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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妒忌

      烧鸡、烤排骨、烤腰子、还有一大盘加满辣椒的烤鱼,一盘满满当当、绿油油的烧烤韭菜,但凡能跟‘健康’这两字挂上钩的菜品,富贵哥是一概不点。

  对此,富贵哥倒是有一套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理论。

  他说,健康的一定不好吃,好吃的一定不怎么健康,老子好不容易活这么一次,没想要活得多长久,但他妈的一定要活得尽兴才行。

  再说了,寿命的长短,那是老天爷说了算的事。

  而自己快不快乐呢,则是自己就能说了算的事。

  这事儿,可没有商量的余地,谁来也不好使!

  吉米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说法对不对,但他倒是挺赞同这家伙的态度。

  觥筹交错之间,哥儿们几个喝酒喝到了忘记吃菜,铜盘上的烤鱼煮得咕噜咕噜地响,辛辣的香气逸散在四周,却只有吉米一人夹筷。

  那些哥儿们仿佛仅靠闻气味就能吃饱。

  桌子上的酒壶被他们喝得七七八八,有一哥儿们举手提议,说,要不咱们连夜去江边搭船,跑到城里去,找个窑子尽兴尽兴?



  这哥儿们说完以后,立马有另一个哥儿们指着正在忙着对付那盘子烤鱼的吉米说,“米子这家伙,前天不....不是跟瘸子俩一起进城了么?”

  “我可听说了啊,瘸子那天就是要带他去窑子,让他当一回真正的男人!”

  他艰难地睁开了那一双眯起来的醉眼,“米子哥,你就跟哥儿们几个说说呗,那天去了哪个窑子,玩得爽不?”

  吉米愣了一下,旋即涨红了脸,怎么没想到这点儿的破事,竟然还能叫他们知道。

  哥儿们嬉皮笑脸,怂恿着他快说快说,第一次当男人是什么感觉,你这家伙在我们里头是最能打的,却又是最后摆脱童子之身的那一个,传出去,不怕丢人啊?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吉米支支吾吾地说,“那晚我没找什么女人,我就...去了一家歌楼,跟几个人,打了一次架。”

  “哟,是哪几个混蛋没长眼啊,竟然敢惹咱们大名鼎鼎的馆主大人?”

  “都是一个帮派的,叫什么鹤帮,”吉米说,“是几个鹤帮的人被我打倒在先,后来又有一个叫什么堂主的人跳出来,说要和我比试,我就跟他打了。”

  “但那堂主也不厉害,没打过我,然后,他们的帮主,一个年轻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吧,好像叫什么柳清风,就走过来,问我要不要加入他们鹤帮。”

  “那你咋回答?”几位哥儿们伸长脖子似地问他。

  从听闻鹤帮这一名头以后,他们的声音明显冷静了下来,不再有调侃的成分,似乎对于那个不怎么经打的帮派早有耳闻。

  “那还用想么,当然是拒绝啦,”吉米一脸认真地说,“我才不理他是什么鸡帮,还是鹤帮呢,反正说白了,他们就是一群流氓混混嘛,我跟他们有什么好相处的,再说了,我本来也不是很喜欢呆在那个地方。”

  “所以...就这样拒绝了?”有几个哥儿们仿佛不太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