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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金玉贵上场，身后小厮小心翼翼地抬着雕品，场中瞬时安静下来，二楼雅间的不少人为了瞧得真切，纷纷亮相，金家蝉联玉王宝座已经有十多年了，前两年拿出的东西真的是精品，每一个都开出了天价，最后都被王公贵族收走，基本都进了皇宫，后来几年金家一家独大，拿出的东西不再特别出彩，不过倒也没人胜过他，今年就不一样了，照影阁来势汹汹，他再一味敷衍，可就要打脸了，所以众人很期待，他今年会拿出什么宝贝。
“各位，久等了，今日我金宝轩出得雕品，乃是这一幅《寒山孤影》”金玉贵脸上挂着笑，随手一掀，众人顿时惊呼，那是一块罕见的绿白相间的玉石，被雕成了几座连绵的群山，中间一座上孤单地伫立着一座高楼，做工精细，甚至连高楼窗扇的花纹都雕得清晰，众人观赏过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纷纷交口称赞，金玉贵听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阿姐，好漂亮呀”，南弦也不由得赞叹，“东西虽好，可惜不属于他”，果然让顾惊鸿猜中了，当年金玉贵落井下石，在韩家败落之际，偷走了不少韩子期的东西，这副雕品就是其中之一，这些年已经被他败的差不多了，这一个压箱底的宝贝在他被顾惊鸿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
“阿姐，你什么意思？”南羽有些迷糊，“等着看吧”，墨白在旁道。
“这副珍品果然罕见，今日的玉王想必就在金宝轩和照影阁之间了，不如我们也请顾老板上台，拿出雕品，二位一较高下如何？”玉老的声音响起，众人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顾惊鸿。
“好呀”，顾惊鸿在看到那幅《寒山孤影》时就攥紧了手，眼中闪过片刻失神，听见台上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起身，景七和墨白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挥退了小厮，主动担起了替他护送展品的任务，也算是一种默默地支持。
顾惊鸿看见他们两个，心头一暖，望向二楼，目光所及之处，水凌月拿着墨白的扇子，冲他微笑着，他点了点头，回以灿烂一笑，三人往圆台走去，容貌出众的他们顿时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太俊俏了，你看，我以为惊鸿公子就已经很出众了，没想到人外有人，你们看你个月白袍的公子，真是……”
墨白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一露面，引得男子妒忌，女子尖叫，顾惊鸿到台上，先是很有礼貌地像玉老问好，然后朗声道：“顾某初来乍到，今日献丑了”。
墨白和景七对视一眼，整齐划一地掀开了雕品上的白纱，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而场中也很配合的灭掉了几盏灯火，暗下来的圆台上，寒山孤影散发着淡淡的绿光，而旁边的一幅却是如明月姣姣落满人间，更诡异地是这两幅放在一起，竟然毫无违和感，就像一个被迫分成了两个一样。
金玉贵在看到春江花月夜的那一刻，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他明明记得韩子期并未完成这幅作品，怎么会？他吃惊地看向顾惊鸿，有些站不住脚，两边的烛火应景的重新亮了，众人才发现自己刚刚沉浸在看到的雕品中，难以自拔，仿佛那一刻，他们就是立在江边对月远望的旅人，再一次的掌声和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顾惊鸿拱手道谢，随即不顾金玉贵异样的眼光，平静地道：“这幅《春江花月夜》是先父未竟之遗作，它得以面世，除了要感谢先父，我还得感谢另一个人，是她让我克服了心里的阻碍，重新拿起了刻刀斧凿，她就像这轮明月，皎洁高贵”。
众人再次爆发了一阵激动的掌声，仿佛还没竞拍，可是谁输谁赢已见分晓，“不可能”，突然，一旁的金玉贵爆发了，他红着眼睛指着顾惊鸿大喊道。
“金公子这是怎么了？”
“输了，不甘心吧，虽然寒山孤影也很好看，可是我更喜欢这个……”
……
人群中的议论声四面八方钻进了金玉贵的耳朵，顾惊鸿转头看向他，明明还是温和的声音，却是让他不寒而栗：“不可能，金公子说什么不可能？是说它不可能存在，还是说它与你的看起来，那么像一幅，不可能？”
“你是谁？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不会的，韩子期死了，死了”，金玉贵叫喊着，他透过眼前的顾惊鸿，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万宝阁竞拍的晚上，韩家的滔天大火……
“韩子期是谁？”
“金公子怎么会那么害怕……”
韩子期的名字，几乎已经无人知晓，倒是玉老诧异地看了一眼顾惊鸿问道：“阁下是玉痴韩子期的什么人？”
提韩子期可能无人知，可是玉痴却是家喻户晓，因为他曾是和玉老齐名的人物，“韩子期，是我先父”，顾惊鸿轻声道。
此话一出，众人仿佛又看到了数十年前，玉痴韩子期坐在此处的模样，十几年前，万宝阁会上，韩子期的雕品被人曲解，百口莫辩，而他的关门弟子却跳出来作证他偶有谋反的言论，还在他家搜出了不少寓意不详的草图，一时之间，万众哗然，只是韩子期身份特殊，那是皇帝亲封的玉王，虽出了这样的事，可没有人敢擅自做主，缉拿于他，没想到，还未等上报天听，韩府在那一晚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将所有人活活烧死，有的人说他是畏罪自杀，有的人说他是难以接受，自己技不如人……谁能想到，十余年后，本该死于大火中的韩公子竟然活着回来了。
“不可能，师父一家都死了，你是哪来的冒牌货，在此招摇撞骗”，金玉贵稍稍冷静下来，没好气地问道，“叫他师父，你也配？”顾惊鸿冷笑着问道：“寒山孤影，是谁做的，韩家大火是谁所为？金公子，你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么？”
金玉贵猛地抬起了头，拼命地否认：“寒山孤影是我做的，当然是我做的，谁也抢不走……”
“金公子这话说的如此大言不惭，也不怕天打雷劈，闪了舌头”，另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二楼上有一身影翩然落下，倾城之色，嘴角含笑，折扇轻摇，恍若仙子，误入凡尘……
“各位，久等了，今日我金宝轩出得雕品，乃是这一幅《寒山孤影》”金玉贵脸上挂着笑，随手一掀，众人顿时惊呼，那是一块罕见的绿白相间的玉石，被雕成了几座连绵的群山，中间一座上孤单地伫立着一座高楼，做工精细，甚至连高楼窗扇的花纹都雕得清晰，众人观赏过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纷纷交口称赞，金玉贵听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阿姐，好漂亮呀”，南弦也不由得赞叹，“东西虽好，可惜不属于他”，果然让顾惊鸿猜中了，当年金玉贵落井下石，在韩家败落之际，偷走了不少韩子期的东西，这副雕品就是其中之一，这些年已经被他败的差不多了，这一个压箱底的宝贝在他被顾惊鸿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
“阿姐，你什么意思？”南羽有些迷糊，“等着看吧”，墨白在旁道。
“这副珍品果然罕见，今日的玉王想必就在金宝轩和照影阁之间了，不如我们也请顾老板上台，拿出雕品，二位一较高下如何？”玉老的声音响起，众人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顾惊鸿。
“好呀”，顾惊鸿在看到那幅《寒山孤影》时就攥紧了手，眼中闪过片刻失神，听见台上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起身，景七和墨白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挥退了小厮，主动担起了替他护送展品的任务，也算是一种默默地支持。
顾惊鸿看见他们两个，心头一暖，望向二楼，目光所及之处，水凌月拿着墨白的扇子，冲他微笑着，他点了点头，回以灿烂一笑，三人往圆台走去，容貌出众的他们顿时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太俊俏了，你看，我以为惊鸿公子就已经很出众了，没想到人外有人，你们看你个月白袍的公子，真是……”
墨白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一露面，引得男子妒忌，女子尖叫，顾惊鸿到台上，先是很有礼貌地像玉老问好，然后朗声道：“顾某初来乍到，今日献丑了”。
墨白和景七对视一眼，整齐划一地掀开了雕品上的白纱，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而场中也很配合的灭掉了几盏灯火，暗下来的圆台上，寒山孤影散发着淡淡的绿光，而旁边的一幅却是如明月姣姣落满人间，更诡异地是这两幅放在一起，竟然毫无违和感，就像一个被迫分成了两个一样。
金玉贵在看到春江花月夜的那一刻，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他明明记得韩子期并未完成这幅作品，怎么会？他吃惊地看向顾惊鸿，有些站不住脚，两边的烛火应景的重新亮了，众人才发现自己刚刚沉浸在看到的雕品中，难以自拔，仿佛那一刻，他们就是立在江边对月远望的旅人，再一次的掌声和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顾惊鸿拱手道谢，随即不顾金玉贵异样的眼光，平静地道：“这幅《春江花月夜》是先父未竟之遗作，它得以面世，除了要感谢先父，我还得感谢另一个人，是她让我克服了心里的阻碍，重新拿起了刻刀斧凿，她就像这轮明月，皎洁高贵”。
众人再次爆发了一阵激动的掌声，仿佛还没竞拍，可是谁输谁赢已见分晓，“不可能”，突然，一旁的金玉贵爆发了，他红着眼睛指着顾惊鸿大喊道。
“金公子这是怎么了？”
“输了，不甘心吧，虽然寒山孤影也很好看，可是我更喜欢这个……”
……
人群中的议论声四面八方钻进了金玉贵的耳朵，顾惊鸿转头看向他，明明还是温和的声音，却是让他不寒而栗：“不可能，金公子说什么不可能？是说它不可能存在，还是说它与你的看起来，那么像一幅，不可能？”
“你是谁？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不会的，韩子期死了，死了”，金玉贵叫喊着，他透过眼前的顾惊鸿，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万宝阁竞拍的晚上，韩家的滔天大火……
“韩子期是谁？”
“金公子怎么会那么害怕……”
韩子期的名字，几乎已经无人知晓，倒是玉老诧异地看了一眼顾惊鸿问道：“阁下是玉痴韩子期的什么人？”
提韩子期可能无人知，可是玉痴却是家喻户晓，因为他曾是和玉老齐名的人物，“韩子期，是我先父”，顾惊鸿轻声道。
此话一出，众人仿佛又看到了数十年前，玉痴韩子期坐在此处的模样，十几年前，万宝阁会上，韩子期的雕品被人曲解，百口莫辩，而他的关门弟子却跳出来作证他偶有谋反的言论，还在他家搜出了不少寓意不详的草图，一时之间，万众哗然，只是韩子期身份特殊，那是皇帝亲封的玉王，虽出了这样的事，可没有人敢擅自做主，缉拿于他，没想到，还未等上报天听，韩府在那一晚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将所有人活活烧死，有的人说他是畏罪自杀，有的人说他是难以接受，自己技不如人……谁能想到，十余年后，本该死于大火中的韩公子竟然活着回来了。
“不可能，师父一家都死了，你是哪来的冒牌货，在此招摇撞骗”，金玉贵稍稍冷静下来，没好气地问道，“叫他师父，你也配？”顾惊鸿冷笑着问道：“寒山孤影，是谁做的，韩家大火是谁所为？金公子，你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么？”
金玉贵猛地抬起了头，拼命地否认：“寒山孤影是我做的，当然是我做的，谁也抢不走……”
“金公子这话说的如此大言不惭，也不怕天打雷劈，闪了舌头”，另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二楼上有一身影翩然落下，倾城之色，嘴角含笑，折扇轻摇，恍若仙子，误入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