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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至暗时刻
第二天，高峰迫不及待地跑到办公室，一进门就嚷嚷到：
“主任，主任！今天你可得陪我去冰箱厂，昨天他们李厂长已经答应我把西南一带的维修活全给咱们了。签合同的时候你得去镇镇场子……”
高峰以为冯主任会兴奋地对他一阵猛夸，他甚至开始酝酿着一些受夸奖之后的场面话：谢谢主任一直鼓励、栽培等等。可他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主任的一句表扬。
高峰诧异地迎上主任的目光，却见一向视订单如命的冯主任此时一脸波澜不惊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这可太不对劲了！
平时冯勇主任听到谁接了单子回来，便会像蚂蟥听到水响，迫不及待地张开大嘴游了过去。
今天，反常！太反常了！
“冯主任，我谈到订单了。我终于接到订单了！我这单子啊，那可真算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大订单啊！”
高峰强调自己的大单，希望能得到领导的关注和重视。
但这个冯勇主任却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示意他坐下，然后慢慢打开抽屉，拿出他自己珍藏的一罐毛尖茶，缓缓起身，泡起茶来。
这场面，确实太出乎意料了，太匪夷所思了。
高峰把目光转向其他同事才发现，往常热闹的办公室里，每个人似乎都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我可告诉你们啊，这西南一带的一年销售量可达四万余台呢，按10%返厂维修，咱们每年也有好几千的单……”高峰觉得有必要补充一下自己这单子的分量。
同事小欧走上来，眼神有点怪怪地看了高峰两眼，碰了碰他的胳膊，小声问道：
“你小子今天没听录音机吗？”
“我一起来就赶到单位来了，哪有时间听那玩意儿啊？”
“那你在单位的班车上，也没听见别人议论吗？”
“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骑自行车来的，上哪去听人民群众的声音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表情这么凝重？”
高峰不安地又环视了一下办公室，可办公室的每个人都在默默盯着他看，就是没人吱声。
这氛围不是一般的诡异。
高峰心里开始打起了鼓，忐忑不安地问道：“看你们这表情？难道是一早就接到冰箱厂的毁约电话了？”
可话音刚一落，高峰马上就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
看来，研究所这是发生一件大事了，而且是天大的事！
“难道是……是因为我这几年一直没接到单子，还真被、被研究所开除了？”高峰脑子有点乱。
他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实在想不到到底有什么事会让大家都对他沉默不语。
小欧正用一种奇异的、有些凌乱的眼神望着高峰，神情古怪。最后，又无比坚定地朝他摇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事嘛？”
高峰走到冯主任的办公桌前，正准备开口问问这个“一家之主”的时候，忽然从身后刮来一阵风。
随后就看见一个人影，“嗖”的一声，就冲到了主任桌前
“主任，主任！你听说了吗?听说了吗？昨天，不，应该是今天的凌晨，北约把我们驻南联盟的大使馆给炸了！炸了！炸飞了！！”
来人双手搭在主任的办公桌上，因为人矮，她几乎是整个人都半趴在桌面上了。
这是刚分配来的小姑娘——刘苏。
这小丫头虽然生得娇小，但却有着一个大嗓门，不仅声线洪亮，而且还比较尖锐。经她现在这么一吼，估计窗外地上的蚂蚁都能听得见了。
就那么短短一瞬间，高峰就只觉得自己的头皮有点发麻，他不可置信地轻声追问：
“主任，主任！今天你可得陪我去冰箱厂，昨天他们李厂长已经答应我把西南一带的维修活全给咱们了。签合同的时候你得去镇镇场子……”
高峰以为冯主任会兴奋地对他一阵猛夸，他甚至开始酝酿着一些受夸奖之后的场面话：谢谢主任一直鼓励、栽培等等。可他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主任的一句表扬。
高峰诧异地迎上主任的目光，却见一向视订单如命的冯主任此时一脸波澜不惊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这可太不对劲了！
平时冯勇主任听到谁接了单子回来，便会像蚂蟥听到水响，迫不及待地张开大嘴游了过去。
今天，反常！太反常了！
“冯主任，我谈到订单了。我终于接到订单了！我这单子啊，那可真算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大订单啊！”
高峰强调自己的大单，希望能得到领导的关注和重视。
但这个冯勇主任却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示意他坐下，然后慢慢打开抽屉，拿出他自己珍藏的一罐毛尖茶，缓缓起身，泡起茶来。
这场面，确实太出乎意料了，太匪夷所思了。
高峰把目光转向其他同事才发现，往常热闹的办公室里，每个人似乎都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我可告诉你们啊，这西南一带的一年销售量可达四万余台呢，按10%返厂维修，咱们每年也有好几千的单……”高峰觉得有必要补充一下自己这单子的分量。
同事小欧走上来，眼神有点怪怪地看了高峰两眼，碰了碰他的胳膊，小声问道：
“你小子今天没听录音机吗？”
“我一起来就赶到单位来了，哪有时间听那玩意儿啊？”
“那你在单位的班车上，也没听见别人议论吗？”
“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骑自行车来的，上哪去听人民群众的声音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表情这么凝重？”
高峰不安地又环视了一下办公室，可办公室的每个人都在默默盯着他看，就是没人吱声。
这氛围不是一般的诡异。
高峰心里开始打起了鼓，忐忑不安地问道：“看你们这表情？难道是一早就接到冰箱厂的毁约电话了？”
可话音刚一落，高峰马上就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
看来，研究所这是发生一件大事了，而且是天大的事！
“难道是……是因为我这几年一直没接到单子，还真被、被研究所开除了？”高峰脑子有点乱。
他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实在想不到到底有什么事会让大家都对他沉默不语。
小欧正用一种奇异的、有些凌乱的眼神望着高峰，神情古怪。最后，又无比坚定地朝他摇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事嘛？”
高峰走到冯主任的办公桌前，正准备开口问问这个“一家之主”的时候，忽然从身后刮来一阵风。
随后就看见一个人影，“嗖”的一声，就冲到了主任桌前
“主任，主任！你听说了吗?听说了吗？昨天，不，应该是今天的凌晨，北约把我们驻南联盟的大使馆给炸了！炸了！炸飞了！！”
来人双手搭在主任的办公桌上，因为人矮，她几乎是整个人都半趴在桌面上了。
这是刚分配来的小姑娘——刘苏。
这小丫头虽然生得娇小，但却有着一个大嗓门，不仅声线洪亮，而且还比较尖锐。经她现在这么一吼，估计窗外地上的蚂蚁都能听得见了。
就那么短短一瞬间，高峰就只觉得自己的头皮有点发麻，他不可置信地轻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