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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第五章张玲来杭探望张启成
在家浑浑噩噩地过了七天，我返回杭州上班。一封来由江西省玉山县六都乡的信已在等我。
亲爱的启成:
我们已四个月沒见面了，肚子里的孩子已五个月了。自从为了不牵连到你，我不辞而别回到老家后。时时刻刻不在想你，天天盼着你的突然出现。我给同寝室的同学留了封信，叫她转交给你，同时也留了我家里地址。你咋不给我来信也不来找我？我从同学那得到你分配到杭州机床厂，所以赶紧给你来信。望你安顿好后赶急来我家。我除了想你都好好的。我爸妈也理解我。
想你盼你的傻y头:张玲
我把信看了一边又一边，眼泪不停地落在信纸上。
回到厂寝室赶急给张玲回信。
亲爱的张玲:
我今天到杭州机床厂才收到你的来信。你那天为什么不辞而别？你舍友沒转交我你的信。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一个人承担下来，不来找我？
，
，
，
不管以后咋样，我会来娶你。
永远爱你的:张启成
由于刚来工厂事很多。和张玲只能书信往来并把笫一个月的工資进厂补助等225元全全部寄给了她。
就这样我和张玲一直只有书信往来。我每个月把工资都寄给她，但一直没去找她。而她肚子越来越大，不可能成行了。
直到十一月的一天收到张玲的一封信。
孩子他爸
虽然孩子还要一个多月才出生。但我还是这么称谓你
你爸昨天来我家留下5000元钱。我爸也收了这5000元钱买断了你我的感情，也买断了你与孩子的关系。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你的想法。但你爸一句我配不上你让我彻底醒悟。既使以后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所以我们断了吧。我会坚强地活下去，把我们的孩长培养成人。我会告诉他有个好爸爸。
断笔张玲
我读完这信才知道我爸问我要张玲地址是帮我去了断这段情债。但这不是我本意呀。赶紧给张玲回信，刚好把工资也寄给她。但三天后汇款被退回。一个星期后信件被退回。
11月底我坐上去上饶的火車，又转转来到玉山县六峰乡，在吃晚饭前找到了张玲她家。昏暗的灯光下她妈在外屋用柴火做饭。我进去她妈不认识我讲了几句我听不懂。我便问“张玲在吗我是她男友。”听到我的声音张玲在里面正屋喊“启成我在这。”我赶紧放下礼品，走进里屋看见挺着大肚子的张玲从躺椅上站起来，我上去扶住她让她坐下，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这就是在我家过年时美丽的新娘，现在是凌乱的头发，略显浮肿的脸，宽大的孕妇睡衣已多日沒换。“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是我害了你。”张玲也在哭但她是又见到了我高兴的哭，苦尽甘来的哭。两个人我给她抹泪她给我抹泪，站在门囗的张玲她妈也在哭，许久才都停下来。我问张玲你和孩子身体都好喽。“好！好！你来了就更好了。”这是张玲他爸也回来了，见一陌生后生和自己女儿手拉着手，便知是女儿的男友，肚里孩子他爸。便说你终于来了。我回过身见一中年大叔站在门边便知是张玲她爸，便掏出烟递给他爸说，“我来找张玲我对不起张玲。”又哭泣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来了就好。来吃饭了。”张玲站起来我赶紧去扶她，扶着她到了前屋。农村的吃饭间，烧饭吃饭在一起。一张不大的桌子上摆了四个菜，一碗蒸的肉，一个炒青菜，一个炒咸菜，还有一个鸡蛋羹。一张有靠背的竹椅是特意给张玲坐的，上面还放了软垫。她妈盛了四碗米饭。我拿起筷子给张玲挟了块肉。张玲笑着把肉夹给我说她太胖了，不能吃大肉。“你吃，你瘦了。我吃蛋羹。”我赶忙用汤匙绐张玲掏了二勺，又挟了二筷子青菜。很快晚饭吃好。我起身扶起张玲让她饭后走走。他妈将碗筷收拾好后，给我沏了杯茶。四个人又坐下。他爸说“过去的不去说了。张玲走到今天也不全怪你，都年轻不懂事。你爸来过留了五仟元钱，说张玲这样配不上你了。你说说张玲咋办？”“爸，我会照顾张玲一辈子，我工作了有能力养家了，我春节回家和我爸谈。”“那就好，下个月张玲就要生产了。你怎么安排？有沒有时间？”“爸，我只请了七天的假我没结婚请不了产假。只有辛苦二老了。只有春节再来看张玲和孩子了。”我们说着。张玲一直在由衷的微笑，又变成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张玲妈去烧水。很快都洗漱好泡过脚。便来到里层我和张铃睡门口边的床，床里侧堆了不少婴儿的衣物。和里面张玲父母的床只隔了一层窗帘。
这样在张玲家呆了六天。
笫七天，在依依不舍中我离开了她，给她留了点钱，留了台三洋牌录音机几合磁带，还有一台相机乐凯胶卷。赶回了杭州
日子又在书信的快乐中一天天度过。12月中旬不再收到张玲的书信。我知道她生了。果然90年元旦刚过，便收到张玲的书信，里面还夹了一张照片。我们的女儿安详地躺在妈妈的怀里，漂亮的眼睛好象就盯着我看。张玲还是穿着那件宽大的睡衣，孩子落地了那睡衣更显宽大。我那天太高兴了，一个人去外面酒馆喝小酒庆贺女儿的降临！我心里暗暗发誓要努力工作让她们母女过上好日子。喝了小酒回去洋洋洒洒地给张玲回了信。也把这事写信告诉了父母。
十日后收到父亲的来信语气坚定地告诉我，现在国家搞计划生育，你和她结婚就只有一个女儿了不能再生了。现在你更不能娶她，我们张家只有你一颗独苗，如果你娶张玲过门香火只能延续到你这儿，以后就断了。我们可以给张玲钱让她把妞妞养大。算你的一房外室。她要愿意可住我家来。这个老封建的一番说辞也让我的思想动荡起来。另找一个女友的小心思开始活跃起来。那年过了元旦，就打算过年了。我写信告诉张玲我打算在杭过年厂里设计学习任务很重，这也是实话。她说好的叫我照顾好自己。
突然一封″你爸病重速回″的电报将我安逸的生活彻底打碎了。我匆忙赶上回老家的火车转辗回到老家已是傍晚了，直接奔向医院。爸爸已在弥留之际了。妈妈己哭成泪人。脑溢血沒办法了，见到我爸爸两眼大睁紧握着我手，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张玲咱家只有对不起了，你一定要再找一个老婆，为老张家生一个男孩。”我哭着答应了。我爸再说不出话了，当天后半夜爸爸就走了。爸爸是个农村能手，一个人既要种5亩多庄稼，还在镇上开着个生产资料店什么种子，化肥，农药之类。我家还有一海外亲戚。所以我从不缺钱，既使我工作了我爸还是每月汇钱过来，说刚参加工作手头上钱要活络，才能搞好领导同事关系。我妈是家庭主妇从不下地也不插手爸爸的店，只把家打理得有条不紊，把我爸侍候好。只可惜我家人丁不旺只有我一独苗。
在村里长辈的协助下处理好我爸的后事。反正再过十日便过年了，我想多陪陪爸爸，更多陪陪妈妈。便去镇上打了个长途电话给我领导技术科科长，把我爸脑溢血死了，想多陪陪母亲。年后再回说了一番。科长很好说话假条回来补。节哀顺变向家母问好之类。
过了几天一些赊货给我爸的债主陆续上门来要货或货款。而我爸一点都没交代，帐本也找不到。我爸也一定有很多是赊出去的。农村的生产资料都这样这样一来。我爸这店退清了货还欠货主们有5，6万之多。我妈拿出存款体已钱还了3万多。一些农户看到我爸突然走了也陆续来还欠我们的钱。一直到大年三十还有人来还欠款。听到说好人不长命也算是对我爸的评判。
其间我给张玲去信将家里的突然变故，我爸的遗言告诉了她，并将我爸之前来信中对她将来的安排也说了一下，知道她肯定接受不了。
大年三十，妈忙碌了一天做个九个爸平时最喜欢的菜。到了晚上八仙桌上摆了九碟大菜，桌子东边放一长凳，还有一碗饭一碗酒。南边点着蜡烛青香。我妈对着大门囗叫道“张可力，回家过年！张可力，回家过年！”我再次给爸斟酒在爸的遗像跪下哭着说“爸放心走吧，妈我会照顾好的。张玲母女我会处理好的。你说的话我记着，不会辜负你的遗言。”一边说一边叩着头。
就这样我和我妈陪着地下的爸爸过了个惨淡悲凉的年。爸爸突然拋下妈妈，妈妈以后怎么办？而我也一样要抛弃张玲母女，张玲怎么样？我那女儿怎么办？我一点都答不上来。
正月初八再次给爸上了次香。含泪辞别母亲踏上了去杭州的路。从此人生再没爸爸的教诲，经济上也失去了爸爸的支持，一切都得靠自已，还有三个女人得靠我。我得坚强！努力！
到了杭州。笫二天便去科长那补了请假条。他象长辈一样开导我并说“小张你智质好，技术能力强，这半年多来大家对你的评价都很好。为了企业长远发展厂领导选苗子培养，你被选上了。你先好好上班调整调整状态。一个月后去浙大带薪读研究生，一共才三个人。二年毕业后得回厂工作八年，你如果愿意明天到人事科签合同。”“谢谢科长，我毕业后一辈子为杭机服务。”“你这小子。”科长笑着说
很快便收到张玲的信。她对我爸去死很悲痛，对我爸对她的解决办法不赞同，对我的态度很生气。最后说女儿是她的希望，她以后不要我的钱。待女儿断奶后会出去打工，挣钱抚养女儿。这辈子有女儿就够了，心里有一个男人就够了。
从此我二年没收到她的带有文字的信，来信只有女儿一天天长大的照片。而发信的地址从江西到福建广东经常地换。而我发给她的信时不时被退回。
而我在浙大平淡无奇地读研究生。这二年从应该娶张玲还是应该听爸爸的遗言的矛盾中渐渐转到应该听爸爸再找一个女友，也就不再给张玲回信了。
92年的3月收到了一封张玲有文字的书信，说来见我最后一面她要嫁人了。二天后的下午我去火车站接她，不悲不喜地与我回到浙大招待所。在招待所食堂吃过饭。我们出了浙大一起向西湖方向走去，都不说话，就这样走了一个多小时。断桥上张玲突然问
“你有新女友了？”
“沒有。”
在家浑浑噩噩地过了七天，我返回杭州上班。一封来由江西省玉山县六都乡的信已在等我。
亲爱的启成:
我们已四个月沒见面了，肚子里的孩子已五个月了。自从为了不牵连到你，我不辞而别回到老家后。时时刻刻不在想你，天天盼着你的突然出现。我给同寝室的同学留了封信，叫她转交给你，同时也留了我家里地址。你咋不给我来信也不来找我？我从同学那得到你分配到杭州机床厂，所以赶紧给你来信。望你安顿好后赶急来我家。我除了想你都好好的。我爸妈也理解我。
想你盼你的傻y头:张玲
我把信看了一边又一边，眼泪不停地落在信纸上。
回到厂寝室赶急给张玲回信。
亲爱的张玲:
我今天到杭州机床厂才收到你的来信。你那天为什么不辞而别？你舍友沒转交我你的信。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一个人承担下来，不来找我？
，
，
，
不管以后咋样，我会来娶你。
永远爱你的:张启成
由于刚来工厂事很多。和张玲只能书信往来并把笫一个月的工資进厂补助等225元全全部寄给了她。
就这样我和张玲一直只有书信往来。我每个月把工资都寄给她，但一直没去找她。而她肚子越来越大，不可能成行了。
直到十一月的一天收到张玲的一封信。
孩子他爸
虽然孩子还要一个多月才出生。但我还是这么称谓你
你爸昨天来我家留下5000元钱。我爸也收了这5000元钱买断了你我的感情，也买断了你与孩子的关系。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你的想法。但你爸一句我配不上你让我彻底醒悟。既使以后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所以我们断了吧。我会坚强地活下去，把我们的孩长培养成人。我会告诉他有个好爸爸。
断笔张玲
我读完这信才知道我爸问我要张玲地址是帮我去了断这段情债。但这不是我本意呀。赶紧给张玲回信，刚好把工资也寄给她。但三天后汇款被退回。一个星期后信件被退回。
11月底我坐上去上饶的火車，又转转来到玉山县六峰乡，在吃晚饭前找到了张玲她家。昏暗的灯光下她妈在外屋用柴火做饭。我进去她妈不认识我讲了几句我听不懂。我便问“张玲在吗我是她男友。”听到我的声音张玲在里面正屋喊“启成我在这。”我赶紧放下礼品，走进里屋看见挺着大肚子的张玲从躺椅上站起来，我上去扶住她让她坐下，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这就是在我家过年时美丽的新娘，现在是凌乱的头发，略显浮肿的脸，宽大的孕妇睡衣已多日沒换。“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是我害了你。”张玲也在哭但她是又见到了我高兴的哭，苦尽甘来的哭。两个人我给她抹泪她给我抹泪，站在门囗的张玲她妈也在哭，许久才都停下来。我问张玲你和孩子身体都好喽。“好！好！你来了就更好了。”这是张玲他爸也回来了，见一陌生后生和自己女儿手拉着手，便知是女儿的男友，肚里孩子他爸。便说你终于来了。我回过身见一中年大叔站在门边便知是张玲她爸，便掏出烟递给他爸说，“我来找张玲我对不起张玲。”又哭泣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来了就好。来吃饭了。”张玲站起来我赶紧去扶她，扶着她到了前屋。农村的吃饭间，烧饭吃饭在一起。一张不大的桌子上摆了四个菜，一碗蒸的肉，一个炒青菜，一个炒咸菜，还有一个鸡蛋羹。一张有靠背的竹椅是特意给张玲坐的，上面还放了软垫。她妈盛了四碗米饭。我拿起筷子给张玲挟了块肉。张玲笑着把肉夹给我说她太胖了，不能吃大肉。“你吃，你瘦了。我吃蛋羹。”我赶忙用汤匙绐张玲掏了二勺，又挟了二筷子青菜。很快晚饭吃好。我起身扶起张玲让她饭后走走。他妈将碗筷收拾好后，给我沏了杯茶。四个人又坐下。他爸说“过去的不去说了。张玲走到今天也不全怪你，都年轻不懂事。你爸来过留了五仟元钱，说张玲这样配不上你了。你说说张玲咋办？”“爸，我会照顾张玲一辈子，我工作了有能力养家了，我春节回家和我爸谈。”“那就好，下个月张玲就要生产了。你怎么安排？有沒有时间？”“爸，我只请了七天的假我没结婚请不了产假。只有辛苦二老了。只有春节再来看张玲和孩子了。”我们说着。张玲一直在由衷的微笑，又变成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张玲妈去烧水。很快都洗漱好泡过脚。便来到里层我和张铃睡门口边的床，床里侧堆了不少婴儿的衣物。和里面张玲父母的床只隔了一层窗帘。
这样在张玲家呆了六天。
笫七天，在依依不舍中我离开了她，给她留了点钱，留了台三洋牌录音机几合磁带，还有一台相机乐凯胶卷。赶回了杭州
日子又在书信的快乐中一天天度过。12月中旬不再收到张玲的书信。我知道她生了。果然90年元旦刚过，便收到张玲的书信，里面还夹了一张照片。我们的女儿安详地躺在妈妈的怀里，漂亮的眼睛好象就盯着我看。张玲还是穿着那件宽大的睡衣，孩子落地了那睡衣更显宽大。我那天太高兴了，一个人去外面酒馆喝小酒庆贺女儿的降临！我心里暗暗发誓要努力工作让她们母女过上好日子。喝了小酒回去洋洋洒洒地给张玲回了信。也把这事写信告诉了父母。
十日后收到父亲的来信语气坚定地告诉我，现在国家搞计划生育，你和她结婚就只有一个女儿了不能再生了。现在你更不能娶她，我们张家只有你一颗独苗，如果你娶张玲过门香火只能延续到你这儿，以后就断了。我们可以给张玲钱让她把妞妞养大。算你的一房外室。她要愿意可住我家来。这个老封建的一番说辞也让我的思想动荡起来。另找一个女友的小心思开始活跃起来。那年过了元旦，就打算过年了。我写信告诉张玲我打算在杭过年厂里设计学习任务很重，这也是实话。她说好的叫我照顾好自己。
突然一封″你爸病重速回″的电报将我安逸的生活彻底打碎了。我匆忙赶上回老家的火车转辗回到老家已是傍晚了，直接奔向医院。爸爸已在弥留之际了。妈妈己哭成泪人。脑溢血沒办法了，见到我爸爸两眼大睁紧握着我手，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张玲咱家只有对不起了，你一定要再找一个老婆，为老张家生一个男孩。”我哭着答应了。我爸再说不出话了，当天后半夜爸爸就走了。爸爸是个农村能手，一个人既要种5亩多庄稼，还在镇上开着个生产资料店什么种子，化肥，农药之类。我家还有一海外亲戚。所以我从不缺钱，既使我工作了我爸还是每月汇钱过来，说刚参加工作手头上钱要活络，才能搞好领导同事关系。我妈是家庭主妇从不下地也不插手爸爸的店，只把家打理得有条不紊，把我爸侍候好。只可惜我家人丁不旺只有我一独苗。
在村里长辈的协助下处理好我爸的后事。反正再过十日便过年了，我想多陪陪爸爸，更多陪陪妈妈。便去镇上打了个长途电话给我领导技术科科长，把我爸脑溢血死了，想多陪陪母亲。年后再回说了一番。科长很好说话假条回来补。节哀顺变向家母问好之类。
过了几天一些赊货给我爸的债主陆续上门来要货或货款。而我爸一点都没交代，帐本也找不到。我爸也一定有很多是赊出去的。农村的生产资料都这样这样一来。我爸这店退清了货还欠货主们有5，6万之多。我妈拿出存款体已钱还了3万多。一些农户看到我爸突然走了也陆续来还欠我们的钱。一直到大年三十还有人来还欠款。听到说好人不长命也算是对我爸的评判。
其间我给张玲去信将家里的突然变故，我爸的遗言告诉了她，并将我爸之前来信中对她将来的安排也说了一下，知道她肯定接受不了。
大年三十，妈忙碌了一天做个九个爸平时最喜欢的菜。到了晚上八仙桌上摆了九碟大菜，桌子东边放一长凳，还有一碗饭一碗酒。南边点着蜡烛青香。我妈对着大门囗叫道“张可力，回家过年！张可力，回家过年！”我再次给爸斟酒在爸的遗像跪下哭着说“爸放心走吧，妈我会照顾好的。张玲母女我会处理好的。你说的话我记着，不会辜负你的遗言。”一边说一边叩着头。
就这样我和我妈陪着地下的爸爸过了个惨淡悲凉的年。爸爸突然拋下妈妈，妈妈以后怎么办？而我也一样要抛弃张玲母女，张玲怎么样？我那女儿怎么办？我一点都答不上来。
正月初八再次给爸上了次香。含泪辞别母亲踏上了去杭州的路。从此人生再没爸爸的教诲，经济上也失去了爸爸的支持，一切都得靠自已，还有三个女人得靠我。我得坚强！努力！
到了杭州。笫二天便去科长那补了请假条。他象长辈一样开导我并说“小张你智质好，技术能力强，这半年多来大家对你的评价都很好。为了企业长远发展厂领导选苗子培养，你被选上了。你先好好上班调整调整状态。一个月后去浙大带薪读研究生，一共才三个人。二年毕业后得回厂工作八年，你如果愿意明天到人事科签合同。”“谢谢科长，我毕业后一辈子为杭机服务。”“你这小子。”科长笑着说
很快便收到张玲的信。她对我爸去死很悲痛，对我爸对她的解决办法不赞同，对我的态度很生气。最后说女儿是她的希望，她以后不要我的钱。待女儿断奶后会出去打工，挣钱抚养女儿。这辈子有女儿就够了，心里有一个男人就够了。
从此我二年没收到她的带有文字的信，来信只有女儿一天天长大的照片。而发信的地址从江西到福建广东经常地换。而我发给她的信时不时被退回。
而我在浙大平淡无奇地读研究生。这二年从应该娶张玲还是应该听爸爸的遗言的矛盾中渐渐转到应该听爸爸再找一个女友，也就不再给张玲回信了。
92年的3月收到了一封张玲有文字的书信，说来见我最后一面她要嫁人了。二天后的下午我去火车站接她，不悲不喜地与我回到浙大招待所。在招待所食堂吃过饭。我们出了浙大一起向西湖方向走去，都不说话，就这样走了一个多小时。断桥上张玲突然问
“你有新女友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