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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扑朔迷离的终结篇(上)

    认真说起来,小强算不得无辜,不论出于何种理由,他的确是打了李英才,所以也就无从辩解,难道告诉警察叔叔说:那个叫李英才的入了魔,不打不行。

假如真的这么说,小强的罪名恐怕又多了一条——从事邪教活动。

三名警察将小强铐好,就不再理会他,这是警察刑讯惯用的伎俩——先将嫌疑犯晾在那里,当他不存在一样,等到嫌疑犯扛不住了,主动要求招供的不在少数。

这时,审讯室的门开了,A警察被人叫了出去,那人在门外低声说:“上面要求尽快破案,尽快!这次受伤的是省纪委书记的公子,连咱们局长都惊动了。”

A警察点头示意,表示明白。回到审讯室里,随手把强光灯的光源打到小强的脸上,坐在桌子上,领会着上头的心思,考虑着如何将此案办的漂亮,既然要尽快破案,就不能这么晾着浪费时间了。看了B警察和C警察一眼,示意他们可以动手了。

可惜,A警察并没有注意到被铐在墙上的嫌疑犯的表情,通常这表情应该是冷漠或者惶恐的,可在小强的脸上,只有好奇。

……

杜洁琼的电话终于又响了,她老人家这回总算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大喜,接电话,张口就问:“怎么回事?”

“大致情况是这样的,这名叫王小强的学生,打了你的同学的李英才,据说伤的不轻,现在在医院里躺着。而且这个李英才,是省纪委李怀忠的儿子。”电话那头的人,向杜洁琼陈述情况。

“他打李英才干什么?”杜洁琼想不通,自言自语。

电话那头的人以为杜洁琼是在问自己,回答说:“不清楚,这个有待进一步调查。”

“那还等什么?继续查啊!”杜洁琼想起辉夜樱来,补充了一句,说:“查查我们班里一个叫辉夜樱的女生,才转来没多久,是日本人。”

廖学之静候着杜洁琼讲完电话,郑重的说:“这事不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法?”杜洁琼对廖学之的鬼头鬼脑还是很了解的。

“这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的,”廖学之一脸的郑重其事,说:“具体怎么个不简单,我还在想。”

“你皮在痒吗?”杜洁琼斜瞄了廖学之一眼,威胁道。

空气中瞬间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呵呵……呵呵。”廖学之讪笑着,不敢再胡说八道。

……

小强父亲此时在单位接到校方电话,被告知他的儿子——小强——被警方抓走了。顿时慌了神,他一个技术人员,一辈子见过最多的警察就是街头指挥交通的那种,乍一听闻自己的儿子被逮捕了,头脑里顿时如同响起个炸雷,“轰”的一声,炸的他魂飞魄散,哪里还听得清电话那头在说什么,更不用说询问什么具体情况了(事实上校方也就知道可能是打人事件而已)。

办公室里的同事看着小强爸爸脸色惨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想,不是出什么事了吧?试探的叫了两声:“王工,王工。”

小强爸爸只感觉耳边嗡嗡响,脑子乱成一团,心想着得干点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该干什么。恍惚之中,听见有人叫他,向声源的方向望去,眼前却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跟着一头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王工,你怎么了王工。”同事慌张的叫喊着:“小张,快打电话,快打120,快……”

办公室里响起慌张的脚步声。

……

早先因为吉乃绑架小强父母,在小强父母身上分别附上一道灵识的懒惰青年,感受到小强爸爸的灵识出现异常,确定小强爸爸灵识的方位——瞬间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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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强父亲的同事正跪在地上,想把小强爸爸搂起来,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个人,正准备喊这人帮忙,一抬头,就看见一个身穿裤衩,脚上趿着一双拖鞋的青年。看着对方不像个正经人,小强爸爸的同事质问道:“你是哪个?跑办公室来干什么?”

“抱歉。”衣着邋遢的可疑者,露出歉意的神情,一只手轻轻拂过小强父亲同事的额头,小强父亲同事眼睁睁的看着这只手慢慢触到自己的额头上,却怎么也躲闪不了,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个衣着邋遢的青年男子,当然就是懒惰青年,他在小强父亲同事倒地的瞬间,揽过此人怀里的小强父亲。随手关门,向小强父亲体内送去一道细致轻柔的灵力,缓缓的梳理着小强父亲乱成一团的内心,也因此感知到小强父亲纷乱内心的源头——小强出事了,被警察抓走了。

藉着灵力,懒惰青年向小强父亲传达着安慰的信息——没事的,小强会没事的。

……

医院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李英才,接受着纷至沓来的各式人等的安慰。

他瞧不起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这些人来看自己,都是冲着挂在父亲身上的“省纪委书记”这几个字来的。他们看着我狼狈的样子,虚情假意的表示着对我的关心,即使我不理会他们,他们也不敢露出任何不满的神色,这些讨厌的虫豸。

李英才不想让自己变成任人参观的动物,哪怕这些人为了参观他花费了为数不斐的钞票。他拒绝再接见这些匍匐在父亲脚底的爬虫。嘱咐医护人员,除了自己的父母,一律挡驾。

门外闹哄哄的,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询问着挡驾的护士:为什么不能进去了,前面的人不是进去了吗?

听着这一切,让李英才心中冷笑不止。

……

那个出去叫救护车的,叫小张的同事,带着救护人员冲进办公室时,却看见小强父亲坐在那里若无其事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有过突然昏迷的迹象。小张惊讶的向救护人员指着小强父亲,说:“就是他了。”

“我没事啊!”清醒过来的小强父亲,拒绝医护人员检查自己。

“你搞错了吧。”一名医护人员指着地上昏睡不醒的小强父亲同事,对这位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小张说。

“怎么会……这样?”小张刚想反驳说,自己怎么会搞错?就发现昏迷在地的同事,眼看着医护人员将他抬到担架上,小张狐疑的望着小强爸爸,问:“王工,你确定你没事吗?”

“他没有问题。”医护人员大致检查了下小强父亲的呼吸心跳和眼球,替小强爸爸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们抬着我干什么?”被懒惰青年点中额头,陷入昏睡的小强爸爸同事,从担架的颠簸中醒了过来。

“他也没有问题。”医护人员在检查了小强父亲的同事后,再次下结论。

其他的救护人员开始收拾担架离开,临走时,并没有忘记向这位叫救护车的小张,收取两百块的出车费用。

小张看着自己的同事,又看看小强爸爸,同事同样看看小张,又看看小强爸爸,二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均发出相同的疑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对了,刚刚有个人进来,摸了我一下,我就昏过去了。小强爸爸的同事想起自己为什么会昏迷的原因来,可记忆中的事实,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又如何能够说出口。

小强父亲撒谎,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昏过去了,我醒的时候,就看见小李也昏过去了。”——小强爸爸嘴里说着谎,心里却在想着刚刚懒惰青年和自己说的话——

“小强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懒惰青年微笑着说。

看着懒惰青年的笑容,小强父亲莫名的就觉得心里很踏实,眼前青年对自己的保证,似乎都不及他的微笑更让人心安。

……

B警察面目狰狞的向小强走过来,打量着小强浑身上下,琢磨着下手的地方。然后一拳砸在小强的胸口。

经受过懒惰青年的训练,原本就足够结实的身体,加上更变态的防御技能——金刚身,适时的化解了这一拳的力道,小强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就这样,连续又挨了几拳。这让小强很纳闷,向全心全意殴打自己的B警察问道:“你打我干什么?你真的是警察吗?”

过去有着被警察误会的经历,但此时的小强,还不至于厌恶警察这个职业本身,相反,在他孩童时代的记忆里,甚至有着做警察的理想。

童年理想的破灭,从捱到B警察的第一拳开始。

“打的就是你这样的贱骨头。”B警察回应着小强的问题,手里也没停下,又揍了七八拳,感觉手有些发酸,回头对另外两名警察说:“见鬼了,这小子好像练过气功之类的,老子打在他身上,感觉力气都往回震。”

气功又怎么样?A警察根本不在乎眼前的嫌疑犯可能是个气功高手,威胁着小强说:“不要以为你练过两天气功,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再不承认,就把你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