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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声音冲击

    这一夜不像以前一样做很长的梦,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累的缘故,整天都忙忙碌碌的没有规律的作息时间,每天早饭都没有正经的吃过,床头柜上剩下的零食包和喝了一半的雪碧就是最好的证明,现在白笙正以一种五体投地的姿势,像鸵鸟一样将脸埋在被子,手边还放着没有关上笔记本。

  电子钟带着薯片屑子震动,上午的七点,太阳公公很偏心地先照耀在中国东部的大地,白笙很不识相拍掉闹钟,用被子包裹全身。七点十分、七点二十……七点五十,她终于在一遍遍催促的铃声中,抹了一把鸡窝一样的脑袋,她为了防止自己睡死过去,于是将时间提前,每隔十分钟叫一次。

  白笙顶着满脸的怨念,叉着腰刷牙,抬手看表:嗯,还有二十分钟,不急。然后继续闭着眼完成出门前的准备。虽然有起床气,奈何闹钟只是个物体,掐死它也不会喊句疼,摔坏了还得她自己掏钱买。

  出门不化妆的人分两种,一种是长得实在惨不忍睹,就算去整容也不知道从那里开始着手;还有一种就是天生的自信,淡妆对她来说,化与不化都看不出有什么区别,自带妆后属性。白笙就是人神共愤的后者。

  白笙拍拍脸,拿起了洗脸池边上的黑框眼镜。

  ……

  “白助理早。”

  “早。”白笙举着已经酸掉的手打招呼,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和她打招呼的人数就像打了生长素一版疯狂增长,就连门口看车的老大爷叠着满脸的褶子冲她挥手。

  不正常的事还不止这一件,白笙意外地发现王城迟到了,一直到下午都没出现,难道是出差去了?她这样想道,但又极快地否定掉,如果是出差,那么昨天他就该化身为方丈特别严肃地对她耳提面命,将伺候总裁的十八般武艺再念经般地重复很多遍,直到她记住为止。

  若靳言是皇上,那么他就是皇上身边的那个“不完整的男人”。这只是个比喻。

  “白助理,这是下个月的计划表,还要麻烦你去跑一趟了。”市场部的小周把文件送上来。

  “白助理,这是年度报表,还有预算。”财务部的小朴。

  “白经理,这是……”

  然后白助理拿着字典那么厚的东西一份一份地按顺序放在桌上。靳言今天的心情颇好,坐在意大利办公皮椅上,悠闲地呷着刚泡好的咖啡,苦涩夹杂着香醇的气息漫溢出来。这里和外面的忙碌完全是两个世界。

  送完文件要出去的白笙走到半路又折回来,然后又想起王城的忠告,到嘴边的话又给她咽回去了。

  “还有什么事?”靳言清清冷冷的嗓音响起,他整好以暇地等着她开口问王城的事。他放下白色的瓷杯,修长的手指围着它的杯口打转,这是从英国空运过来的骨瓷,穿过落地窗的阳光映射在上面,透着奶白色的光。

  白笙一愣,便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额嗯,桌上还有半根油条,我现在就去把它吃完。”然后她默默地为自己的机智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