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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还是主子么?

    疾步走到紫竹所指的方向,看到地上一滩黑色的药汁,用手蘸了蘸,放在鼻见一问,脸色顿时一变,“竟会有如此歹毒的女子!”

    “怎么说?”慕容轩听着,担忧的问道。看到宇文彻一脸严肃的模样,他忽然开始害怕,害怕从他的嘴中听到“死”这么一个字眼来。

    “这是绝子汤,平常女子喝了,终身绝孕,而有孕的女子喝了,将会导致流产,甚至于会伤及性命。”想到这,他几步走到纳兰夕颜的床边,看到一脸雪白犹如一张白纸般的脸,心不自觉地收紧,心中默念着,但愿她没有喝下去,但愿她没有喝下去……虽然事先给她服下了假死药,可是,若是她在药性发作之前便喝下了绝子汤的话,那么,自己就真的是害死了她了。宇文彻颤抖着将手搭在纳兰夕颜手腕上,那里,早已没有了任何跳动,他吞吞口水,不敢多想什么,转而将手搭在纳兰夕颜的脖子上,若是这里也不在有所动静的话,那么……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什么,绝子汤?那个贱人,竟让会想到用这种歹毒的药?”慕容轩一听,简直不敢相信。俗话说“最毒妇人心”今日,他算是见识到了。“小颜现在怎么样了?”缓了一会儿,慕容轩盯着床上的人,久久的问了这么一句。

    “皇上,草民怕是无能为力了,嫂夫人她……”宇文彻低低的说着,却始终不愿意将剩下的话说出来。

    “不可能,有人说过,她是朕命中注定的皇后!她是我们玉轩命定的国母,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便失去了生命?宇文彻,你告诉朕,你是在骗朕的,这一切,只是夕颜和你合谋的,只是因为她气朕要伤害她腹中的孩子?对不对?”慕容轩咆哮着,顾不得别人的阻拦,一把抱起纳兰夕颜的身体,又吼道,“出去,全部都出去,没用的废物!”众人见状,惶惶不安,一溜烟的便消失在了内室。待见众人离去,慕容轩紧紧的拥着纳兰夕颜的身体,眼角的泪,就那么滑落下来,没有半点的隐藏。

    这一场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清晨,下的那么缠绵,下的那么悱恻,也下的人的心变得空落落的,宇文彻就一直站在凤仪宫的花厅内,等待着。

    当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慕容轩从凤仪宫内推门而出,只不过才一夜的功夫,慕容轩看上去却像是一下子老了几岁一般,宇文彻有些局促的上前,却不知道说什么,看到这样的慕容轩,他顿时有些鄙视自己的做法。

    “宇文彻,你我是兄弟,是铁打的哥们,是不是?”久久,慕容轩沙哑用声音问道,那眼神中的迫切,是那么的强烈。

    “是,我们是兄弟。”宇文彻说着,手却紧紧的握着,若是仔细的观察,还是可以出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的惶恐与不安。

    “是就好。”慕容轩回头看向凤仪宫内,像是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决定着什么,终于,缓缓的说道:“夕颜,曾经有人告诉朕,她是玉轩命定的凤,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王爷,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她了,只知道,她若是凤的话,要么我成为皇上,要么,她改嫁。后来,因为皇兄的步步紧逼,我不得已才夺取这个皇位,只为能和她相守到老。其实,我知道,夕颜一直以来都向往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是我硬要将她带回这深宫内院的,这才让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生命的。昨天晚上,我陪在她的身边,想了好多的事情,我想,这一次失去她,或许是老天爷都不愿原谅我的做法,这才让夕颜离开我的……”

    “慕容兄……”

    “听我把话说完。”慕容兄阻拦着宇文彻说话,不是为别的,而是他担心,若是听到宇文彻说什么,或许,他就会改变自己好不容易决定下来的事情。“今天,我告诉你这些,并没有别的意思,现在的我,已经坐在了皇位之上,我不能对不起整个玉轩的国民,所以,宇文彻,我希望你能将夕颜带出这个皇宫,带到一个靠山面海的地方,让她安心的带在那儿,享受她想要的那种自由。好了,我先去上朝了,在我回来之前,我希望你已经将夕颜带出皇宫去了。”说罢,慕容轩回头看了看内室,终是迈开步子,离开了凤仪宫。

    宇文彻站在原地,望着慕容轩消失在前方的背影,忽然觉得是那么的孤寂与落幕。这是自己的兄弟,可是,自己是怎么做的?他此刻好想告诉他她还有得救,只是,救回来的概率不大,所以……

    慕容轩回到朝堂之上,即刻下旨,玲淑清玲妃因毒害龙嗣,下手杀害颜妃,罪不可赦,但念在其侍候皇上多年,出去妃名,终身囚禁在宗人府,查封玲府,收集了许多玲额图谋反的证据,以至于其家族上上下下一百号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牵连,重则如玲额图本人,斩立决,轻则发配边疆,终身不得返回玉轩。对于别人而言,这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这说明,从今以后,他们不需要在看着玲额图的脸色办事了,而对于慕容轩而言,以后自己也不用在受制于人了,可是,只要一想到纳兰夕颜,他的心就不自觉的揪在一起,这一切,都是牺牲了她而换来的。

    当玲淑清被几个人高马壮侍卫遣送到宗人府的时候,这才很不淡定的咆哮起来,又是哭来又是闹的,弄得其中一个侍卫很不耐烦的一掌拍下去,正中后脖子处,只闻玲淑清“嗷嗷嗷”的叫了几声便晕了下去。

    侍卫甲有些担忧的说道:“你这样做是不是不要命了啊,好歹人家还是主子啊!”

    下手的侍卫乙却不以为然的道:“怕什么,来到这儿的主子,那还是主子么?说句不好听的话,到了这儿来的人,有那个是能回去继续当主子的?不是疯掉了就是自寻短见的,怕什么?她这样闹腾的,我们还能安静的待在这儿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