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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能不能证明,你心向着我?

    我心下一颤,差点发出声音,他瞥我一眼,眼眸含着警告之意,把我按压在他心口处,听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是那个熟悉的女声。

    “御南,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趟啊?昨天爸爸打电话给我了,说是让我们回家一趟,也算看望父母,你不知道,昨天爸爸说要你接电话,我好不容易才糖塞过去……”

    邓晴在苏御南面前完全是另一副做派,放软了声音和调子,像极了一个等着丈夫归来的妻子。

    但是不少有些卑微的姿态。

    苏御南自然也是温声安慰道:“过几天吧,这几天我公事繁忙,抽不出时间来,你这几天多加点衣服,天由转冷了,别感冒了。”

    我看着苏御南那张好看而又虚伪的皮相,不由得在心内暗骂,真是伪君子到顶峰了,哄女人之话他张口就来,还有能力让邓晴对他感恩戴德。

    他许是发现了我盯着他看,唇边勾起一抹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下体便感觉有异样。

    许是他用手指捣弄着,我的脸瞬间转红,他是故意整我的,我憋足了劲不发声,论忍,论能耐,我本就不差,这几天被磨练的更加有功夫。

    可由是我再会憋,终究是抵不过他的变态般的折磨……

    实在受不了之时,我低吟了一声,邓晴瞬间耳尖听到。

    我连忙噤声,苏御南脸上愈发是一种挑逗之气,这个男人似乎很喜欢玩这种把戏,他就是便要看我此时惊慌失措的模样。

    似乎是逼似乎带有了一丝酸气:“御南,那是什么声音啊,你不是在工作吗?”

    苏御南挑眉,非但没收手,还加了码,气定神闲道:“一只小松鼠而已。”

    邓晴疑惑:“你在哪里啊?怎么会有小松鼠呢?”

    苏御南笑了一声,看着我的脸色由红转白道:“公司里不知道哪来的小松鼠,而且这一只还很特别,叫声都与众不同。”

    我紧抓着被单,眼底充满俱色和恐慌,虽只是一声低吟,可邓晴还真不一定听不出……

    苏御南说的话又那么露骨,但凡有一点智商的人,都会有怀疑……

    邓晴果然不傻,在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后,才道:“御南,我一向不管你在外怎么玩,但是出于妻子的关心,还是想告诉你,要懂节制,别弄垮自己身体才是。”

    其实邓晴一直都想管苏御南,虽说有钱的豪门男人在外玩得开是常事,但是妻子怎么可能完全放任不管,不说自己心里不舒服,于面子上也过不去。

    苏御南听到邓晴如此说,还是不温不火道:“小晴,你的小组企划案做好了吗?年后上头该催了吧。”

    邓晴喜欢跟阔太整天玩在一起,打麻将,高尔夫,偶尔去去赌场,或是办名流派对,参加慈善晚宴,那些名媛阔太的面子都是靠家里男人而撑起来的,不管一个个自己家里的丈夫在外面玩的多乱,她们在聚会时还是都回吹嘘自己丈夫对自己的深情,若是此时男方来这种场合肯做做样子,那是风光的了。

    可是真实是什么样的,大家心里都懂,不戳穿罢了。

    可是邓晴和她们不一样,那些名媛阔太要不是嫁入豪门,要么本身是豪门的都有兄弟子妹什么的,不用担心家里的基业由谁继承,邓晴家中唯有一女,将来肯定是要接手邓氏的,可如今这幅做派……

    苏御南这样的老狐狸想必早有预谋了才是。

    果然,一提到企划案三个字,邓晴突然惊呼一声,方才那种质问的语气消失殆尽,反而语气变得有些虚和紧张:“御南,我都交给红红去做了,之后交上去时,你像以前一样帮我完善一下给爸过目不就行了吗?那种东西我才不想做呢……回家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跟爸爸保密,千万保密啊。”

    苏御南好似宠溺的笑了一声,我近在咫尺的看着他,却从他眼眸里看出一丝算计。

    但言语中还是规劝道:“你啊,邓氏最后还是要交到你手上的,现在你还不从最小的事情开始历练历练,将来爸怎么放心?”

    邓晴有些不情不愿:“爸春秋正盛呢,轮到我接手那得多少年以后啊?况且那些枯燥的东西我也学不懂,不如再缓一缓……”

    情人般的呢喃和撒娇,苏御南听了,就好似一个温柔的丈夫在包容着做作的妻子,他道:“爸虽春秋正盛,但你多学点东西都是好的,下次爸交给你什么任务你一定要好好完成,有什么不懂得地方及时问我,知道吗?”

    邓晴嗯了一声:“知道了……御南,你得承诺你千万不要把这些事告诉爸啊。”

    邓晴的言语中还是透露着丝丝的不放心,但方才那‘小松鼠’的事也算是过了。

    “好,我答应你,早点睡吧。”

    他俩互道晚安后,才掐断了电话,我不由得想着苏御南真是好计谋。

    她妄想以妻子的身份来给他施加压力,哪想到苏御南是那么好惹的?几句话便握住邓晴的把柄,还利用我在邓晴面前让她吃了个哑巴亏。

    我虽以前就知道邓晴爱玩,但没想到对这方面丝毫不谨慎……还是说,她太过于信任苏御南,以为他真的是那种以后在她接手后,会帮助她打理邓氏的男人?

    这点我想不通。

    但一通电话下来,苏御南才哼笑一声将手指抽出放过我,仿佛整个人对我也没太大兴趣了一般,我脸部的潮红才慢慢退去。

    他拍拍我的脸:“故意出声的吧,想气她?”

    我白着脸,内心屈辱至极,他的一举一动像极了对待被他睡过过的玩物……

    我将一半脸埋进被子里,小声道:“我没有,你才是那个想给她下马威的人吧,电话打完立马放过我,不就是想告诉她她是管不住你,借我来立威,你真是将她算计的滴水不漏,说不定不用等到邓父去世,几年后邓氏估计就易主了。”

    刚说完,我便猛的想起了,我还怀着那胎的时候苏御南跟我说过的话,他说最迟两三年,邓家会垮,我从前还不信,如今想来,这个男人可能还真不是信口开河。

    但我想表达的意思本来是他心机之深,落入他耳朵他便自己换了个理解模式——

    “哦?这么说你还不想让我放过你?是不是刚才那样还挺轻松的,喜欢上了?”

    “我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我语气不大好,但很快被他接下来的动作给止住了口……

    又是不安的一夜。

    第二日起来后,发现苏御南未在房内,于是我忍着身上的腰酸背痛,先做完洗漱,本想来到厨房捣鼓点什么吃的,但冰箱里却没什么菜。

    这些天保姆厨子都是在外端菜进来,估计是星级大饭店的菜,精致可口却不家常,没有一点家的味道,我总觉得不对味。

    在冰箱里拿了几个鸡蛋,看着几片吐司,实在是不知如何下厨,便随意捣鼓了一下作罢,弄的厨房一片狼藉,可是。

    苏御南还是没回来,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家里还没有一个保姆……

    我眯着眼,突然想到什么,想迅速跑到那日喝水的地方翻找着垃圾桶,但看到那翻新的垃圾袋,又垂了垂眼。

    没有。

    也是,怎么可能有呢,保姆天天都来收拾这些东西,包括他这些天在各处对我施虐,别墅的各处地方难免有我们留下的痕迹,保姆得每天收拾。

    其实他倒是厚脸皮,完全无所谓别人看到那些东西,我下次见那些保姆却还是会羞。

    他每次会嘲笑我,说我被他调教了这么多年,还是怕羞,没出息……

    对于他的讽刺和逗弄,我多少有了点免疫力,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那种。

    我这一次不让我吃避孕药,不管是因为上次的原因想让我走不掉,还是为了惩罚我,但我这次绝不能犯一点糊涂。

    他次次都让我一滴不漏的接着,我心里极度害怕。

    我在这个别墅被关了这么些天了,苏御南表面是好吃好喝的待我,说到底了还是囚禁,自由活动都得在他眼皮子底下进行,好不容易揪到他今天不在,我再不作为一番,简直浪费了这大好时光。

    但是在此之前,我得确认他在哪里。

    我思索再三,组织好语言,给他拨了个电话过去。

    他那边很快接听,有意思慵懒的笑意:“醒了?”

    我伸了个懒腰,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声音软软道:“刚从床上起来。”

    他嗯了一声道:“你自己叫保姆给你做饭吧,我今天不回来。”

    我心下一疑:“怎么了?你在哪?”

    说完我便想咬舌,其实苏御南从前在苏宅回不回来,从来不会跟我说,我也从不问。

    但我不知为何,许是这些天被他陪伴的有些久,让我下意识的问出了这个问题,本来没打算他有回答,但他今天却破天荒的跟我解释了。

    “在邓家。”

    仅仅三个字,便让我噤了声。

    我挂了电话,装作失落的哦了一声。

    他笑:“怎么?”

    我撇嘴,声音依旧娇软:“没什么,你多久回?”

    他哼笑着调侃:“明晚吧,怎么?你是哪个地方想我了?”

    我就知道他这种脑子里装不了什么好东西,小声否认了一句,被他取笑了几声,装作羞愤的就要挂了电话。

    “乖乖的等我回来,敢在这段时间乱跑,小心我收拾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