殿内喃喃自语。做被他掌握的畜牲，在那个注定要被毁灭的大陆。
命运的手心中出现趁时间之神分割灵魂而特意收集的时间碎片。
“这些碎片应该够把副本时间定格在大陆毁灭之前。”虽然祂自己也会失去记忆，但命运大势不可改。哪怕那个小女孩再刁钻，实力放在那里，大陆毁灭她必然不能逃出。
仔细回想计划的每一个细节，命运最后自信得出结论。
“此番，优势在我！”
“第四纪元，邪魔临世，人族深受其害。兽神慈悲，怜悯人族之难，故允其信徒与人族结伴，未曾想人族与兽族缔结契约后，对双方皆有极大助益，自此，人族与兽族契约成为常态，我们所居住的大陆也因此得名御兽大陆——”
春日里阳光正好，绿树红花相映，正是读书的好时节。
昨夜一场春雨，夏国皇宫学堂外黑色沃土如被油浸过一般，连从土里拔节的青竹都像上了层清漆光彩照人。
风里竹叶婆娑，伴着书声朗朗，待一队身着同制宫装的宫女低头轻悄悄走过后，一个梳双髻簪绒花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提起和刚才宫女类似的长裙的裙角，蹑手蹑脚在竹林里一脚深一脚浅向前走，试图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更靠近学堂。
学堂木质雕花的窗户大开，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清新送进去的同时也把夫子潺潺流水般温柔的声音送出。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不同人擅长的事也是不同的，单论御兽一道自然会分出高低。于此处天赋高者一生或可和多个兽宠缔约，天赋低者或许最大的幸运就是能召唤出一只兽宠。而无论天赋高低，自然是和兽宠相处的时间越长越好。但这并不意味着召唤越早越好。”
“十岁之前，孩童身子骨未发育完全，一般无法成功召唤，即使侥幸获得兽宠也相处并不愉快，二者间的不契合更是影响实力的提升。十岁后，孩童的心思越发复杂，为兽宠不喜，原本可以缔结契约的合适伙伴也很可能无法缔约。”
“为了感谢兽神的仁慈，召唤兽宠缔约的仪式在每年的春分，也是兽神允许信徒与人族结伴的日子。”
“宫内的召唤仪式在太庙前举行，大祭后开始，宫外的召唤仪式在宫殿前那条大道上举行，礼官祭祀天地后开始。”
“仪式就在明日，今日不布置课业，回去后沐浴焚香静心清心——”
小姑娘不敢出竹林，只能卯着劲向外伸头，耳朵朝学堂方向竖起，几乎要变成一只兔子。
突然，一阵轻微却整齐的脚步声从竹林后方的石道传来，小姑娘的动作顿住，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跑。
然而，走过石道来到她身后的人只一句话就让她在原地定住。
“铭儿——”来人喊了她的名。
小姑娘慢悠悠转过身，只见一片黑压压的甲胄像石雕般齐齐跪倒在地一动不动，而在他们周围是同样跪在地上但衣裳色彩明丽的宫女，再前方则是身着华贵的一男一女，也是唯二站着的两个人。
半掌厚度的蜀锦铺在黑色的泥土上，只求让贵人踩过的时候鞋底不沾半点尘埃。
“铭儿——”这次是站在最前方的男人喊了她的名，他同样也未曾说什么，又仿佛什么都说了，因为他的眼神声音和表情都只流露出两个字。
那两个字是——失望。
失望，对她失望？
小姑娘积攒已久的愤怒被男人的反应打开了突破口，从心脏喷涌而出，过量的情绪冲击着她的神经，变成肢体微弱的颤抖。她哆嗦着握紧了手心，指甲在手掌留下一道道月牙状的白印，却感受不到一丝痛楚。
而在她神情恍惚间，头坠珠帘的女人步步走近，落在其后的男人挥了挥手，黑色的甲胄悄无声息的从原地离开。竹林处读书声已息，原本热热闹闹挤挤挨挨的翠竹莫名给人空空荡荡的感觉，尤其是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
“你如何这般的不听话！”走近的女人严厉中又夹杂着一股心疼，“我是你母后，能害了你吗！”
“女儿家德容妇工才是首要，你不要被那些心野了的孩子带坏了，一个个小丫头跟男人混在一起，御兽师又如何——”
女人的话才说了不到一半就被小姑娘轻描淡写的打断。小姑娘的声音明明不大，女人却像是猛然听到了惊雷，瞳孔放大，呼吸急促。
“前提，我得是女孩子才行。”小姑娘轻描淡写却无异于在女人心里引爆了火药桶。
“啪！”
鲜红的掌印出现在小姑娘脸上。小姑娘短短的一句话破灭了女人眼中的温情，女人的脸上像是结了层寒霜。
“你又在说胡话了，”女人平静的声音下掩藏着压抑不住的怒气，“母后知道你病了，不怪你。这一阵子好好休养，不要再看那些御兽师的杂书了，多练练女工。”
“是不是你殿里的宫人又不老实了？比如今天假装你的模样呆在内殿的阿素，别被这些奴大欺主的东西骗了，母后给你换一批，听话，回去好好练练绣艺，将来铭儿的郎君一定会喜欢你的。”
女人的声音随着说出口的话越发的和缓，她仿佛已经看到话里描述的景象，看到了自己女儿嫁得如意郎君，儿孙满堂。
而知道自己性别的“小姑娘”，不，是少年的燕云铭拳头松松紧紧，觉得眼前的一幕格外的荒诞可笑。
谁能想到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两夫妻能硬把长子当长女养呢？
可这件事就是发生了，因为一则预言。
人族与兽族通力合作最终将邪魔重新封印，而当时的兽神祭司却作出预言。
夏国第十代国君长子将解开邪魔的封印，毁灭整个大陆。
如今，不远处的男人，也是燕时铭的父亲，正是夏国的第十代国君。
于是，燕云铭这个长子也就变成了长女，他的母亲更是阻止他接触贫民百姓都可以了解的御兽知识，一味要求他贤淑懂礼。
贤淑？先不说他是个男人，怎么去和另一个男人成亲生子，就是他真是个姑娘，这种一板一眼样板画一样的女人又真的能得到男人的喜爱吗？
燕云铭想到不远处的父皇宫里新纳的两个娇蛮的美人暗暗冷笑。
可惜不管他如何人间清醒，还是个孩子的身体注定他会被大人轻易摆弄。
燕云铭的母亲，也就是夏国皇后所说的修养其实就是另类的禁闭。
被关在比起其他皇子皇女明显寒碜许多却说是磨练心性的内殿，燕云铭想到所谓爱他的父母规划的未来生活不由心内发寒。
御兽大陆以御兽为主流，各地都设有召唤场所，费用由国库承担，便是再穷困的家庭都能人手一只兽宠。有了兽宠，修炼也就可以开始，便是家境供不上，一只兽宠也能承担许多生活压力。
在这种情况下，不让他去召唤兽宠就是将他置于人人可以欺凌的境地。
别说身份，就是在皇宫里，不受宠的皇子皇女的日子尚且过得连宫女太监都不如。在父母眼皮子底下都如此，何况按那对夫妻的意思，以后是要找个被威逼利诱的男人。身家性命置于一个外人身上，燕云铭过得如何，全靠对方的良心。
良心？能被那对夫妻选中轻易拿捏的人会有什么良心？怕不是会反过来把被压制的怨气发泄在他身上。
或许这也是那对夫妻暗藏的心思。
毕竟虎毒不食子。他们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显得太过恶毒，就借刀杀人。
燕云铭坐在绣凳上眼神狠厉，他绝不会认命。
他已经十三岁了，超过十岁，年岁越大，机会越少，那两人已经开始给他找人家了，再不去召唤就一点翻盘的可能都没有。
明日的召唤仪式是他最后的机会，不惜一切代价他也一定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