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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出水面

    徐甲也不矫情,放心大胆的跟在年青人的身后,超小路向镇北山上那处通红的火光处摸去。

    徐甲心里有底,要想弄死他,可不怎么容易,最坏的结果大不了也就是再次入土为安,进入以往的沉睡状态,只是可惜了这一次的苏醒,等下回再想睁开眼睛看到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就不知道是个什么时候了,也就再也没有了见到菲儿的机会,虽然这不免是一种遗憾,不过人活这一辈子,谁又能做到不留一点儿的遗憾而离开呢…

    思来想去,这也算是一次不可避免的人生决择和赌博吧!

    徐甲思续很乱,不禁又想起刚刚的抢劫竟是如此这般大的阵仗,便边走边与年青人你一句他一句的闲聊起来:“小子,你经常在这黑市里混当吗?”

    “…啊,对呀,我就是这镇里土生土长的,爷的年纪好象也不比我大多少吧。”

    听他口气,徐甲一怔,这小子还嫌称乎上占他便宜了似的,老子自个儿都不知道自个儿活了多少岁数了,便轻笑道:“怎么,能这般叫你,小爷自然比你大就是!”

    “是是是…”

    “你替谁卖命?”

    “我?我就是混口饭吃,谈不上替谁卖命,再说,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咱这土豹子啊!是不是。”

    “嗯,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就这样!”

    “可不是吗!习惯了巧使唤和下眼儿瞧人呗…!”

    “那你这次引我,他们应了你什么价钱?”

    “一百…”年青人只吐了两字,忽觉露了馅儿,便立马闭嘴,但也沒再越描越黑。

    “哼哼!”徐甲也不问了,只是淡淡一哼哼,即使不说白,之前的这些话也就够了,是谁到时自然会知道,何必又去逼问一个只是跑腿打杂的呢,就是问,想必他也不一定什么都知道。

    徐甲诈完了话儿,心里头更加不禁的呐闷儿,自觉也从沒抱谁孩子下过井啊,更没有与谁生了什么深仇大恨,天天都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怎的还被有心人给盯上了呢?

    奇怪!

    想多了也竞是猜,没毛用,还是老话儿说的好,咱们就往前走着瞧。

    山头上的火光看着挺近,可走起来却整整用了大半个时辰,钻出密杂林,山顶平地上的火把跳耀出的红光映着一座不太破旧的庙堂,应该是座香火不旺的山神庙地,庙门也没了,曾有人怀疑过是谁家死了人没棺材板,卸了去顶,此时庙门前各形人头正在不断转动,嘴里也不停的与旁人贴近了去窃窃私语,他们模样打扮虽然各异,其共同点还是有的,那就是每个人手里,肩上,都拎挂着大大小小的箱箱囊囊包包,看样子,很怕自己拿少了似的,徐甲撇下年青人一边往人群里挤,一边好笑,《三坟》就能这般好买吗?

    天儿,呼呼啦啦刮着清凉的夜风,徐甲抬起拿剑的手,往往下压了压头上的帽兜,不见眼睛了,竖耳都听…

    “唉!怎么等这么长时间卖主也不出来?”

    “就是啊!都特么快等两个时辰了!这么能磨蹭!”

    “唉!我看八层是没有顾意戏弄咱们呢吧!”

    “他妈他们敢!要真是的话!老子弄死他!”

    “切………”有人听得不屑。

    “你能怎样?人家要是再说,亲们!实在对不住啊!三坟又他妈半路不翼而飞了!怎么滴!不行吗?”

    “我………”

    很多人都哑口无言了。

    十年前可不就闹过这么一出儿咋滴,连三坟长啥模样都没见着,谁又能咋滴了,还不是一哄而散,该干嘛干嘛去了。

    唉!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当议论纷纷浙浓时,庙堂里走出一人,也穿了件宽大的黑斗篷,与徐甲身上的一样一样,在街上路推上,随处可见的那种,不过此人身材魁梧,双眸如电,唇鼻与眉宇间无处不透露着沉着与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