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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子岫一脸哀怨的望着燕凝,“嫂夫人,你可说说,我该怎么办哇。”

    燕凝将刑子岫打量了一番,低头应到,“公子是聪明人,这些事自然难不倒公子。”

    “嫂夫人怎么还是如此见外?云韬你可得好好说说你娘子,”便又是一笑,直起身来,“只是嫂夫人这么一说,也是觉得子岫不请自来么?”

    燕凝望着他不语,而后颔首,“你是夫君的客人。”她又如何能做主?

    柳云韬直觉自个矛盾,明明不悦她这般表情,却又喜欢她对外人这般不冷不淡的模样,便一把抓住她的掌心,将她拉到身边坐下,而后略微讥讽的笑笑,“这点小事你也拿来讨教,也不嫌丢脸。”

    刑子岫娇然一笑,随之略带委屈的望了望他,“真是有了娘子,连兄弟也不要了,待我告之他们,定取笑你柳大公子平日嚣张惯了,如今栽了。”便又看向燕凝,显然对她兴致更大,“嫂夫人前些日子露的那一手高超棋艺,让子岫佩服,瞧得你刚才说话口气,想必心里自有一套解决方式,何不说出来,也给子岫出个主意。”

    燕凝坐在柳云韬旁边,听得他哼了一声,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又是有了些情绪,于是缓缓吸了口气,开了口,“以本压人并非长久之计,公子显然不是担心这点,大概也是心里不服罢了。不过是多了些上门客,虽然在公子面前多少耍了次威风,但燕凝相信公子定已找出了解决之道。”

    说罢轻轻抬眸看了看柳云韬,而后对上刑子岫,又道,“只是燕凝突然想起,固安城有些官家富家夫人们,往往三两日一些个小茶会,聊的也就是城里城外一些琐碎事。公子锦绣楼的布匹,不如择几匹上好的给几位夫人送去,结果么,想必也不会让公子失望。”

    “呀,得好几匹啊,我锦绣楼这些日子尽是做些赔本生意呢。”却是笑脸盈盈,别有深意的望着燕凝。

    柳云韬倒真不知这些官家的,富家的妇人平日也会聚聚,无非闲着闷着憋的慌,但听燕凝这么一说,也是明白她话中道理,妇人们都摆脱不了贪小便宜这一块,况且锦绣楼的制布工艺他信得过,布料都是一等一,随便一匹布也值几个钱。

    得便宜卖乖,自然得拿来说一说,名声传开了,自然比物廉价美慢慢吸引回头客快多了。

    既然是压本伤人,他原本打算使人花钱将贾记的布匹都买下来,毕竟也是老字号,布匹质量也是上等。

    只是贾景辉那傻子,大概是新接手了贾记布庄,又忌讳他二人,才头脑发热,做出这等举措。所以他从不将此人放在心上,况且压价这事,贾员外定不会坐视不理,这段时间买下来,转手卖出,还可以倒赚一笔。

    本来事情也这么定下来了,但事实上货仓里的布料也多起来,却是碰巧这些日子下雨,屋里见潮,不方便保存,刑子岫才会上门罢。听得燕凝这个方法,以静制动,倒也未尝不可。

    当即也沉默下来,用别样的目光看了看她。

    他只道他的小娘子一向与众不同,比寻常人沉默得多,想逗得她的表情丰富些,添些乐子。

    她娘亲身子也的确不好,平日见她捣弄些药草倒也没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这几日见识她的依旧与别不同的脾性,恐怕是因为那日他说她闲着没事玩弄针具罢了,女人么,难免小心眼,倒也觉得她更为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