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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4
“三杯白开水居然卖九块钱！太黑了！难怪要倒闭了呢！”后勤主任肖一鸣付完钱后，心疼地看着钱包嘀咕道。
三人打算从侧门过去，那样能少绕不少路，刚好也能经过易城看到的那个大帐篷。路过的时候，易城特意走到帐篷的门前，发现那里用一条生了锈的铁链锁住了，而门口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有马戏团的演出时间，是每天的11点到12点。
“都锈迹斑斑了，”易城说，“估计这个马戏团演出早就取消了。”
吴湘伸手指撩开门后的布帘，往里望，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可里面漆黑一片，啥都看不清楚。可能是布帘子被撩开漏了点风进去的关系，那个挂在帐篷顶上的秋千在半空中摇曳起来，还发出了一阵吱呀声，有点像一个小孩在暗处偷偷地笑着。
吴湘只觉得背后一凉，他收回视线：“队长，就算演出没取消你也看不成啊，11点的时候，你还没起床吧？”
“……”
从侧门走出游乐园后，三人过了一条马路，穿过一片草坪，来到了皮革厂。这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玩家，其中的一部分人也在游戏里看到过这几栋建筑，不过他们都刻意绕道避开了巨蜥，巨蜥的样子看起来就是很不好惹的怪物，所以他们悄悄潜入游戏里的工厂时，获得了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探索，可惜的是，在游戏里，他们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游戏里那个仓库是空的？”
“对！”一个人笃定地回答道，“工厂那一片我都刷了个遍，除了打死几只变异的大蜘蛛外，就没看到有什么其他东西了。”
“那不应该啊……既然工厂里没什么东西，游戏里为什么放着一只精英级的怪物把守在附近呢？”
“这个我也想不通，或者，那只巨蜥只是碰巧在那里刷新罢了？”
“也只有你这个解释是比较合理的了。”
“哎，眼下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把那个守门的大叔搞定，然后进仓库里看看吧！本来我们人多，一起上，不怕打不赢他和他的那只大狼狗，可是这里不是游戏，随便伤人是犯法的，我们还是得想想别的办法，不如，我们送他一条烟试试？”
……
玩家们在头脑风暴如何说服守门大叔放行，而易城见状，没有继续跟他们僵持在原地，而是带着吴湘和肖一鸣先进了办公大楼里。
一踏进这栋十八层的大楼，游戏里熟悉的场景再次映入眼帘，肖一鸣不仅浑身一抖，指着门口对面的位置，说：“就是那里了……我们被烧死的地方……希望今晚回到游戏里时，那只巨蜥已经离开了，否则我们还得继续死一回……”
“放心吧，它不会继续守在那里的，”易城说。
“老大你这么肯定？”
“猜的。”
“……”
三人在一楼里转了转，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沿着楼梯往上走的时候，吴湘问易城：“你当时干嘛要去招惹那只怪？皮痒了还是什么？”
“就觉得它呆呆的样子挺可爱的，”易城笑了笑，双手交叉枕着后脑勺继续往上走，“我是觉得它有点奇怪啦，你想想，一只体型庞大的怪物，在醒着的时候，最应该做什么？”
吴湘想了下，说：“觅食。”
“对，你和我的想法一样。”
“所以你就往它嘴巴里送？”
“……也没你说的那么无私，”易城轻咳了一声，“我猜它应该就是在守着什么，比如那个工厂，又或者是什么秘密和线索，于是我就去招惹它了。”
“那你发现什么了？”
“我告诉你的那一串数字，就是我从它身上发现的，昨晚回去我仔细一找，发现那串数字标明的地理位置，就是这里了。”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往上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一间巨大的办公室外面，办公室的玻璃门已经破碎，裂开的地方有一个大口，像是被人用石头扔中了才碎的，易城小心地推开玻璃门，发现办公室里除了一个空了的书架，几张办公桌椅之外，比较醒目的就是墙上有一副水彩笔留下的画。
“这么大的办公室，应该是这里厂长的办公室吧？”肖一鸣在里面转了转，他依稀能听到自己说话的回音。
而易城和吴湘同时间站到了水彩画的面前，打量着这幅画的内容。
这幅画一看就不是什么名家留下的笔墨，也不像是哪个行为艺术家留下的涂鸦，线条显得很稚嫩，画的内容也很简单，更像是哪个小孩子在这个办公室里呆着觉得无聊了，找了支水彩笔，直接在墙上随便画着玩的。
“这个画的是一个小女孩吧，然后，站在她旁边的是她爸爸？这里的老板？”易城指着墙上的画纳闷道，“怎么把她爸爸画了两次？这幅画想表达什么？”
“小孩子的画估计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想法，或许只是想表达自己开心的心情，”吴湘指了指画中小女孩的脸，“你看，起码在画里她是微笑的。”
“啧，”易城一只手托着下巴，皱眉，“那就奇怪了，她的爸爸一个是微笑着的，另一个怎么被画得愁眉苦脸的？”
“难说，有可能小孩子只是随手画成了这样，又或者小孩子在画画的那阵子，把她爸爸高兴和不高兴的样子一起画下来了。”
“爸爸的两张面孔么？”
易城自言自语道，结果忽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仿佛被什么拍打了一下，他一惊，全身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谁？”
吴湘侧头看向他：“你怎么了？”
易城转身看了看自己身后，并没有看到有其他人，他再看向自己仿佛被拍打过的肩膀，发现那儿的衣服上沾了点石灰，而地上掉了一小块石板，他抬起头，发现原来是天花板破旧了，有石板脱落罢了。
“呼……没什么。”
“老大，”这时肖一鸣拿着手机走了过来，“游戏论坛上有人分享了这张画的照片呢。发帖的楼主说，他把这幅画拍下来拿去问守门的大叔是谁画的，大叔突然变得特别生气，立刻放狗把他赶了出来，比他提出要进仓库看看时表现得更生气！”
“哦？”易城觉得有意思，“看来那个大叔知道的东西不少啊，咱得会会他了。”
……
从大楼里出来后，他们三人没有急着去找大叔，易城反而决定先离开这儿，到附近找了家餐馆，点了一份炒菜。吴湘和肖一鸣找了个通风的位置排排坐好，静等上菜，结果就看到易城把菜打包好，对他们说：“走吧，坐着干嘛？”
“……”
“不是给我们吃的？”
“当然不是。”
“……”
三人打算从侧门过去，那样能少绕不少路，刚好也能经过易城看到的那个大帐篷。路过的时候，易城特意走到帐篷的门前，发现那里用一条生了锈的铁链锁住了，而门口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有马戏团的演出时间，是每天的11点到12点。
“都锈迹斑斑了，”易城说，“估计这个马戏团演出早就取消了。”
吴湘伸手指撩开门后的布帘，往里望，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可里面漆黑一片，啥都看不清楚。可能是布帘子被撩开漏了点风进去的关系，那个挂在帐篷顶上的秋千在半空中摇曳起来，还发出了一阵吱呀声，有点像一个小孩在暗处偷偷地笑着。
吴湘只觉得背后一凉，他收回视线：“队长，就算演出没取消你也看不成啊，11点的时候，你还没起床吧？”
“……”
从侧门走出游乐园后，三人过了一条马路，穿过一片草坪，来到了皮革厂。这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玩家，其中的一部分人也在游戏里看到过这几栋建筑，不过他们都刻意绕道避开了巨蜥，巨蜥的样子看起来就是很不好惹的怪物，所以他们悄悄潜入游戏里的工厂时，获得了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探索，可惜的是，在游戏里，他们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游戏里那个仓库是空的？”
“对！”一个人笃定地回答道，“工厂那一片我都刷了个遍，除了打死几只变异的大蜘蛛外，就没看到有什么其他东西了。”
“那不应该啊……既然工厂里没什么东西，游戏里为什么放着一只精英级的怪物把守在附近呢？”
“这个我也想不通，或者，那只巨蜥只是碰巧在那里刷新罢了？”
“也只有你这个解释是比较合理的了。”
“哎，眼下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把那个守门的大叔搞定，然后进仓库里看看吧！本来我们人多，一起上，不怕打不赢他和他的那只大狼狗，可是这里不是游戏，随便伤人是犯法的，我们还是得想想别的办法，不如，我们送他一条烟试试？”
……
玩家们在头脑风暴如何说服守门大叔放行，而易城见状，没有继续跟他们僵持在原地，而是带着吴湘和肖一鸣先进了办公大楼里。
一踏进这栋十八层的大楼，游戏里熟悉的场景再次映入眼帘，肖一鸣不仅浑身一抖，指着门口对面的位置，说：“就是那里了……我们被烧死的地方……希望今晚回到游戏里时，那只巨蜥已经离开了，否则我们还得继续死一回……”
“放心吧，它不会继续守在那里的，”易城说。
“老大你这么肯定？”
“猜的。”
“……”
三人在一楼里转了转，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沿着楼梯往上走的时候，吴湘问易城：“你当时干嘛要去招惹那只怪？皮痒了还是什么？”
“就觉得它呆呆的样子挺可爱的，”易城笑了笑，双手交叉枕着后脑勺继续往上走，“我是觉得它有点奇怪啦，你想想，一只体型庞大的怪物，在醒着的时候，最应该做什么？”
吴湘想了下，说：“觅食。”
“对，你和我的想法一样。”
“所以你就往它嘴巴里送？”
“……也没你说的那么无私，”易城轻咳了一声，“我猜它应该就是在守着什么，比如那个工厂，又或者是什么秘密和线索，于是我就去招惹它了。”
“那你发现什么了？”
“我告诉你的那一串数字，就是我从它身上发现的，昨晚回去我仔细一找，发现那串数字标明的地理位置，就是这里了。”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往上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一间巨大的办公室外面，办公室的玻璃门已经破碎，裂开的地方有一个大口，像是被人用石头扔中了才碎的，易城小心地推开玻璃门，发现办公室里除了一个空了的书架，几张办公桌椅之外，比较醒目的就是墙上有一副水彩笔留下的画。
“这么大的办公室，应该是这里厂长的办公室吧？”肖一鸣在里面转了转，他依稀能听到自己说话的回音。
而易城和吴湘同时间站到了水彩画的面前，打量着这幅画的内容。
这幅画一看就不是什么名家留下的笔墨，也不像是哪个行为艺术家留下的涂鸦，线条显得很稚嫩，画的内容也很简单，更像是哪个小孩子在这个办公室里呆着觉得无聊了，找了支水彩笔，直接在墙上随便画着玩的。
“这个画的是一个小女孩吧，然后，站在她旁边的是她爸爸？这里的老板？”易城指着墙上的画纳闷道，“怎么把她爸爸画了两次？这幅画想表达什么？”
“小孩子的画估计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想法，或许只是想表达自己开心的心情，”吴湘指了指画中小女孩的脸，“你看，起码在画里她是微笑的。”
“啧，”易城一只手托着下巴，皱眉，“那就奇怪了，她的爸爸一个是微笑着的，另一个怎么被画得愁眉苦脸的？”
“难说，有可能小孩子只是随手画成了这样，又或者小孩子在画画的那阵子，把她爸爸高兴和不高兴的样子一起画下来了。”
“爸爸的两张面孔么？”
易城自言自语道，结果忽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仿佛被什么拍打了一下，他一惊，全身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谁？”
吴湘侧头看向他：“你怎么了？”
易城转身看了看自己身后，并没有看到有其他人，他再看向自己仿佛被拍打过的肩膀，发现那儿的衣服上沾了点石灰，而地上掉了一小块石板，他抬起头，发现原来是天花板破旧了，有石板脱落罢了。
“呼……没什么。”
“老大，”这时肖一鸣拿着手机走了过来，“游戏论坛上有人分享了这张画的照片呢。发帖的楼主说，他把这幅画拍下来拿去问守门的大叔是谁画的，大叔突然变得特别生气，立刻放狗把他赶了出来，比他提出要进仓库看看时表现得更生气！”
“哦？”易城觉得有意思，“看来那个大叔知道的东西不少啊，咱得会会他了。”
……
从大楼里出来后，他们三人没有急着去找大叔，易城反而决定先离开这儿，到附近找了家餐馆，点了一份炒菜。吴湘和肖一鸣找了个通风的位置排排坐好，静等上菜，结果就看到易城把菜打包好，对他们说：“走吧，坐着干嘛？”
“……”
“不是给我们吃的？”
“当然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