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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叶峣留了一盏小壁灯才躺了下来强迫自己不要多想一些什么,可是饶是如此还是用了不少时间才睡着。

    待到了晚上的时候还是在发噩梦,她其实毫无意识,可是就这样才糟糕,压根是不知道该怎样醒过来,只能一直沉溺在梦里,什么都不知道。

    “吱呀——”

    门再次被开了,封祁走了进来,看她眉头紧皱,额头上尽是汗水就知道她又魇着了。

    “……”楚茨简直被儿子给噎了噎,“吃饭什么的就不需要了吧……”

    这不仅亏了灵泉水和上等的茶叶给他,还亏了肉、菜、米饭给他啊!

    “楚施主,你家里不妥当的地方好像不止这一处,既然这次不弄都弄了,要不一次性摆正你家中的风水吧。”梵渊似乎没听见楚茨和时宝他们之间的对话,直接对楚茨说道。

    “你的提议甚好,但是这里我自己一个人来就可以了,你可以请回了。”楚茨正有此意,与其再给外面的人有机可乘,倒不如一次性杜绝后患。

    是以,她直接回绝了梵渊。

    “你的手受伤了,可不要以为这只是小伤,很难保不会被对方利用,到时候可会得不偿失。”

    最主要是楚茨的手是被犁头符纸弄伤的,犁头巫术这种恶毒的东西,一天没有消灭化解,一天都是一个隐患。

    现在他察她的意图并没有要立即毁掉那张犁头符纸的意思。

    既然这样,那他也不能马上离开。

    因为他并不放心。

    “这位大师,你究竟想要什么?不妨直说吧。”楚茨的反应可没有那么迟钝,她可不相信这个出家人会这么无私奉献,帮了她却不收取任何报酬。

    而且从他出现到现在,给她的感觉都非常奇怪,不以真面目示人也就罢了,还主动帮她,甚至还做出某些暧昧的动作,不去避嫌,怎么样想都很奇怪。

    他这样做除却另有所图之外,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既然如此,在一开始的这个时候,不妨问清楚好了。

    免得让对方觉得自己好像欠了他东西一样。

    “阿弥陀佛,并不需要报酬,”梵渊双手合十行了一礼,他唇边笑容不变,“只是,如果两位施主不介意的话,不妨给小僧一杯茶水、一顿善缘吧。”

    楚茨:“……”

    “好啊好啊!这些东西我们都给得起!只要你保护好我妈妈就可以了!不要说一杯茶,就算是两杯茶三杯茶都阔以哒!”反正他有大把灵泉水!

    楚茨:“……”

    她本来想喝止时宝让他不要再说了,然而现在简直是吐槽不能。

    儿子啊儿子你简直是将妈妈卖了个一干二净啊!

    而且,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引狼入室的即视感?

    “那小僧先感谢小施主了。”梵渊又向时宝行了一礼,笑弯了眼睛。

    “妈妈咪,我是不是好聪明?嘻嘻,不仅让他保护你,还能给他东西吃让他倒霉,一石二鸟了!”

    楚茨:“……”突然觉得心好累啊。

    楚家小院主要是门前八卦镜遭到了破坏,本来是用来辟邪的,现在却是招邪,必须要将八卦镜取下来重新净化才能摆回原位。

    除此之外,便是要将屋中一切代表“阴”的物品都进化一遍,比如院子里打井的位置,这也是属阴的地方,以防再被敌方有机可乘。

    不过,现在原主的身体已经是换了一个人了,又是有衰神护体,别人再想找他们麻烦也需要掂量掂量了。

    这么一忙活就忙活到晚上,楚茨费了不少功夫才将八卦镜给净化了,再出现时已经是焕然一新了。

    “哇瑟妈妈咪你对镜子先生做了什么事情啊?它变得猴新啊!猴有灵气!猴厉害的感觉!”时宝下午的时候去睡了一觉,到傍晚了才醒来,看到楚茨手里的八卦镜禁不住问道。

    梵渊下午的时候也帮她清除家里的东西,见到可疑的地方会告诉楚茨。

    一个下午下来,两人也算是合作愉快。

    不过他也没有看到楚茨净化八卦镜的过程,所以也有些感兴趣。

    “方法很简单,就是放水里浸泡2个时辰,再辅以化煞咒去净化八卦镜,现在这块镜子可以重新归位了。”楚茨说着便去搬了一张木梯子到门口,打算将镜子挂回去。

    梵渊在旁边看着,禁不住说道:“阿弥陀佛,楚施主你忙碌了一个下午还是先歇一歇吧。”

    “不需要。”楚茨觉得自己其实还好的,虽然力气用得差不多了,但是喝了一杯灵泉水之后已经好了很多了,挂一块八卦镜实在是不在话下。

    梵渊并不放心,和时宝一起在梯子下守着她,楚茨这人性格倔强,而且她并不喜欢他,应该是说并不喜欢佛家子弟。

    八卦镜是道家的东西,也是镇宅之宝,就算他提出帮忙,她肯定不会同意。

    只能像现在这样,站在下面等着她。

    楚茨的速度很快,已经爬到了悬挂八卦镜的地方了,本来想将镜子挂回原位的,但是她发现门梁的位置有一两块粉嫩嫩的桃花花瓣,现在是盛夏,有花瓣这是非常古怪的事情。

    她心里存了个警惕,拈起一块花瓣来看,岂料还没有碰到花瓣,那花瓣却突然以极快的速度飞向她的眼睛!

    楚茨一个闪避不及,眼看着花瓣就要进入八卦镜里,她只得将八卦镜护入怀中,可是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阵罡风,将那些花瓣尽数吹起,全都朝着楚茨的方向攻击而去!

    楚茨只能回身后退,可她在高约2米的位置,对方的攻击又是如此凶狠,稍不留神她便从梯子上滑落,直直地往地上倒去。

    “妈妈咪,小心!”时宝心都要提起来了,边说还边伸出小手左摇右晃地想要去接她。

    梵渊看了觉得好笑,摸了摸他的头示意他不要担心,他则大袖一挥,挥起了一阵和煦的微风,顺带将那些花瓣都吹散。

    “楚施主请小心。”梵渊说着便轻搂了楚茨的腰将她平安带回了地上,那几瓣作恶的桃花花瓣大概是察觉出自己惹到了不好惹的人,不好再造次,缱绻着便消失了。

    “妈妈咪你没有事吧。”时宝立即走过来抱住楚茨的腿抬起头来问她。

    “时宝乖,妈妈咪没事儿。”楚茨摸了摸时宝的脑袋,安慰他。

    那厢梵渊也只是轻搂了她一下将她平安送回地面了,便松开了手,并没有别的逾规的动作。

    只是,楚茨总觉得自己被他搂过的地方非常不自在,烫得很。

    老实说,刚刚就是没有梵渊她也能应付自如,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多管闲事呢?

    楚茨心里老大不高兴了,但还只能耐着性子说“谢谢”,梵渊听了之后,作揖,“阿弥陀佛,举手之劳,施主不必挂在心上。”

    “须弥哥哥刚刚真的要谢谢你,要不我妈妈咪就真的有危险了,为什么那个花瓣会攻击我们哒?我们又遇上了什么事情吗?”时宝觉得最近真是多了很多怪事发生,都要应接不暇了。

    “如果小僧没有猜错的话,刚刚那几瓣花瓣应该是为桃花妖所控制的,她之所以攻击楚施主,很可能楚施主做了什么事情让她不高兴。”梵渊斟酌着解释道。

    “呵,她不高兴?什么时候轮到一只桃花妖来说不高兴了?简直荒谬。”楚茨心情烦躁,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让她不爽,她正窝了一肚子的火。

    “八卦镜如果不介意的话,由小僧代为悬挂吧,楚施主应该是累了,可以好好休息。”梵渊说着也不等楚茨回答,直接将她手里的八卦镜接了过来,轻撩下摆,登上梯子,直接将八卦镜给挂了上去。

    楚茨:“……”她看起来有那么像病患么?

    终究是没有多说话,但是她也没有多谢梵渊,而是带着时宝重新回到了家里,准备晚饭。

    时宝对那个犁头符纸还是感兴趣的,想要看一看对方倒霉到哪种程度,便噔噔噔地到了后院去查看那张符纸怎么样了。

    临近夜晚,各种牛鬼蛇神也相继出现,后院显然不是一个那么安全的地方,楚茨无法,只能跟着时宝一起往后院走。

    梵渊信步闲庭,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前面楚茨和时宝的背影,忽而觉得心境平静。

    这样的感觉他是真的很久没有过了,现在难得能够品味,自然是好好细品。

    下午弄的结界还在,而且还牢固,三丈之内阴气都不敢靠近,楚茨对此非常满意,但还是随手加固了结界。

    她不容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咦,妈妈咪,你看看!我画的‘喝水都会塞牙缝符’上面的咒文消失不见了!那是不是代表那个人倒霉了?”花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那般扯了扯楚茨的袖子示意她看。

    “宠自己的女朋友也是当你是小孩子了?真的冤枉。”封祁半开玩笑道。

    “祁叔叔!你怎么这样子!你不是说了让我好好静下心来的吗?”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暂时不是男女朋友了,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我怎么样了?我觉得我好端端的啊。”封祁揉了揉她的头,假装听不明白,继续带她往前走。

    他现在都没亲她了,连搂抱都少了,尽量克制住自己,平时也只是耍耍嘴皮子,其他什么都没有做过。

    生活就像今天这般不紧不慢地过着,直至出了一件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大事,叶峣才发现自己可能真的错过了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

    有时候,有些事情你越不想它发生,它偏要发生,再回头去看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是不同了。

    日子不好不坏地过着,叶峣依然每天都努力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

    那个绘画比赛很快就结束了,班里懂画画的全都交了自己的作品,就是叶峣没有提交。

    赵婧其实觉得非常可惜,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从手上溜走,好像把加分的机会都拒之门外了。

    不过对这个事情叶峣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画不了画而已,还能做别的很多的事情啊。

    封祁那天走了的时候,给了她顶楼的钥匙,现在叶峣闲来没事就去上面自己一个人呆着,将没画完的那幅涂鸦给画完。

    她其实也不急,一天画一点儿,慢工出细活,慢慢画。

    今天她又上了顶楼来画,可是画了没几笔,她突然就觉得心神不宁,扔下喷漆便往楼下走。

    她觉得很奇怪是,她好像能感受到某些未知的事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和云吞相处久了,她总觉得今天能见到它。

    所以也不想着画画了,直接下了楼到外面去找它。

    她下楼的时候,刚好碰见安佳晓她们也在,但是没说什么,只是和她们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往下面走了。

    安佳晓旁边的一个跟班看见她从顶楼下来,禁不住说道:“顶楼不是封闭了不能上去了吗?怎么她还上去了?”

    “不知道,可能人家有关系可以走后门上去呢。”安佳晓阴阳怪气地说道,自从上次报名表格的事情之后,她就不再对叶峣客气了。

    再加上岑蔓的事情,她更加是对她没有好脸色看。

    只是叶峣在班里十分低调,也非常好说话,别人问她题目的时候,只要她会的,会不厌其烦地跟你说,出奇地耐心。

    这也造就了叶峣在班里有好人缘,这是别人所得不来的。

    而安佳晓经营了很久的良好形象也在同学们面前分崩离析,大家好像都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

    都不怎么和她玩儿了。

    “明天我跟她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小跟班为了讨安佳晓欢心,主动这样说道。

    “可不要被她知道你跟踪她呢,不然她会打你的吧。”安佳晓状似恐吓地说了一句,挑唇笑了笑。

    小跟班立即表忠心:“放心好了佳佳,我一定会小心的。”

    安佳晓就没有再作声了,而是去操场看男生们打篮球,轻松一下。

    她们到达操场的时候,叶峣已经是下了楼往学校大门处跑去了,封澄一群人正在打球,看到叶峣路过,忍不住停下了运球,看向她的位置。

    “不,宝贝儿你冷静点,在被穿魂钉刺中的瞬间,对方便已经开始倒霉了,他现在只不过是更加倒霉而已。”楚茨非常淡定地回答道。

    ……

    “咳咳咳——尼玛老子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奇葩的符咒,咳咳咳老子只是喝口水而已,居然给我塞牙缝里吞不下去,咳咳咳哪个王八蛋发明这样的符咒?老子连喝口水都喝不了!快渴死了!”

    这厢莫河还在莫名其妙地喝凉水塞牙缝,那厢时宝还是在孜孜不倦地和楚茨交流心得。

    “妈妈咪,我觉得我好像不太厚道。”时宝皱着眉慢吞吞地说道。

    “哪里不厚道了?”楚茨十分配合地问他。

    “就是……我连一口水都不让他喝,会把他渴死的,他渴死了后面可没办法倒霉了!”时宝说着便非常苦恼。

    “时宝真是会替别人着想,不过你可能想多了啦,对方那么聪明,肯定知道不喝水但是能够吃冰啊。冰块到了嘴里之后你说会变成什么?”楚茨考他。

    “水!”时宝答道,抱住楚茨的大腿,“所以他就渴不死了,可以继续倒霉了哈哈。”

    “对的,宝贝儿好聪明啊,全都答对了。”楚茨摸他的脑袋赞赏他,瞬间觉得自己很有将自己的儿子教导成为一个整蛊别人的熊孩子的潜力。

    梵渊在一旁看着莫名有一种自己这些年来是造了什么孽,所以才让他们俩母子变成了这么一副缺爱的模样儿。

    在他看来,楚茨和时宝就是一大一小两个熊孩子。

    因为也只有缺爱的熊孩子才会想着去整蛊别人获得乐趣。

    但是,他倒不会阻止他们,因为那个人,的确是值得倒霉。

    “好了,天可是黑了,妈妈要去煮饭了,时宝要不要帮妈妈?”楚茨可不想过分关注隐藏的大boss,她现在可是又饿又累,恨不得吃几大碗饭解温饱。

    “施主,如果不介意的话,晚饭就由小僧为你们准备吧。”梵渊见她抬步就要回厨房,直接提议道。

    “你?”楚茨停下了脚步,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该不会给我做全斋菜吧?什么一块豆腐当鸡又当鸭,放到我们面前,当我们是傻逼那样糊弄?”

    她不喜欢佛家也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的饭菜不好吃,虽然道家里也有辟谷的说法,但那也是进修到后期能够不食人间烟火才用到的。

    现在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连温饱都成问题,什么辟谷肯定不去想的。

    她只是想自己吃什么而就去吃什么,而不是去遵从佛家自以为高尚的那一套,明明想吃什么却按捺住自己,又暗搓搓地将一块可怜的豆腐变成假的肉。

    豆腐丧失了作为豆腐的尊严会哭的好吗?被豆腐做出来的鸡和鸭丧失了作为肉的尊严也是会哭的好吗?

    “施主,你多想了,小僧并没有这样想过。”梵渊很平静地说道,但不知道怎地楚茨总觉得他想笑。

    “那行吧,我去睡一觉,可要劳烦你了。”楚茨的戒备心自然没有那么差,但是有时候适当地在不明人士前放松警惕还是必要的,反正让对方看不透她就对了。

    “妈妈咪我不累,我陪须弥哥哥一起做饭就好了。”时宝自告奋勇地说道。

    “好,那就辛苦时宝宝啦~晚上给时宝宝讲鬼故事哄你睡觉~”楚茨捏了捏儿子的脸蛋,笑着对他说道。

    梵渊目送她回房间,待她进了房间锁上了门之后,忽而从袍袖里挥出一张纸符来,朝着楚茨的房间飞过去。

    他毫不忌讳时宝在一旁看见,直接挥符。

    “须弥哥哥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害我妈妈?”时宝已经是一副警惕的模样儿,睁着一双桃花眼看着他。

    “阿弥陀佛,施主,有谁能害你妈妈?而且小僧与两位施主无仇无怨,怎么会害你们呢?”梵渊从容不迫地说道。

    “那你给了我妈妈什么符咒?”时宝还是半信半疑地问道。

    “安眠咒,让楚施主可以睡得好一点儿。”梵渊说着便摸了摸时宝的脑袋,唇边依然有微笑。

    “好吧,我还是要去看看我妈妈肿么样了,如果你敢骗我的话,我肯定会让你倒霉的!”时宝像小大人那般叉着腰冷哼一声,还是跑到楚茨的房间,看她有没有不正常的地方。

    “妈妈……?”时宝推门而入,察觉到屋里静悄悄的,看到楚茨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怎样叫都叫不醒。

    屋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着了熏香,嗅着的确是让人心生安宁的。

    时宝虽然年纪小,但是也记得楚茨的卧室里是没有香炉的,但是现在居然有香炉了,而且还点着香。

    “须弥哥哥好像好厉害的样子!”时宝从屋里退了出来,并将门关上。

    再出来房间的时候,梵渊已经不在走廊里了,应该是去了厨房里,时宝小跑到厨房里,果然看到梵渊已经挽起了袖子准备淘米做饭了。

    “须弥哥哥,我来帮你!我对这里最~熟悉不过了!”时宝说着便进了厨房帮助梵渊了。

    “好,谢谢小施主了。”梵渊说道。

    他在厨房里察觉到一阵非同寻常的妖气,但是并没有发现有妖的踪迹,很可能是晚上才过来厨房这里偷东西吃了。

    楚茨的厨房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材,其中一整条猪腿制成的火腿更是挂了两大条在横梁上,梵渊随便拿了一条火腿到手里查看,一下子就看见底部有一个红色的衰神印章,写着“万物皆衰”这四个大字。

    “……”所以是一早就想他倒霉,还是想让妖倒霉?

    而叶峣和云吞重逢之后没有多久,余邃就带着人追过来了,他们开了车过来,看到云吞停在学校门前,简直是被吓倒了。

    “丫头你养的这只狗是真的成精了!”余邃感慨道:“我们在基地里找了它很久都没有找到,它居然会自己爬个洞钻出来找你。”

    “而且从基地里逃出来之后还会反侦察,不是第一时间过来找你,还是绕了几个圈带我们追错地方了,它自己再逃过来。”

    “如果不是我们一个同事眼尖看到它往你这边过来了,我们都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峣丫头你养的狗真的是神了,等它的状态再稳定一点儿,我觉得可以安排它做康复手术,将它的腿给治好。”

    “云吞也就2岁多一点儿,前途无可限量啊。”

    余邃都帮叶峣想好了吞云未来的蓝图了,愈发说得眉飞色舞起来,他带来的同僚全都无奈地看着他。

    他们队长的确是爱犬心切,一说起狗来就没完没了,可怜小姑娘被迫在原地站着听了那么久。

    “余叔叔,云吞是不是还很粘人啊?”叶峣问道。

    “嗯……是的,但是它训练的时候很听话,教它的指令很快都学会了,是我见过最聪明的狗。”余邃回想起之前训练的日子,也颇为感慨,“封祁是想将它训练成你的护卫犬,我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太黏人了,时刻没有了你不行这真的是一个问题。”

    “那就没有方法可以解决吗?”叶峣也意识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要上学无法时刻陪着它,而且它也要学会独立啊。

    “只能循序递进地来了,就是说让它每天减少见你的次数,到最后应该能克服的。”余邃也只能根据自己的训练经验给出意见。

    “好。那现在能不能请余叔叔带它回去?我下午还要上课。”叶峣说道,可是还是舍不得,在云吞头上揉了揉。

    “可以,但是也要看它愿不愿意跟我们走了。”余邃看云吞这么依恋的模样儿就知道它不肯的了,委婉说道。

    “我先跟它说一说吧,实在不行也只能请假了。”叶峣虽然觉得学习重要,可是它并不想欺骗云吞,所以耐心地蹲下来和它说话,可是说了很久都毫无效果。

    她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半步不离。

    叶峣到最后也有些没有办法,想了一会儿只能对封澄说道:“我下午可能要请假了,云吞不愿意离开。”

    “带它进去一起上学不行吗?”封澄突然提议道。

    叶峣果然挑了挑眉看向他,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想法。

    “难道不行?”封澄再次看向她。

    “没说不行,但是并没有这样的先例吧。”

    叶峣歪头想了想,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做法,但还是略带期待地看向封澄。

    “你的狗不咬人吧?你又是坐在旁边的,让它在墙边靠着不要吠叫应该没问题。”封澄说道。

    “但是老师和同学都会看到的,到时候赶云吞出来怎么办?”叶峣不敢冒这样的险,云吞因为自身经历的关系心思其实很敏感,她舍不得啊。

    “我试下对老师和同学说一下,不行再说。”封澄说着便让叶峣在原地等他一下,他先回去和他们商量下。

    叶峣其实觉得这样挺麻烦他的,可是再想叫住他已经是于事无补了,他已经转身往学校里走了。

    余邃似乎从他们之间看出了一些非同寻常来,想起封祁之前说过的话,莫名为他忧心,更何况他最近正在处理着那个未婚妻的事情,一直瞒着叶峣没有让她知道,也不知道她知道了会怎样想。

    “峣丫头你什么时候和封澄的关系这么好了?记得你们小时候总是不和啊。”余邃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他坐在我后面,他是班长,平常对我还是挺照顾的。”叶峣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