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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二流一流,全是高手

    确实是高手――二流高手也是高手嘛。

    从感觉上看,比七袋长老王河弱些。

    如果是几个月前没有聚魂时,只有打过才知道对手的修为,不像现在,隔着远远的距离,就能感应对手的大概情况,对即将开始的战斗烈度有大致判断。

    陈逐为自己点了个赞。

    脚下轻轻一用力,真气运转,归一功行消去空气的阻力,瞬间加速到亚音速状态,高高跳起,落向山寨主屋。

    主屋内,三个绿林好汉大块喝酒,大块吃肉,高声吹嘘着昨日的盛事,从怎么确定行踪,到怎么突袭拦截,轻松击溃车队的护卫力量,大发神威。

    说到兴起时,三人一同大笑:“哈哈哈!干!爽快!”

    装满烈酒的大碗碰撞,再豪迈地仰头痛饮,怎一个畅快了得?

    突听有人放声长笑:“爽快?不知我杀你时,你有多么爽快!”

    一面墙壁应声破碎,大块小块的土石飞溅开来。

    携跳跃数百米的余势,陈逐撞碎土墙,闪亮登场。

    环视大厅,三位绿林好汉躲在实木方桌后,居然都没有受伤。

    “啊哈!”

    土匪头子一齐用力,一起顶飞厚重的方桌,砸向陈逐,又各自按着大环刀跟上,只待接近敌人,三刀从视线外斩落,瞬间取敌人狗命。

    他们仿佛看见了敌人躲开方桌,在他们的三刀连斩下手忙脚乱,裂成四份残躯。

    不由舔舐血红的嘴唇。

    一道清冽的剑光破开方桌,他们仿佛看到了一片湖光,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照亮了昏暗的房间,照亮了他们晦暗的心灵。

    这光是那么的耀眼,只在瞬间,便让他们蒸发得无影无踪。

    只一剑。

    宽大的实木方桌自陈逐身侧飞过,三位绿林好汉摔成了六个。茫然了一会儿,才感觉到疼痛,绝望地哭号。

    “爽快吗?”陈逐问道。

    三位土匪只顾惨嚎求救,没有回答。

    本也没指望他们回答。

    他们或许会有一点后悔,却只会后悔自己被抓住,被惩罚。

    陈逐转身离开大厅,看向山寨。

    土匪们目睹超出想象上限的战斗,已经发狂了,他们疯狂地奔跑。

    打开神异视角,土匪们身上或多或少地显出煞气――杀戮同族的象征。

    “诸位,我号渊流,若今日未被我杀,来日莫再行此营生。”

    言毕,陈逐纵身追击,一一斩杀所有身具煞气的土匪。

    山寨大门上,陈逐目送所有未带煞气的土匪逃离。

    闭目以神异视角反观,自己身上,有多少煞气?

    煞气很重,若即若离地围绕在身边。

    自己杀的虽说是恶人,终究也是杀戮同族,身上的煞气不会少一分。

    只是自己归一功行在身,煞气无法浸润自我,经过一段时间的凝神修行后,可以完全除去。

    陈祖走回山寨,救出被拘禁的受害者,草草收刮财物,自己留下一部分,分给受害者们一部分,便下山去了。

    又获得了上千两银票,储备物资更充足了。

    “...黑吃黑来钱真快,还有点正义感,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这么做。”

    陈逐找到自己的坐骑,又骑上它离去。

    此去近月,陈逐以渊流为名,一路杀穿十三个山寨水寨,两个丐帮分舵,顺手清理与丐帮静衣派深深勾结的乡贤,闯下偌大名声。

    一时间江南绿林无不闻风而逃,不敢近渊流一人一驴十里之内。

    近乎两日一通大杀的旅途结束。

    姑苏慕容,到了。

    一处大湖,烟波浩渺树石掩映,看不到大户居住的痕迹。

    一位侠客,身着短襟头戴斗笠,遮住面貌头发。

    “慕容家住哪里来着?”

    绕了一圈,好容易遇上几个渔夫,也没人知道慕容家的住址――或许是慑于慕容家威名,不敢透露――陈逐行事虽然酷烈,总不能随意折磨无辜路人,获取情报。

    “说起来,慕容家是在隐居的吧?我记得有一群人上门讨说法时,很容易就找到了地方了啊?”

    陈逐想了想,决定使用本办法:硬找。

    于是溢价买下一艘渔船,把毛驴赶上船,轻轻一推,渔船已经飘到水道中央。

    再跃上渔船,聚魂功行沟通渊流,渊流急速涌动,化作两个宽大的明轮附在渔船周边。

    《论渊流动力装甲的一千种用法》

    飙船。

    一个时辰后。

    陈逐高速参观了大部分湖光美景,终于看到了一处水上阁楼。

    雅致清净,低调中透着些许奢华,更重要的是,水阁里有两个强大的气息,比七袋长老高上一个层次,怎么说都是一流高手。

    只是其中一个气息不太稳定,一副身受内伤的样子。

    只有慕容家有一流高手,看来自己运气不错,正好遇上南慕容,可以见识见识斗转星移的威能。

    受伤的是包不同?因为太过嘴贱被暴打一顿?

    说起来,包不同应该算不上一流高手吧。

    渊流褪去回到后腰,陈逐右脚轻点水面,掠过掩映的芦苇,落在水阁大厅的门口。

    定睛一瞧。

    一位娇俏的小姑娘,扶着一位慈祥的老夫人。

    一位正派番僧右手紧握成拳,凭空虚锤,深厚的内力凭空冲撞木板,发出类似磕头的声音。

    一位稍显邋遢的白面小生站在旁边,似乎在闻着什么,欲言又止,止言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