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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59-结局
“你也知道，乾坤教是道教最大的一个教派，因为历史悠久，已经有上百年都不曾出世，交往之人向来都是道教之类的人。虽然如此，乾坤教不但没有在百姓心目中消淡，反而被神化了起来，是任何一个道教流派和信教之中最神化的存在。你说这样一个现任的教主出来，我能不担心么？”
余默听着也就明白了。
就如同唐朝佛教兴胜一样，陈国道教的兴胜，比起以前佛教在唐朝的地位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道教占用土地、免税收、自有教内律法、有大量的信徒等，很多不事生产甚至是平民都向往那种生活。比起唐朝后期佛教的兴胜，应该说道教要更胜一筹。
因为道士很多是可以娶妻的。
“你说，是不是我们的决定让他知道了，所以他才跑了出来？”余默疑惑的问。
道教已经严重占用百姓资源，让资源分配不公，穆湛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也早就计划着抑制道教人数增长，余默与穆湛曾经谈过这件事，大致走向都决定好了的。
“我好像也没有向外说过这件事。”穆湛有些不太肯定的道。因为虽然是大事，但不是多重要，也没有要到保密的地步，所以或许他以前与人的谈话里透露出了这样的意思，所以被人猜到了他的心思，被人知道了。
“我也没有。我不信他出来没有事，但到底是不是为了这件事，还不好说。”余默确定自己是没有向外说过的，不过这个出世，还真是让人要费些心思了。
穆湛点了点头。
他现在刚登基久，要是有人将这个事情泄露出去，这个人要是带着所有道教教众和信徒反对他的旨令，还真是有些难办。
任何一件小事都不能轻忽大意，更何况这件事还不知道走向什么样的方向。
“知道长什么样子吗？”余默问。虽然不知道道教到底有多少个教徒，但是据她以前的估计，约摸有一百多万。
陈国总共也才一亿的人口，这真的是一个庞大的数字。而这只是教徒的数量，至于信徒的数量……
不说家家户户都有，至少除了中原这一块地方，那是村村镇镇都有，至少全国有一半以上的人是信道教的。
“不清楚，名字也不知道，只知道道号叫出世。”穆湛摇了摇头，继续说：“乾坤教大名在外，但是已经几十年不入世，都是自己修行，我连上一任教主的名字相貌都不清楚。”
“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不会争什么名利，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余默在心里想着应该怎么来解决这件事。
“兴国观观主那里。”虽然事情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要紧的，总是要想好各种意外和对策。
余默想了想，问他：“要不，你去跟大臣们商量商量？”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穆湛笑着问。
“要我说，就在他先出现在世上之前找到他了解他的心思，如果真的还想要光大道教，那还不如直接找个可信的人冒充他，这样的话局势就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只是……”说到这里，余默有了些迟疑。
穆湛了解她的性子，将她后边的话接了下去：“只是他还没做错什么事，把人抓了就是我们不对，可是也不能把人放了，放了他心中也不会服气，一定会出事的。”
穆湛这样说，余默反倒是不优柔寡断了。
“舍小取大，政治本来就是如此。我们先不急着抓人，得看他的态度。”余默说着，就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越来越硬了。以前遇到对自己不利的事，至少要等以对方做了错事，再去对付对方，像这种先发制人她是想想都觉得是错的。
穆湛点了点头。
“怕就怕在我们还没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登高一呼，广而告之众人他已入世，那就有些麻烦了。”
穆湛眼神一暗，就算道教再势大，也在国家的管理之下，如果对方一入世隐藏行踪什么人都不接触就直接这么做，那必然其心有异。
“好了，你不要考虑这么多，还有着身孕呢。”穆湛看到余默还在想办法，就有些心疼：“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害的你担心。”
余默温柔的笑了笑：“你对我藏着心事我才不高兴呢，你让人去准备就成了，也别想这么多，说不定人家师父刚仙去，接任的是个孩子，没了拘束才跑出来玩儿的。”
余默只是这样开玩笑，却没有想到，很快她就看到了那个乾坤教的教主。
穆湛让兴国观观主去接触乾坤教的教主出世，结果兴国观观主给穆湛带回来了一个让他极为意想不到的消息。
他回去见了余默，说起这件事时还觉得稀奇：“兴国观观主回来给我说，那教主觉得乾坤教太过兴盛，会影响国运，想要裁减教众。”
余默也惊讶的很：“他有什么企图吗？”上百万的教众，无数的财富，这些加起来，可比陈国的王公贵族过的还要奢华，财富的积累，绝对要比现在的穆湛要有钱的多。
穆湛便笑了：“还真被你猜着了，他要见我们。”
“见我们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吗？”余默猜测着，“这种自毁长城的事，能跟见我们相提并论？他该不会想要趁机刺杀你吧？”
穆湛点头：“所图定是不小，不过我已经答应了，到时候做好防护，也不怕他。不过你就不用去了。”
“他要见的是我们，我不去他怕是不会轻易的愿意让人裁减教众。”余默说完，突然望着穆湛的眼睛，有些猜到他想要做什么了，“你该不会是……”
“不听话，到时候直接杀了就是。”穆湛点头承认了。
余默抚额：“那若是这个结果就是乾坤教要的呢？以我们杀了他们教主为名义起义，你才打下江山，容不得出乱子。”
穆湛也知道这点，但他是个强硬的性子：“杀一人他们愤怒，杀一万人他们就心惊了，他们要找死，我奉陪。”
余默笑了笑，皱着脸：“你还想打仗啊？万一你要有个什么，让我们娘俩……”她手放在肚子，改了口，“娘仨怎么处？难道……”你还想让我亲政吗这话，她没说出口。
一是这话说出来有些缺心眼了，再一个，万一到了那个时候，穆湛不想别人威胁到儿子，说不定会杀了穆湦和余家人。
“放心，我惜命的很。”穆湛笑了起来。
“我也见一下他，没事的，相信你能保护好我。再说了，会搜身，还怕他带什么东西不成？不过我们要离他远一点……”余默计划着。
穆湛最后还是同意了余默一起去。
见出世是在一个午后，他穿着一身道袍，身量高挑，仪态从容，整个人逆着光走来，很有一种翩翩佳公子的感觉。
出世跪下行礼：“贫道出世，见过陛下、陛下大安，见过殿下，殿下大安。”
穆湛没出声，总管贺喜让出世起身。
出世起身后，眼神就急急的向着余默看去。
余默也看过去，让她有些意外的是，这个人长的很年轻，只有二十左右的样子，也极为的俊美，一看就是从小营养补的好，就是……
哪里有些面熟的地方，是谁家的亲戚，这是像谁呢？
穆湛见出世眼神火热，再见余默一副沉思的样子，想起余溪说过的话，内心突然警惕起来！
这不会是余默前世的熟人吧？既然余溪能来这里，余默能来这里，其他人也能来。
余默前世还成过亲，听说她那个前夫人不好，但很爱她，这贼道眼神如此怪异……
穆湛“噌”的一下拨出了刀来！
旁边的护卫见此，也全都拨出了刀来。
余默手按在穆湛手上，示意他不要冲动，但见他身上有杀气，有些无奈：“话还都没有说呢，你怎么就生气了。”
出世见此也不害怕：目光热切的盯着余默：“贫道父亲俗家姓余，按血缘算，贫道要叫您一声姐姐。”
余默一怔，这才知道自己觉得出世像谁了，分明就像了自己嘛！只是这个身份的父母死的早，她才一时没有想到自己身上来。
穆湛也有些意外，身上的杀气收了回来，一下子看出世顺眼了。
“前二十多年来不见人问我安好，怎么我一做了皇后，就冒出个弟弟来？”余默笑的温和，话里的意思却有些犀利。
出世一怔，这才想起来他这出现的时机很是不对，连忙道：“父亲很惦记你，可惜……”
“可惜什么？”穆湛替余默问了出来。
出世有些不好启齿，叹了口气，还是说了出来：“世上多痴男怨女，我母亲不想我父亲被别的人分了心思，怕他跑了，便一直守着他，直到父亲去世。”
穆湛冷笑一声：“什么守着，就是囚禁别一辈子吗？”
出世有些尴尬，可一个是母亲，一个是父亲，帮谁不帮谁都不对。况且小的时候他并不知道父亲的存在，与母亲更亲一些，而父亲整个人低沉的很，对什么事都不来兴趣，对离开也不热衷，有点像是……
出世不想用那个词，但还是觉得他父亲活着，有些像行尸走肉。
他转移了话题：“父亲说，你过的并不好，让我想办法帮助你。”
余默皱起了眉头来。她有儿子，在军中还有一定的拥护，要是再有一个势力强大的弟弟，对于穆湛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了。
她对于权利没有什么渴望，这人一来就要打破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宁静生活，有些招人讨厌。
“你怎知我过的不好？我好的很！”余默反击。
出世不知道余默怎么就突然生气了，蠕动了一下嘴唇，小心的道：“父亲说，这半阙词是你做的，‘寒深露重夜色浓，一径孤坐至天明。错错错，莫争闲愁，误了时光。’他说，能做出这种词，心里一定很悲苦，他说，对不起你。”
这是好些年以前，余默有感而发写的，时间太长，要不是出世提起，她都忘记她还写过这个，也都忘记当时是在宫里还是穆湦的府上写的。
穆湛黑了脸色。
余默握住了穆湛的手，笑着对出世道：“黑夜已经过去了，太阳已经出来了，对于我来说，现在也不需要别人的烛光来照亮眼睛了。”
穆湛脸色这才好了。
出世有些懵懂的望着余默，似乎是懂了，又似乎是没懂。
余默觉得他可能是被长辈保护得太好，人情世故方面不是太懂。
余默听着也就明白了。
就如同唐朝佛教兴胜一样，陈国道教的兴胜，比起以前佛教在唐朝的地位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道教占用土地、免税收、自有教内律法、有大量的信徒等，很多不事生产甚至是平民都向往那种生活。比起唐朝后期佛教的兴胜，应该说道教要更胜一筹。
因为道士很多是可以娶妻的。
“你说，是不是我们的决定让他知道了，所以他才跑了出来？”余默疑惑的问。
道教已经严重占用百姓资源，让资源分配不公，穆湛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也早就计划着抑制道教人数增长，余默与穆湛曾经谈过这件事，大致走向都决定好了的。
“我好像也没有向外说过这件事。”穆湛有些不太肯定的道。因为虽然是大事，但不是多重要，也没有要到保密的地步，所以或许他以前与人的谈话里透露出了这样的意思，所以被人猜到了他的心思，被人知道了。
“我也没有。我不信他出来没有事，但到底是不是为了这件事，还不好说。”余默确定自己是没有向外说过的，不过这个出世，还真是让人要费些心思了。
穆湛点了点头。
他现在刚登基久，要是有人将这个事情泄露出去，这个人要是带着所有道教教众和信徒反对他的旨令，还真是有些难办。
任何一件小事都不能轻忽大意，更何况这件事还不知道走向什么样的方向。
“知道长什么样子吗？”余默问。虽然不知道道教到底有多少个教徒，但是据她以前的估计，约摸有一百多万。
陈国总共也才一亿的人口，这真的是一个庞大的数字。而这只是教徒的数量，至于信徒的数量……
不说家家户户都有，至少除了中原这一块地方，那是村村镇镇都有，至少全国有一半以上的人是信道教的。
“不清楚，名字也不知道，只知道道号叫出世。”穆湛摇了摇头，继续说：“乾坤教大名在外，但是已经几十年不入世，都是自己修行，我连上一任教主的名字相貌都不清楚。”
“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不会争什么名利，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余默在心里想着应该怎么来解决这件事。
“兴国观观主那里。”虽然事情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要紧的，总是要想好各种意外和对策。
余默想了想，问他：“要不，你去跟大臣们商量商量？”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穆湛笑着问。
“要我说，就在他先出现在世上之前找到他了解他的心思，如果真的还想要光大道教，那还不如直接找个可信的人冒充他，这样的话局势就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只是……”说到这里，余默有了些迟疑。
穆湛了解她的性子，将她后边的话接了下去：“只是他还没做错什么事，把人抓了就是我们不对，可是也不能把人放了，放了他心中也不会服气，一定会出事的。”
穆湛这样说，余默反倒是不优柔寡断了。
“舍小取大，政治本来就是如此。我们先不急着抓人，得看他的态度。”余默说着，就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越来越硬了。以前遇到对自己不利的事，至少要等以对方做了错事，再去对付对方，像这种先发制人她是想想都觉得是错的。
穆湛点了点头。
“怕就怕在我们还没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登高一呼，广而告之众人他已入世，那就有些麻烦了。”
穆湛眼神一暗，就算道教再势大，也在国家的管理之下，如果对方一入世隐藏行踪什么人都不接触就直接这么做，那必然其心有异。
“好了，你不要考虑这么多，还有着身孕呢。”穆湛看到余默还在想办法，就有些心疼：“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害的你担心。”
余默温柔的笑了笑：“你对我藏着心事我才不高兴呢，你让人去准备就成了，也别想这么多，说不定人家师父刚仙去，接任的是个孩子，没了拘束才跑出来玩儿的。”
余默只是这样开玩笑，却没有想到，很快她就看到了那个乾坤教的教主。
穆湛让兴国观观主去接触乾坤教的教主出世，结果兴国观观主给穆湛带回来了一个让他极为意想不到的消息。
他回去见了余默，说起这件事时还觉得稀奇：“兴国观观主回来给我说，那教主觉得乾坤教太过兴盛，会影响国运，想要裁减教众。”
余默也惊讶的很：“他有什么企图吗？”上百万的教众，无数的财富，这些加起来，可比陈国的王公贵族过的还要奢华，财富的积累，绝对要比现在的穆湛要有钱的多。
穆湛便笑了：“还真被你猜着了，他要见我们。”
“见我们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吗？”余默猜测着，“这种自毁长城的事，能跟见我们相提并论？他该不会想要趁机刺杀你吧？”
穆湛点头：“所图定是不小，不过我已经答应了，到时候做好防护，也不怕他。不过你就不用去了。”
“他要见的是我们，我不去他怕是不会轻易的愿意让人裁减教众。”余默说完，突然望着穆湛的眼睛，有些猜到他想要做什么了，“你该不会是……”
“不听话，到时候直接杀了就是。”穆湛点头承认了。
余默抚额：“那若是这个结果就是乾坤教要的呢？以我们杀了他们教主为名义起义，你才打下江山，容不得出乱子。”
穆湛也知道这点，但他是个强硬的性子：“杀一人他们愤怒，杀一万人他们就心惊了，他们要找死，我奉陪。”
余默笑了笑，皱着脸：“你还想打仗啊？万一你要有个什么，让我们娘俩……”她手放在肚子，改了口，“娘仨怎么处？难道……”你还想让我亲政吗这话，她没说出口。
一是这话说出来有些缺心眼了，再一个，万一到了那个时候，穆湛不想别人威胁到儿子，说不定会杀了穆湦和余家人。
“放心，我惜命的很。”穆湛笑了起来。
“我也见一下他，没事的，相信你能保护好我。再说了，会搜身，还怕他带什么东西不成？不过我们要离他远一点……”余默计划着。
穆湛最后还是同意了余默一起去。
见出世是在一个午后，他穿着一身道袍，身量高挑，仪态从容，整个人逆着光走来，很有一种翩翩佳公子的感觉。
出世跪下行礼：“贫道出世，见过陛下、陛下大安，见过殿下，殿下大安。”
穆湛没出声，总管贺喜让出世起身。
出世起身后，眼神就急急的向着余默看去。
余默也看过去，让她有些意外的是，这个人长的很年轻，只有二十左右的样子，也极为的俊美，一看就是从小营养补的好，就是……
哪里有些面熟的地方，是谁家的亲戚，这是像谁呢？
穆湛见出世眼神火热，再见余默一副沉思的样子，想起余溪说过的话，内心突然警惕起来！
这不会是余默前世的熟人吧？既然余溪能来这里，余默能来这里，其他人也能来。
余默前世还成过亲，听说她那个前夫人不好，但很爱她，这贼道眼神如此怪异……
穆湛“噌”的一下拨出了刀来！
旁边的护卫见此，也全都拨出了刀来。
余默手按在穆湛手上，示意他不要冲动，但见他身上有杀气，有些无奈：“话还都没有说呢，你怎么就生气了。”
出世见此也不害怕：目光热切的盯着余默：“贫道父亲俗家姓余，按血缘算，贫道要叫您一声姐姐。”
余默一怔，这才知道自己觉得出世像谁了，分明就像了自己嘛！只是这个身份的父母死的早，她才一时没有想到自己身上来。
穆湛也有些意外，身上的杀气收了回来，一下子看出世顺眼了。
“前二十多年来不见人问我安好，怎么我一做了皇后，就冒出个弟弟来？”余默笑的温和，话里的意思却有些犀利。
出世一怔，这才想起来他这出现的时机很是不对，连忙道：“父亲很惦记你，可惜……”
“可惜什么？”穆湛替余默问了出来。
出世有些不好启齿，叹了口气，还是说了出来：“世上多痴男怨女，我母亲不想我父亲被别的人分了心思，怕他跑了，便一直守着他，直到父亲去世。”
穆湛冷笑一声：“什么守着，就是囚禁别一辈子吗？”
出世有些尴尬，可一个是母亲，一个是父亲，帮谁不帮谁都不对。况且小的时候他并不知道父亲的存在，与母亲更亲一些，而父亲整个人低沉的很，对什么事都不来兴趣，对离开也不热衷，有点像是……
出世不想用那个词，但还是觉得他父亲活着，有些像行尸走肉。
他转移了话题：“父亲说，你过的并不好，让我想办法帮助你。”
余默皱起了眉头来。她有儿子，在军中还有一定的拥护，要是再有一个势力强大的弟弟，对于穆湛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了。
她对于权利没有什么渴望，这人一来就要打破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宁静生活，有些招人讨厌。
“你怎知我过的不好？我好的很！”余默反击。
出世不知道余默怎么就突然生气了，蠕动了一下嘴唇，小心的道：“父亲说，这半阙词是你做的，‘寒深露重夜色浓，一径孤坐至天明。错错错，莫争闲愁，误了时光。’他说，能做出这种词，心里一定很悲苦，他说，对不起你。”
这是好些年以前，余默有感而发写的，时间太长，要不是出世提起，她都忘记她还写过这个，也都忘记当时是在宫里还是穆湦的府上写的。
穆湛黑了脸色。
余默握住了穆湛的手，笑着对出世道：“黑夜已经过去了，太阳已经出来了，对于我来说，现在也不需要别人的烛光来照亮眼睛了。”
穆湛脸色这才好了。
出世有些懵懂的望着余默，似乎是懂了，又似乎是没懂。
余默觉得他可能是被长辈保护得太好，人情世故方面不是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