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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纵横天下 第九十五篇 大宗无云

    “慕容晴婉!”玖儿叫住了眼前那个一袭紫红色遮面帘的红衣人儿。

    慕容晴婉顿住,玖儿的凌厉简直升入雪山之巅,一缕寒气逼人。

    几个绿衣黄衣紧随其后,有几个伶人从红衣被贬为黄衣,改过自新,而玖儿便是其中之一。

    容不得慕容晴婉眼光往那些人身上落去,盛气凌人,一个个用目光便把她包围得密不透风,火辣辣的蜇人,一重冰雪,一重火海,两重天之下一片飘叶的光影将她的目光反弹回去,孤零零落在玖儿冷冰冰的面目之上。

    “有什么事吗?”慕容晴婉放低姿态,低声下气地问,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着急地想立马就走。尽量压制住火气,她可不能再火上加油了,要忍耐,忍耐!

    “当然,没什么事,我叫你为何?”玖儿的眉毛有意无意扭成一条蚯蚓状,趾高气昂又居高临下的姿态,顿时使叶风停心里蹿起一股火苗来,却堵得她无话可说,憋闷于心怀。

    “怎么了,我还说错了?”玖儿继续道,语气倒是平和得很,可话语却凌厉得直直戳别人的伤痛,真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冷冷地瞥了叶风停两眼,“莫不是你心虚,见着我们唯恐避之不及吧!”

    这下子,叶风停终于忍无可忍了。

    “谁心虚,我凭什么心虚?”她拔剑出鞘,惊了众人,眼眶快要凝出血来。是谁差点儿置人于死地,是谁该心虚!!!可笑!!!可笑!!!

    出剑快而准,叫人拍案叫绝!指不定就比着某个人的脖子划下去了。

    玖儿愣了一下,才缓过神来,半天没有言语,四肢僵硬着,屹立在风中。

    “狗急了也要跳墙,看来!”后面的两个人仗着玖儿的势力,有人在前面出头,便妄自尊大地煽风点火。

    这一下关乎叶风停的自尊,如今这份卑贱无力的自尊却被这几个自以为是的下贱东西践踏,叶风停直指道:“是谁?是谁,又是谁……”

    关键时候,她竟然哆嗦得吐不出话来。但是那份语气,那道眼神,那份快沁出来的幽怨,早已震撼了空气。吓得她们不敢再开口一句。

    “是你们,你们一个个,眼红嫉妒,花招百出,搞得倾府宴会乌烟瘴气,幸好我没有掉下荷花剑池,要是掉下了,我做鬼也会萦绕在你们每一个梦里,叫你们一辈子都记住,一生一世都来偿还罪恶,虽说是优伶那个老妖婆出的主意,但是也与你们脱不了干系,要不是有人故意推开优伶,并空穴来风说是我……是我,将此事栽赃陷害于我,优伶又怎么会……总之,你们一个个都狠心,狠毒,不是人的心肠!肮脏,恶毒,下流……叫人恶心!”

    “对,我唯恐避之不及,害怕你们污了我的双眼。”叶风停声线震破

    了空气,穿透进了每个人的心里面。

    有的低下头来,有的却还佯作无事,置身事外。

    “恶心!脏了我的剑!”叶风停甩手而去,那把雪亮的刀剑深深地烙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伶人们的心里。

    好像随时,她们就有可能被她手中握着的那把剑给刺杀了。

    下一秒,或者睡醒睡梦时分。

    今日,她被几个疯狗恶咬,来日,不得不报。

    “我看还是不要去招惹那个……”

    “丑八怪吗?”

    “嘘,小心被听到了!”

    “不就是拔了一下剑吗?”“谁怕她了?”

    “听说,她剑法超群,万一哪一天不小心被她给……”

    “没见过,是她虚张声势吧!”“我就偏不信了,眼见为实,她没有那就是没有,背地里声张着什么呢!别人还误以为她多了不起呢!”

    “反正,那次佛见笑场,有人亲眼见到过的……”

    “哼哼哼,”两个伶人的话被为首的玖儿听到了,叉腰冷笑一番,“胆小鬼!”

    “莫非不是怕了?怕了就别来……”

    “我与她慕容晴婉势不两立!谁站在她那一边,就是与我对抗为敌。”

    “那我自愿退出,我本来就不想……”一个稍微有些软弱的伶人道。

    “不想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她奋发而起。

    “何时何地又对她做伤天害理的事了?端她一碗冷饭,伤天害理了,可笑吧!”“哼哼!”

    “你心知肚明……”紧接着,话音刚落,便留下另外一个不知所措的伶人与玖儿了。

    “要不是她故意陷害慕容晴婉,慕容晴婉也不会当众拔剑……”“哎……”那个伶人困扰地挠了挠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如今这样,是势必遭她们冷落与孤立了。

    可远远不止这些,羞辱、耻笑诸如此类,等等,全部是附加品。做了恶事的人不承认罪过,反倒去自以为是地聪明去伤害别人,不惜代价致那个人于死地,一丝一毫地去践踏,至最崩溃的边缘,最孤立无援的境界,此过程中,她们享受欢乐,沐浴于快感之中,到头来,她们就成了最好最好,真是可笑荒唐!

    小奶包耐不住性子,不习惯被拴在家里习字研学,于是趁着乌无晴不注意便溜了,蹦蹦跳跳的,拾掇起剑去刺那翩翩起舞的蝴蝶。

    一不留神,便追到了水边。恰巧被叶风停给看到了,她两眼睁大,小奶包摇摇欲坠踩在石头上,那蝴蝶偏偏就在眼前,却离小奶包的剑一寸之距,在河岸一个劲儿地扇动羽翅诱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