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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紧随的强者

    瘦伯站于屋脊之上,稳如苍松,而在他对面之人,表情肃穆,不苟言笑,此人正是紫阳殿首座殷断。

  殷断双手背于身后,扫视面前干瘦老头,再看屋下紫阳殿一干弟子,行为怪诞,心神不清,没有了玄天宗弟子该有的仪表,也丝毫没了修真弟子道骨风范,不由皱起眉头。

  瘦伯见来人神色不欢,却更加有了兴致,打趣般说道:“你教出的好徒弟,各个能耐,嫁祸我下属再先,又硬闯草房在后,想必你也看到了,老瞎子给他们一点教训也不为过吧。”

  瘦伯言语在耳,可殷断却不为所动,伸手一抓,在空中抓下一只玉蝉,放进了怀中,眼睛锐利的盯着瘦伯。

  “这后山僻静的小木屋我早有所闻,也知这茅草屋是何作用,我却不知道,这茅草屋还有一个如此有能耐的管事。”

  “呵呵,老瞎子能有什么能耐,不过是做做琐事,打打零工。”瘦伯回答说。

  “孙志一行所做我已看见,现在我问你,你为何如何袒护茅草屋内之人。还有,怎么让我徒弟恢复正常。”

  “袒护什么人无需你管,这茅草房由我搭理,你有能耐就自己进去看看。至于你那些鸡鸣狗盗的弟子,让他们都跪下叫我一声师爷爷,我兴许会放了他们。不然,就让我把他们当作药引子一炉炖了,永远留在我这残篱小院里。”瘦伯一边大笑一边说。

  张璟在茅草房里听得也是“噗呲”一笑,师爷爷不就是殷断的爸爸吗,这明摆着是瘦伯要占殷断的便宜呀。

  殷断也听出了其中的道理,顿时额头上几根青筋显现,“大言不惭,我到要看看你如何把他们留在你这破烂院子里。”

  殷断手一招,一把飞剑凭空悬于空中。再顺势挥手,飞剑便直径朝着小院中飞来。张璟见了大惊,飞剑速度极快,剑锋凌厉,张璟心头为之一寒。正以为飞剑将朝着自己这边飞过来的时候,飞剑却突然转向,直直的坠向地面,“轰!”的一声,飞剑插入后院的地面。飞剑势大,激起一股气劲,气劲化为狂风,将尘土、石块一并卷起,向茅草房袭来。茅草房本就是一些烂木茅草搭成,遇到狂风草屋摇摇欲坠。张璟见事不妙,赶紧抱头护住自己。

  就在张璟以为茅草屋支持不住的时候,风突然停住了,张璟自觉逃过一劫,他透过缝隙向外看,只见一根绿竹杖插在茅草房之前,挡住了狂风,再看飞剑落地之处,以飞剑为中心现出一个大坑,大坑均匀的向外扩散,可在绿竹杖之后,碗型的圆坑被划去一块,变的残缺。

  眼前的杂役既然能挡住自己的剑风,殷断显的有些惊讶,他眉头微触,不由高看面前老瞎子一眼。

  瘦伯将绿竹杖收回手中,笑了笑。

  “怎么的?你还想毁了我这草庐?一个首座,做事如此鲁莽,你也不问问这草庐的主人?”

  殷断凭空一抓,原本插在地上的剑又回到了他的手中,他口念真诀,剑身上立马泛起一阵蓝光,紧握长剑朝着瘦伯冲了过来。

  瘦伯虽瞎,却能感觉到殷断招式威势,只是他不躲不闪要硬接着一击。

  张璟在茅草房看见了这一幕,可是着急坏了,玄天宗名震天下,殷断身为紫阳殿首座道行肯定不弱,而瘦伯虽然懂得道术,可又怎能和殷断相比,张璟十分担心。

  于此同时小木屋的屋顶上传来雷鸣一般的响声,绿竹杖与剑相触之下火花四起,光华四溅。瘦伯硬接下了殷断的攻势,不仅没有一触即溃反而双方形成了对峙之势。瘦伯一步不让,殷断强攻不下。

  眼看竹杖与长剑相抵,竹杖竟不弱下风,殷断眯了眯眼,剑上蓝光再次大作,竹杖在蓝光的炙烤之下,发出“啪啪”响声,与长剑相抗之处变成褐色,又由褐色变成黑色。

  张璟在茅屋中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仿佛都能闻到绿竹杖被烧的焦味,他本只想让瘦伯掩护自己躲过一劫,没想到瘦伯既然为了自己与殷断以命相拼,倘若瘦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岂不是自己害了瘦伯。

  殷断攻势凶猛,瘦伯向后退了几步,他自知竹杖与殷断手中之剑相差甚远,而竹杖上传来的“啪啪”声响越来越大,如此僵持不利,瘦伯又退两步,同时单手持杖,另一手寄于胸前凝结掌力,两步之后定止身形击出一掌。可不料殷断这时却突然收力,手中之剑突然一分为二,转身一剑挑开了瘦伯的绿竹杖,另一剑朝瘦伯的心口刺了过来。

  双剑?瘦伯为之一惊,原本胸前之掌立刻由攻转守,将手腕一翻,掌力全都宣泄在刺来的剑上。剑被掌力一推,失了方向。危机化解,瘦伯正要借机反击,可却见殷断手中之剑再次凭空消失,不知去向,双剑再次成了单剑,瘦伯心中一乱,殷断趁着瘦伯分心原本握剑之手化掌批下,正中了瘦伯的胸口。

  瘦伯从屋顶跌落下来,吐出一口鲜血。

  “你太小看我了,就以一竹杖为兵刃,就想与我一战?”殷断好似一尊冷酷雕塑昂首站在屋顶。

  “哼,我一个老人家对小辈动手,如若不让着你这小辈一点,不是失了体面?”

  殷断冷冷一笑,“你既然有如此道行,却甘愿在玄天宗内做个杂役?你不尽全力,定是怕我看破了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