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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6聚财的苗疆巫寨

    双拳不打笑脸人,尖刀不杀送钱人。这是一句不管放在何时何地都有道理可讲的至理名言。

  “上锁啦!”一声响亮的呐喊声响彻山谷,喊上锁人的意思并不是要关门上锁,而是将十几个壮汉用锁链跟双轮车锁在了一起。栈道前这样大张旗鼓这样做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呢?

  刚下过雨的栈道自然是特别危险湿滑的,尤其是木制的栈道,人平常走在上面都吱吱作响,更何况现在是载有货物的双轮车呢?双轮车一般都应该是用马匹来拉的,但是走到了这条栈道上却必须要换成人,和双轮车锁在一起的人。

  上了这条栈道,人和车是紧密相连的。车在人在,车亡人亡。车如果翻下山崖,拉车的人也会一同翻落山崖,所以为了活命拉车的壮汉只能以命相博。

  孙贤忠是个文雅的人,如果他不是文雅的人恐怕现在也会像他身后的随从一样开始大声骂街了。

  “主子,刚刚又有一个壮汉连人带车一同翻进山崖了,我就不明白了,你老人家怀里揣着上百万两的硬通货,干嘛还要带着这些真金白银的实物一同来呢?你怀里的那些银票和身后双轮车上的白银不都是一个样吗?”随从很是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用急不耐烦的边缘口气说道。

  孙贤忠听见这话猛然间停住了步伐迅速的回转过身,用能杀掉一个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刚刚说话的随从。他的目光虽然锐利,但是他的面容上却充满了绝望,那种绝望的地步甚至都已经快要到了他自己都想从这栈道上跳下去一样。

  他的头颅慢慢的低垂了下去,近乎折断般的脖子突然间犹如弹簧般的反弹了回来,“我们现在还剩下多少辆双轮车?”他说话的语音是颤抖的。

  “还剩下九辆了。”出发前的二十辆到了现在折损了一半还多,这样的境况是孙贤忠怎么也不会想到的。

  “希望这剩下的九箱货物能够拉起天平秤的另一端吧!”孙贤忠自然自语的说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样的地方还需要天平秤呢?难道他们的目的地是买卖的市场吗?不可能,去买卖市场的代价是不需要搭上十一条人命和十一车真金白银的。

  十一辆车的货物和十一条人命的代价其实只是去为了去一个地方,一个有求必应的地方,只不过去这个地方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你必须绝对的要有钱。其实有钱只是前提必需的条件而已,必须的条件却是来这里的人还要有足够的胆量才行。来到这里已经很是艰难,但在想活着全身而退那更是不容易的事情。即使这样有的人还是带了很多的钱财冒死来到这里,因为在这里你只要能拉起天平秤的另一端,那么你所求的事情定然会给你解决帮你实现。

  孙贤忠虽然是个文雅的人,但是他的胆量足够的结实,如果胆量不结实的话老将军就不会派他来这里了,更不会将这几乎大逆不道的事情交给他了。

  他要来的这个地方很富有,但是你若想从这里取走半两银子却比登天还难。来到这里的人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要先考虑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因为来到这里的人生与死的速度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他们要去的地方有一个很奇特的名字:苗疆巫寨。

  只要走上了通向苗疆巫寨的栈道就在也没有回头的路了,除了向前这一条路可走之外回头就是死路一条了。

  孙贤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他之所以还能很多次来这里完全是因为他是来这里的领头人。领头人虽然也是来恳求办事情的,但归根结底也是来给苗疆巫寨送钱来的人。双拳不打笑脸人,所以尖刀不杀送钱人也就是这个道理。

  他们又开始走了,走的速度比刚才更加的快速了。当孙贤忠的目光看到前方高处那口巨大的吊钟之后,脚下的步伐竟然飞快的跑了起来,刚刚还面如死灰的脸上突然间露出了希望的笑容,他们终于到了付出十一条人命和十一车白银才到达的地方了。

  乌黑色的吊钟下蹲着两个小孩,从那矮小的身躯判断这两个孩童也就刚到更换乳牙的年纪。孙贤忠急急忙忙跑上前去双膝跪拜附身倒地,那恭敬的姿态比见了当今的帝王恐怕还要恭敬十分。

  “喜爷喜婆,巫王安好,我中原的孙大包这次又来求见巫王他老人家了。”吊钟下两个小孩对于孙贤忠突然这般的恭敬的姿态并没有吃惊多少,吃惊反映最大的是跟随他来的这帮人。自己的主子今天这是怎么了?莫非发疯了不成?这明明只是两个孩子,为何要对这两个人这般的恭敬这般的称呼。在云贤山庄是威武的庄主气派,怎么一到了这里变的像一个孙子一样的低贱。

  “奥!原来是中原的孙大包啊!你这是又来了啊!这次来又是为了来求解何事呢?”身躯如孩童的人发出的却是苍老男人的声音。

  明明是孙贤忠怎么却变成了别人口中的孙大包呢?

  “哎呀呀!孙大包是个可爱的好孩子啊!每次来总是大包小包的不空手,你这么久了没有来这里我老太婆都有些怪想你的意思了。”另一个身躯如孩童的人发出的却是老太太的声音。看来这孙大包的绰号就来自两个人口中的大包小包吧!

  “喜婆说的是说的是,我这次临来的时候偶然间得了一颗神奇的珠子,这珠子在夜晚会发出璀璨的光芒,我看后心想这珠子如果能放到你老人家的神冠之上该是多么的符合你的气质啊!”

  “这珠子夜晚发光的时候会发热有温度吗?别在将她的帽子点燃烧掉了。”喜爷慢慢的将瘦小的身躯凑过来轻轻的说道。

  “这个自然是不会呢的,喜爷您看这株是上好的长白山人参王,对于强健筋骨增强气魄精神那是有非常神奇功效的。”孙贤忠说着又从怀中摸出一个木制锦盒送到喜爷面前。他故意将自己后面的话语说的含糊其辞,然而就是这含糊其辞的话语才会让人感觉出了百分之一万的奇效。

  “老婆子我是不是曾经跟你说过几次这孙大包是个很会办事做人的人呢?你当时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是不是应该相信了吧!是不是我的眼光是正确的吧!”喜爷说着伸手接过了木制锦盒。他是低头接过锦盒的,因为孙贤忠的身躯恭敬弯曲几乎到了地面。

  他的样子实在是太卑微了。太过卑微的人似乎更加容易让人忽略更加容易让人放下戒心更加容易好好活着。

  “你少说点废话不成吗?快去让他敲响吊钟看看他这次的运气如何呢?也看看跟他来的这些人的运气如何?”喜婆的语气虽然是重了点,但是当孙贤忠听后却高兴的放心了。

  只要让你过去敲响吊钟也就证明苗疆巫寨的人接下了你所求的事情,你的性命也就可以先自己留住了。

  孙贤忠还是那般恭敬的样子来到了吊钟前,虽然他的脸上泛有少许得意的神色,但他恭敬的姿态没有变。他至于要这般模样去讨好喜爷喜婆吗?如果在这里你想好好活着这是个很有必要的前提条件。如果跟在孙贤忠身后的这些人也明白这个道理的话,也就不会在此刻面露讥笑将脖子抻长去看孙贤忠这般卑躬屈膝样子了。

  面露讥笑看低别人的人其实是很愚蠢的,因为他们不知道脖子抻的越长越容易露出破绽丢掉自己的脑袋。

  清脆的吊钟声响彻山谷,听起来非常悦耳动听的声音却引来了一群人的嬉笑声。嬉笑的人不是嬉笑这悦耳的吊钟声,而是嬉笑孙贤忠这胆小滑稽的动作。

  吊钟是孙贤忠用地上捡起的一块碎石敲响的,他扔出石块敲响吊钟之后快速的将身躯匍匐在地,脑袋贴地的样子看上去恨不得在地上挖个坑将脑袋放进去一般。

  “这姓孙莫非是中邪了,看来现在他真成了孙子,你瞧瞧他现在的样子,我看孝敬他爹也到不了他这种地步。”这是孙贤忠身后所有跟随他来所有人的心声。

  一群全身上下通红的蚂蚁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按照常理一群蚂蚁是不可能吸引到众人的目光,吸引目光的是蚂蚁的个头大小。这只大小如同成人拳头般大小的蚂蚁从吊钟内爬出后晃动了几下头顶的触角之后,慢吞吞爬进了吊钟左边直杆下的一个洞穴内。

  “左轻右重,我的乖孩子孙大包你现在可以轻装上阵了啊!这对你来讲可是件很好的事情奥!”喜婆如同小女孩般的撅着嘴点着脚尖用右手指着孙贤忠说道。

  是好事情吗?的确是很好的事情。其实好不好也只有孙贤忠自己一个人清楚,而对于身后跟随他来的这些人来讲,他们应该到了跟这个世界说再见的时候了。

  左轻右重其实归根结底指的是钱。左轻是指这次交易只收银票不接受金银实物,而右重是指只接纳收取金银这类的实物不接受纸张类的银票。

  这是苗疆巫寨的规矩,一个麻烦外人的规矩,一个总会有钱赚的规矩。现在规矩已出,是不是跟随孙贤忠来的那些车夫可以全身而退可以回去了呢?

  这是一个可以被说成无赖的事实,来到了这里可就真的没有回头的路了,刚刚还面露讥笑抻长脖子望着孙贤忠的这些人瞬间发现自己脚下的地面变成了红色,血红蚂蚁的红色。惊呼声呐喊声绝望的尖叫声突然间响起而后又突然间消逝,一同消逝的还有拉车的人还有车,渐行渐远的碰撞声很好的说明了他们都已经翻滚下了山崖。

  他们的命不仅留在了苗疆巫寨,他们拉的那些金银钱财也同样留在了苗疆巫寨。所以无论是左轻还是右重你带来的钱都要统统的留在苗疆巫寨。

  孙贤忠没有回头看,这样的结果似乎他早就清楚一般,他的脸上一点也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出现,相反的面容上倒是多了几丝如卸重负的坦然。

  银票就揣在他自己的怀里,而金银实物虽然跟在自己身后但是如果在往前走在翻下山谷的话只会遭受损失,如果到了巫王祭坛的地方拉不起天平秤的另一端,这一趟走来也是等于白费的。

  跟随孙贤忠来的随从此刻变得痴傻呆愣了,“主子,我们的车全没了。”

  “你给我闭嘴,在这里你不说话没有人会嫌弃你是哑巴,在这里要想活命你最好做一个又聋又哑又瞎的人才行。”

  “二十辆车说没就没了,早知道我们光怀揣银票来不就得了。”

  “如果我刚刚抽到的是右重那样我又该如何呢?交不出黄金白银的实物不光等于白来,很有可能连性命都搭进去的。”

  “欧阳那只老狐狸真够缺德的,这样的事情却要委拖我们云贤山庄来做,难道他不知道这里会这般凶险吗?”

  “他当然知道,不光他知道,全天下有点势力的当权人都知道来这苗疆巫寨是无比的凶险,但是苗疆巫寨却有这世上最灵验的诅咒法事能帮你实现你所希望的愿望。也就是说如果你想要一个人的性命,那么你只要将这个人的生辰八字告诉苗疆巫寨的巫王,巫王只需要去诅咒祭坛做一场法事,那么你要诅咒的人半年之内定会死于非命。”孙贤忠慢慢的说道。他的样子看上去很轻松,对于刚刚坠入山崖的那九辆车和九个人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这是一个人的气度,不光是能来苗疆巫寨的气度,更是能在乱世中活下来的气度,这个气度是不凡的。

  “我说孙大包和你的新随从一同跟随我来吧。”喜爷慢吞吞的说道,为什么喜爷他要说新随从呢?这个原因孙贤忠是知道的,而他的随从似乎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喜爷嘴中的所说的那个新字。

  喜婆一路上的姿态完全是一副孩童般的模样,蹦蹦跳跳左顾右盼嘻嘻笑笑,就如同淘气的孩子招摇的走在通向山林深处的栈道上。

  参天大树遮住了阳光,湿润的雾气趁火打劫般的游荡在众人的眼前,当他们转过一个很是弯曲的岔口之后,眼前的场景突然间空旷了起来。

  一大块空地上耸立着一个足有三四个成年人之高的高台,高台的前面闪着金光,一个大概用黄金打造的巨大天平秤闪耀着每一个人的眼睛。

  “主子这是纯金打造的吗?”跟随孙贤忠的随从小声问道。孙贤忠没有出声,此刻的他非常不想说话,当一个人迫不得已的将自己的尊严都抛弃的时候,沉默也许是对自己最好的救赎吧!

  高台就那样直直的耸立着,没有台阶也没有攀爬上去的绳索,这高台要想上也许去只能靠飞。

  喜婆真的飞了起来,就如同长了翅膀般的飞了起来。喜婆没有翅膀,更不会传说中的轻功,她是被喜爷拎起来扔上高台的。她的稳定性很好,稳稳的落在了高台上。

  绳索。喜婆稳落在高台之后就迅速的从高台上放下一条细长的绳索,喜爷轻轻的拉拽了几下之后快速的攀爬了上去,而绳索也随着喜爷一同拉扯了上去。

  “拜见巫王大人,愿巫王大人青春永驻活力无限。”孙贤忠莫非是中邪了吗?那里来的巫王?高台上现在明明只有喜爷喜婆两个人,他干嘛中邪般的屈身跪地膜拜呢?

  “这孙大炮小子我算是真是佩服的很啊!尊敬他人的礼数就是多啊!来接着这个吧!巫王我心中高兴赏赐给你的。”一块足量的金锭被喜爷扔下了高台落在跪倒在地孙贤忠的面前。

  你一定会感到了奇怪的地方?喜爷怎么变成了巫王大人了呢?其实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两个如孩童般的人在吊钟那个地方是喜爷喜婆,但是到了这高台之上他们两个人有了威严就马上变成了巫王大人。

  人世间的事情何尝不都是这样的滑稽呢?如果你能活着穿上龙袍坦然的坐在龙椅之上,那么你就是九五至尊的皇帝,至于你是怎么做到的杀了多少人又会有谁敢去追究你从前的故事呢?

  金锭对于孙贤忠是熟悉的,这是他的金锭,刚刚跟随他来的那二十辆车上的金锭。

  “我们的金锭?这明明是我们刚刚翻下山崖车辆上的金锭,怎么现在会成了你们的赏赐之物,依我看你们这是里外都吃,既想要我们身上的银票还想霸占我们车辆上的金锭,你们明明这是想收双倍的价钱。”跟随孙贤忠来的随从在看到金锭之后内心终于忍不住的爆发了,他抽出了长刀大声的呐喊了起来。

  孙贤忠没有阻拦随从这近乎作死的话语,他依旧跪倒在地上将自己的头埋的很低。如果现在他的面前有个坑他会伸进坑里,如果有个壳他会将身体缩进壳里。

  一声惨叫传进孙贤忠的耳朵内,他能听得见惨叫证明他现在是活着的。随从手里的刀身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他用他自己的刀砍了自己的脑袋,刀身上的血迹是他自己的。

  苗疆巫寨这个地方是个神奇的地方,也是个荒唐的地方,用自己的刀砍掉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很荒唐的事情呢?

  “孙大包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你还活着。”

  “知道,因为我会装疯卖傻。”

  “这虽然是个很充分的理由,但却不是最主要的。刚刚我本可以让你的随从先砍了你的脑袋然后在自杀,但是我想过之后还是感觉你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你没管教好你的随从口无遮拦的乱说话该死的人应该是你才对的,这一点我说的没有错误吧?”

  “没有错没有错。巫王教训的是,带领这样多嘴的随从来这里是我的失职。”孙贤忠的头颅如同觅食的土鸡点个不停。他为何如此的听话,他也许只是在为他自己的性命听话而已。

  “你是个聪明的人,我知道你的云贤山庄是你自己一个人的山庄,而你的随从更换的速度比月亮的圆缺都要快。这一点看似有点残忍,但是至少没有将这里的秘密泄露出去,更加没有人能和你抢来我这里的资格,这样你就可以保住你能来我这里的饭碗,所以每一次你都会对于求你来我这里解决事情的人满天要价,这样你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赚的盆满锅满了,这些事情我说的都是对的吧!”

  “对的,对的。巫王说的对极了。我的这点小把戏自然是逃不过巫王法眼的,不过我这样做全是为了苗疆巫寨着想啊!”孙贤忠说话的时候头始终蜷缩着没有抬起来,因为他知道脖子伸长了容易被人砍。

  “先不说这些了,你这次来又是因为何事而来呢?”一直沉默的喜婆终于说话了,她说话完全是想打破这尴尬的僵局,因为这样说下去她很害怕作为巫王的喜爷会不会也将孙贤忠也给杀了。孙贤忠这个人死了怪可惜的,因为他刚刚送给自己的珠子的确是很漂亮的。

  孙贤忠是个聪明的人,他见喜婆为自己打破僵局,快速的从怀里掏出木制锦盒双手捧在了空中。

  “别那么多客套了,直接扔上来吧!我这老婆子都给你开脱了,我也就不在为难你了,你扔上来直接说事情吧!”巫王喜爷背着双手说道。他虽然是孩童般的模样,但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不是一般的让人感到冷颤。

  锦盒内是一卷精美的丝绸,精美的丝绸上写着几行秀气的楷书。丝绸和楷书给人感觉虽然不错,但书写的内容却让巫王瞬间也感到了一丝的不安。

  “孙大包你知不知道这丝绸上写的是什么吗?”巫王喜爷突然问道。

  “孙大包不知。”孙贤忠说的是实情。

  “那么送你锦盒的是什么人你总该知道吧!”

  “这个孙大包也不知,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是一个乞丐跟我联系的。”

  “奥,你的意思是说前前后后都是一个乞丐给了你二十辆车的金银实物以及你怀中的银票,我说的是这样吗?一个乞丐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钱呢?”巫王喜爷面露惊讶的问道。

  “也不全算是这样的,他给我的是双倍的酬劳,带到您这里的只是其中的一半。”

  “你感觉你说一个乞丐给了你这么多的金银我会相信吗?”

  “说实情当时的情形我见他是乞丐根本就没有当事情来听,以为只是给自己找个乐子罢了就漫天要了个价,可谁知他竟然真的给我送来了。”

  “好,乞丐就是乞丐,这些我都信你。但是现在你把你的头给我抬起来,耳朵给我竖起来,因为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而且你必须告诉我所说的话都听好了都牢牢的记在心里了。”

  孙贤忠的头颅迅速的抬了起来,他知道巫王喜爷答应他的事情了。

  “这丝绸上所写的是杀掉魏国的大皇子慕容尚。”

  巫王喜爷不是在开玩笑,因为丝绸已经被巫王扔了下来,落在了孙贤忠的面前。而他自己则落到高台前的天平秤的一端上,瞬间拉起了天平秤。

  “你是不是感觉自己开的价格少了呢?”站在天平秤一端的巫王喜爷语气淡淡的说道。

  孙贤忠没作声,他将自己怀中所有的银票都掏了出来,疾步赶到天平秤的另一端,将所有的银票都放在了上面。

  纸张做的银票的重量怎么会拉起天平秤另一端喜爷的重量呢?虽说喜爷只是孩童般的身躯却也是拉不起来的。

  所有的银票只拉动了天平秤的一点点。要想让苗疆巫寨将所求的事情接下办好只有拉平天平秤才行,而这纸张的银票又怎么能拉平喜爷的重量呢?

  现在的情形似乎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能稳稳站在天平秤上面的喜爷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只要他稍微用力这天平秤永远也没有拉平的可能。

  随从的刀已经到了孙贤忠中的手里,这把还滴着鲜血的刀再次挥舞了起来,它砍掉了一个人的左手。

  孙贤忠自己的左手,他的右手拿着自己的左手放到了天平秤上。

  这一切的发生太过突然了,而且是巫王喜爷没有想到的。看着孙贤忠鲜血淋漓左手他调皮似的咧了咧嘴巴一纵身跳上了高台。

  天平秤不仅被拉平了而且还将右侧高高拉了起来。

  “好吧!既然你都成这个样子了,那么这次的事情我答应你,不过这件事情我们要慢慢来进行的。老婆子你先给他包扎止血吧!这样有趣有魄力的送钱人我可不希望他死掉的。”巫王喜爷慢慢的说道,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暖心,就好像现在的他心中遇到了一件很让他感动的事情。

  诅咒祭坛上的焚香已经燃起,那令人心醉的焚香味道美妙极了。

  诅咒祭坛上有木桌,木桌上除了燃有焚香之外,人手腕粗细的红烛格外的显眼。

  点亮红烛,那燃起的锥子型火焰一连串爆响了三个灯花。古语有云:爆响灯花乃是吉祥如意的征兆,更何况是一连串爆响了三个。

  “看来这大魏国的大皇子性命真的是吉祥的很,还没画符诅咒倒先给我来了三个爆响的灯花,这是在提醒我及时收手吗?”这样神奇的事情巫王喜爷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看来有些人的性命真的尊贵到连上天都要去爱护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