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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逃跑

    翌日清晨,天色微微透亮。窗外斜射入的光线让屋内不那么昏暗。

    躺着床上的李沐阳觉得自己似乎睡了沉沉的一觉,她下意识地想抬起手揉揉额角。

    李沐阳:?

    发现自己的手被压着,她猛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出了手臂沉重受限,连腿也被桎悎着。

    李沐阳立刻偏过头,正好对上了一张长相阴柔的脸。

    这是昨晚那个诡异奇怪的男子。

    她怀疑自己或许是还在做梦,猛的紧紧闭上了眼睛,心里暗自安慰自己:没关系,这是个梦。等等就好了。

    良久,她睫毛微微颤动着,试探着张开了双眼。

    在她看着袁建的时候,对方就已经觉察到了。袁建睁开眼时刚好看到床上的女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又紧紧闭上了双眼,于是他干脆也看着她,兴趣盎然地等着看她睁开眼看到自己在看着她时的反应。

    李沐阳睁开眼睛便见到对方正盯着自己看,吓得一个哆嗦,身体猛地往旁边一蹭。

    她腾地一声坐了起来,发现周围是陌生的环境,下意识地想开口质问,却想起来自己发不出声音。

    心中疑惑愤怒,她目露质问,死死地看着对方。

    袁建不喜欢这种被俯瞰的感觉,顺势也起了身,他现在床边,一边系着扣子,一边道:“没错,是我将你掳来的,既然你救了那些女子,那么便由你来代替她们好了,我这趟总不能白来吧。”

    他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个理,没错。

    李沐阳发觉对方就是归旭城失踪女子的罪魁祸首,而且还将她掳来,昨晚他竟然还与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她忍不住厌恶地看着他。

    这件事情她本来就知道是仙门中人做的,但仙门百家,她却并不清楚具体是哪家做的。或许是与她亲皇叔有关系,钟意舒一行人当时并未多说。

    袁建面色瞬间一沉,他目光阴冷地看着李沐阳,“你这个眼神我甚是不喜欢。”

    说着,他突然逼近她,伸出两指往她眼睛而来。

    李沐阳一阵惊恐,心脏砰砰直跳,她下意识地用手紧紧护住双眼,喉咙低低地发出急切的呜咽声。

    见她捂着自己的眼睛,全身缩在一起微微颤抖着。

    袁建突然忆起虎兽狂燥时有时也会伤到方舟,想了想,他募然觉得自己应该要比方舟大度些。

    嗯…这个小东西的挑衅倒也不是不能忍受。

    想了想,他便放下了手,退开站直起身,脸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出门而去。

    门外侍奉的侍女们大气也不敢出地守着,见少宗主袁建离开了,于是便呈着手中的衣裙头饰等进入了房间。

    侍女语气恭敬地道:“县主,奴婢等奉命来侍候您,我们收拾一番,等会儿就要出发了。”

    她们的恭敬并不是因为她是县主,而是因为她是少宗主身边的第一个女子。

    “嗯嗯嗯嗯…”

    李沐阳摸着自己的脖颈,哼着声音。她神情急切,下意识地想说话,开口却发出一串呜咽的声音,急得用手比划着。

    侍女们对眼前的一幕面露惊异。

    她们在归旭城中这么久,明明记得县主不是哑巴啊!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少宗主使仙术让她说不了话。

    见李沐阳急切比划的样子,其中一名侍女猜测着问道:“县主是想知道我们要去哪儿?”

    李沐阳忙不迭地点头。

    “哦,县主,我们是出发要回仙门去。”侍女面带喜意。

    她们原本是人间女子,这次是因为路上要侍奉县主,这才将她们带上的。她们对仙门充满着期待和好奇。

    李沐阳闻言一惊。

    去了仙门,她就不可能再逃出来了。只能在路上的这段时间争取跑掉的机会。

    她顺从地由侍女们给她穿上衣裙,梳好头发,侍女们又呈上饭食让她进餐。

    一切整理就绪,她们拥着她来到了院门口。

    此刻,门外停着两辆马车,其中一辆普普通通,另外一辆华贵典雅,车身明显可以看出是由上好的木质组成,车帘也精致好看,就连车轮都包了一层软皮。

    车后站着一群身配灵剑的修士,他们目光低垂,一动不动地站着。

    李沐阳自然明白自己的处境只是比阶下囚好一点而已,于是她下意识地往那辆普普通通的马车走去。

    走到一半,那辆华贵马车里露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袁建掀开了那上好的车帘,懒懒地靠在车里,语气随意,“你过来这边。”

    他又瞟了一眼那四个侍女们,“你们就坐那辆。”

    听出语气中的笃定,李沐阳只能只身转身往他这边走来,顺从地登上了他坐着的马车。

    马车内装饰依旧华贵,车内铺上了上好的锦绸,角落里固定着一个柜子,柜子上摆放着精致小瞧的糕点和茶壶茶杯。

    她默默地坐在马车里,低着头思考着。

    最好是能在城内引起守城士兵们的注意,今日早晨翠竹便能发现自己的失踪,叶兆此刻应该会在城内搜寻,叶绝得到消息估计会上太峪山查看。

    她最好在城内脱身,出了城门,可就比较难了。

    袁建倚靠着马车,半眯着眼,余光看了一眼从刚刚上来就低垂着头的菀奇县主,不用想他也能知道她在计划着什么。

    他心里轻轻嗤笑一声,反应她做什么,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