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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靳景不再多问,开始安排人员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封祁往他们越野车的方向走,想要找一下叶峣在哪里,却是看见她已经和沈度走远了,去到一块大石旁,神情静默隐有哀伤,不知道他们在说着一些什么。

    封祁遥遥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心中担忧,但是救援期间时间紧急,压根管不了那么多别的事情。

    或许只是叙旧而已。

    救援工作正式开始,靳景按照封祁的说法用弩匣将三钩飞虎打到了车壁上面,弹出来的钢索则是固定在他们越野车的车尾,让人在驾驶座上发动车子原地往前开,以保持那两辆翻沟越野车的平衡。

    司凛是他们年纪之中最小的,靳景并没有让他参与救援,而是让他留在车上开车,顾蕴则是准备好一些急救用的医疗用品,准备给他们包扎。

    “所以说你是榆木疙瘩,”顾蕴见他这么不开窍,心中气闷,往寺庙的方向走去,“我去找小峣玩儿,你边儿去吧。”

    “你现在去会不会打扰到别人休息?”司凛抬手止住她的步伐,认真问道。

    刚刚他们从才大本营那里看到封祁,并没有见到叶峣,估计是真的在休息。

    叶峣的情况他们都知道,别的什么事情他们可能做不到,但是让她多点睡觉还是可以的。

    “那我更加要去看看她,寺庙那边没人的,我不放心她,”顾蕴才不听司凛说,她眯了眯眸子,有种狐狸的狡猾神态,“更何况,哥哥你刚才没看见祁叔叔在向别人请教怎样编织乌.尔朵吗?”

    “那又如何?”司凛方才的确是看见封祁在耐心请教别人怎样编织那种原始的武器,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祁叔叔你怎么来了?”

    叶峣转身看去,果然看见封祁从人群中过来,忍不住起身走向他。

    “你的事情封澄都告诉我了,放心画,叔叔陪着你。”

    现在让她不要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能做的只是支持她。

    “好。”叶峣觉得自己想哭,好想扑他怀里哭一场。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只得在他的深沉注视下回到座位上,提笔,开始作画。

    封澄心里暗骂,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乌鸦嘴,叶峣取景构图的时候不小心往后一跌,差点滑倒在地。

    封祁一看,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将手机往口袋里一放,上前接住了她,将她拦腰抱了个正着。

    这样一连串的动作只用了可能不到2秒的时间,一个抬手就将叶峣给抱了个满怀,有惊险,更多的却是惊艳。

    谁不喜欢这种浪漫的英雄救美的戏码?

    事实上,封澄看得都有些傻了,总觉得他幺叔和叶峣的关系好像有些过于亲近了,这哪里像是普通的叔侄关系?简直就是亲密的情侣啊!

    叶峣见他停下了,以为他亲完了,虽然她觉得好像还是开始一样,并没有多尽兴。

    但她不可能表现出意犹未尽的模样儿,只得垂下了眼睫,往后坐正了身体,可是脸上已经是红得不成样子。

    “祁叔叔,赶紧吃饭吧。我肚子已经很饿了。”她小声说道,完全不敢看他。

    “……”封祁本来想继续的,可是看到她这副害羞的模样儿,又觉得坐下来好好欣赏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你刚刚是不是舔了舔我的唇了?”

    靳景这边都静了下来,隐隐有看好戏的意思,封祁被顿珠和众队员缠住敬酒,一时之间脱不了身,心里已经想到自己接下来又要被“憋屈”的情绪所占据了。

    哎。他只是想和叶峣好好吃一顿饭而已,为什么都这样难?

    “哈哈,我说阿祁你就不要再黑着脸了,一整个晚上东西没吃多少,净是生闷气就生够了,还吓着了你的小侄女,得不偿失啊。”

    几人已经从蒙古包里回来了,重新回到靳景的房间,叶峣先被他送了回去,今天她破解出来的文件夹全都被司凛copy出来到了他的手提上了,光是她破解出来的文件夹都够他们看一晚的了。

    可是他现在来阻止也是来不及了,也能眼睁睁地看着岑蔓狠辣出手,而叶峣好像也没什么反应。

    不过,事实上他是想多了,叶峣的警惕性极高,在看到岑蔓突然出手的时候她立即往侧侧身,避开了岑蔓推过来的手。

    倒是岑蔓用力过度,又收势不及,一个重心不稳一下子往前扑去,直接扑了个狗吃屎。

    叶峣的脚尖就在她旁边,却是没有丝毫要将她扶起的意思,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冷淡,“真敬畏神佛的话,就不应该在这里跪叩,而是到大殿里参拜。”

    说完,也不再管她,转身就走。

    原因无他,叶峣的身体亟需一个全面的检查,而且也需要得到良好的照顾,再加上她离开城市已经一年了,要再过回正常人的生活,还需要一个适应期。

    他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路上,即使路上的风景奇绝,让人流连。

    但这并不是耽误正事的理由。

    是以,封祁在看到这辆崭新AW119KX空中救援直升机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不愉。

    “祁叔叔,这里为什么会有直升机?是设置了空中救援的点吗?”叶峣揉了揉眼睛,打开了车窗往外面更加清楚地看去。

    尤其是如叶峣这般年纪的,又是在高原这个并不太适合这首歌的地方,她总觉得十分难得。

    这几天她虽然病了,但总是想着这件事情,很久很久之前那首搁置下来的歌突然又有了灵感,执笔一气呵成,让她的病情也好了不少。

    岑蔓是她的学生,循例是要告诉她一声的,这是对她的尊重,不过她是不能左右她的决定了。

    “小丫头好像是叫‘叶峣’吧,我没有记错的话?”张澜澜好像没注意到岑蔓一刹那变得极其难看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这倒是一个好名字,高山屈折却不减悬崖树的陡峭,为她取名字的人定然是让她有这样的品性。”

    “老师,这几天网上的新闻你不知道吗?”岑蔓按捺住火气,脸上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儿,“前几天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盖了我一巴掌,再之前她已经把我的脚腕给弄脱臼了,这件事情我还没跟她计较了,现在网上都风口浪尖了,你还要请她唱歌吗?”

    “不痛了,早好了。”说着就想将手腕给收回来,因为实在是太丑了,手腕骨断了没找好,后来又捱了一刀,但是这一刀她认为值得,起码能换来4、5个月的和平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