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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重色轻友的柳爷

    许宜年躺在床上,忽然想童话故事里,辛德瑞拉要在十二点前回家,她却是十二点前要死亡。

    正长吁短叹着,忽然听见客厅传来一点动静。

    许宜年下了床去看,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了。

    孟斯琪正抱着酒瓶子,吨吨吨。

    一瓶……已经快见底了。

    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过来,想抢了她的瓶子,却被她躲了过去,顿时喝得更急。

    许宜年眼睁睁看着她全倒进了喉咙。

    “嗝。”

    浓烈的酒味弥漫在整个屋内。

    许宜年缓过最初的懵,不可置信道:“你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孟斯琪又打了个嗝,呆愣愣的转了身,微微抬头,看着面前的人满面焦急,伸手安抚性拍了拍她,说:

    “我……没事,就是觉得,喝了酒能想起来更多。”

    孟斯琪忽然想到了什么,傻傻咧嘴笑了下,拿起桌上的杯子,递了过来,说:“喏,你的快乐养生也给你泡好了,我已经干了,到你了!”

    眼前这人……不对劲。

    这笑容看得许宜年头皮发麻,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孟斯琪见她不接,不满撅了嘴,手里的杯子又往前送了送,委屈巴巴道:“干杯呀!”

    这明显不正常的神色,忽然让许宜年冒出了个念头,不确定道:“你……是醉了吗?”

    “才没有!”反驳的语气傲娇里透着软糯。

    看样子……真的醉了。

    许宜年壮着胆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软乎又Q弹。

    等了两秒。

    没挨骂。

    这下确信了,百分百是真醉了!

    “喝不喝嘛……手酸……”孟斯琪晃了晃杯子嘟囔道。

    许宜年一把托住她就要放下的手,眼中亮了亮,说:“再坚持一下!五秒!”

    “好。”孟斯琪应了一声,真的开始数了起来:“5,4,3,2……”

    “来了来了!”

    许宜年连忙回房间拿了手机,直冲了出来,打开了相机。

    手机、杯子和孟斯琪的脸,在一条直线上。

    相机透过椭圆的杯子,将孟斯琪的鼻子放大,眼睛嘴巴缩小了,成了个搞笑的表情包,而漂浮在上层的花,则刚好……像是给孟斯琪带了花环。

    迅速按下了拍照按钮,定格了呆呆傻傻的人。

    明知眼前这人喝醉了,可许宜年还是忍不住狗狗祟祟的,背着她看那张照片,边看还边发出忍不住笑时的噗噗声。

    忽然耳边听到她说:“再不喝我生气了!”

    许宜年匆忙将拍的照片设置成了桌面,收了手机腾出手接过杯子,没忍住又笑了:“别生气嘛!我喝!干杯喽!”

    孟斯琪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紧盯着确定她喝了,才将噘着的嘴松了开,咧开了一个无害的笑,伸手扣住许宜年的手,说:

    “走!”

    “去哪儿?”

    “睡觉!”

    什么玩意儿???

    许宜年听了脑壳疼。

    可神志不清的孟斯琪不是开玩笑,当真拉着她进了房间。

    到了床边掀开许宜年的被子,一咕噜滚了进去,只露了双迷离的眼睛,在被窝里拍了拍床,说:“快来呀!”

    “你……自己睡吧!”许宜年讪笑后退了一步。

    “你快来睡觉!我有秘密!”孟斯琪狡黠笑了出来,又觉得不好意思,脑袋又往下缩了缩,压低了声音,说:“我有秘密,要在被窝里告诉你!”

    “你不会想非礼我吧!”许宜年裹了裹衣服,气哼哼道:“以你的性子,肯定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到时候还会怪我欺负你!然后就有理由下狠手虐杀我!哼!臭小孩别想骗我!”

    “我真的有秘密!”孟斯琪着急了,踢了被子坐了起来,恳求看着许宜年,低声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有秘密……”

    言语里已经有了些哭腔。

    “你……”许宜年叹了口,无奈:“好吧,我们只说秘密噢!”

    孟斯琪立即转了笑,速度之快,让许宜年几乎以为刚才是她装的了。

    掀开了另外半边被子,和她并肩躺在了床上。

    孟斯琪贴得极近,一扭头和她只剩一拳的距离。

    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可许宜年就是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劲,就连睡惯了的床,今天都跟长了刺一样,扎得她浑身难受。

    偏偏此时还眼前一黑。

    孟斯琪拉过被子,一把蒙住两人的脑袋。

    发冷的手在被窝里乱摸着,直到被许宜年的手按住。

    一个没忍住,就呵斥道:“说秘密就说秘密!不要动手动脚!”

    被窝里忽然传来了一声抽泣,呜咽道:“凶凶!”

    “别……别和我来这一套!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孟斯琪!你快有话就说!”

    许宜年原本是凶巴巴的,可莫名其妙语气越说越软乎,忽然鼻子一酸,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也跟着她一起哭了:“呜呜呜,你正常点,我害怕!”

    “我……我就是想找你耳朵,我……”

    “这里这里!”许宜年连忙给耳朵递了过去,只求这臭小鬼赶紧说完,自己也就刑满释放了,要不总觉得脊背发凉。

    “我好像……”温热的鼻息洒在耳廓上,湿热得有些痒,从耳朵一直痒到了心里,又从心里痒到了脚尖,孟斯琪套在她耳朵上,小声说着自己的秘密:“我好像……喝了酒会喜欢你一点。”

    许宜年愣住了。

    忽然失去了估量时间的能力。

    好像愣了几秒,也好像愣了十几分钟。

    “昨天,我第一次……觉得,看你喝酒,我好像是很喜欢你的。”

    孟斯琪说着话颠三倒四,但丝毫不影响许宜年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