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不说我更害怕啊！”鸣人的脑袋里好像有乌鸦在乱飞，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麻一般纠缠在一起，“喂…为什么离我这么近啊，很别扭啊！”

    佐助只是抬起眼睛，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佐助在做什么……被重重推到浴池的石壁上时，鸣人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所有的感官。

    太近了，近得没有空隙…

    鸣人忍不住张开嘴大口地喘气，口型几度变成“佐助”，却一次也没把这个名字叫出来。

    他还是不明白佐助要做什么，不过在某种程度上，他也有着和佐助相同的想法。

    再近一点，再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身体好像在烧，从每一根头发的发梢到脚趾头，无一例外地在烧…占据了整个意识的，是莫名的喜悦，这喜悦是如此隐秘而强烈，以至于心都在胸腔里颤抖，不是乱跳，是颤抖…偷吃了禁果的悲哀的人类，跪倒在神的面前请求宽恕，战栗着流泪的同时，却因得到果实而窃喜，明知道接下来的命运是近于毁灭的惩罚，却还是执着地渴望着，欢喜着。

    不可抗力。

    脑海里浮现出的竟是这样一个词。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在很小的时候了，当时那堂课到底是讲什么的已经完全记不得了，但自己在半梦半醒之间，偶然听到讲台上有人在说：

    “即便是再强的忍术，也有它使用的极限，那就是，遇到不可抗力的时候。”

    那时候就在想，什么是不可抗力？地震，海啸？还是……

    “为什么不看我。”

    鸣人被佐助突然的发问惊得一颤：“看…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