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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第六节)几许劫难恩怨留

    金鬼转回头,又道:“那日我们五兄弟在东京汴梁,本已捉到了这个秃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顾剑成来,四个兄弟就是被那姓顾的所杀,我也被打成了重伤,这秃驴便是被那姓顾的给救走了。”金鬼顿了顿,又道:“至于那姓顾的武功,咱们在少林寺也看了他与那帮秃驴的比试,想必仇兄也见识过了,恐怕仇兄也斗他不过罢?”

    青袍客直寻出**里,方寻到一座小桥,忙过了桥,又沿河道朝上游狂奔。过得大半晌,青袍客奔到五个蒙面人先前上岸之处。因时间颇短,五个人身上滴下的河水将地面弄湿之处还未见干,青袍客便沿河水滴湿的痕迹一路追去。也是五个蒙面人一时心急,竟忘记了渡河之后会留下这等重要的可寻之迹。

    寂远一听,心念道:“原来这几个人当时也混入了少林寺,观看了那场比武,只可惜我当时没发现。想是后来我同顾老施主下山,便被他们一路跟踪,直跟到那断桥处,见顾老施主去追花弄影,才有了下手的机会。嗯,定是如此的了。”

    青袍客眼见五个蒙面人挟着寂远上了对面岸上,一溜烟似的跑得没了踪影,方沿河道朝下流疾奔而去。

    一路之上,寂远倒是吃尽了苦头,五个人一有时间,便对寂远拳脚招呼,逼问锦盒所在,而寂远却是不停的以佛经圣言来规劝五人从善,对锦盒倒是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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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五人又挟着寂远原路返回,渡回河去。

    五个人将寂远丢在角落里,七手八脚的将寺庙胡乱收拾了一番,腾出一块空地,铺了些柴草,以作休息之用。此时天已黑下,生起篝火,五个人便在篝火旁围坐下来。

    五个蒙面人挟着寂远行了一盏茶的功夫,路上仇姓汉子嫌寂远啰里啰嗦说得烦人,便将寂远的哑穴也给点了。

    寂远一听,自忖道:“两个师侄?难道他说的是杜大海和余子书?他们也死了?难不成是那夜被轩辕前辈打死的?轩辕前辈说打晕他们,难道是骗我的不成?”

    就在此人提着寂远离去之时,从对面屋顶倏地飘下一人,此人一袭青袍,头罩遮面,正是断桥处欲杀寂远的青袍客。

    入到寺来,五个人将面上的黑布取了下来,寂远一瞧,几人正是敦煌五鬼和黄河八怪,只是此时只剩金鬼和四个怪了,登时惊出一身冷汗,自忖道:“看来这次我的命恐怕不久矣。”

    金鬼一瞧,心中火气陡起,随手抽出阔身短刀,喝道:“他奶奶的!小秃驴,你倒是说不说?再不说,老子便砍你的手臂下来!”说罢,将寂远的一支手按在桌子之上,便欲动手。

    寂远几日来也被打得惯了,不吵不嚷,不哼不叫,竟似无事一般。

    金鬼道:“收拾这秃驴不迟,有得是时间,兄弟们累了一整天,先好好休息再说。”说罢,五个人便东躺西卧的睡去了。

    仇万钧一瞧,将《残页经》和玲珑攒玉珠棋子放在寂远面前,问道:“这些是不是与那锦盒有关?这破书之中是不是隐藏着找寻锦盒的地图?这破珠子又是干甚么用的?快说!”说罢,狠狠的抽了寂远两巴掌,血水已从寂远的口角边渗出。

    就在金鬼阔身短刀砍下的瞬间,陡地一物事破窗而入,只听得铛的一声响,正击在阔身短刀之上。力道着实不小,阔身短刀虽未脱手,但也被挡向一旁,正砍在桌角之上,寂远的手臂倒是得以保全。

    没想到追出不远,水湿痕迹竟陡地没了。青袍客自忖道:“看来这几个人竟也不傻,和老夫玩起这等把戏,只是这等雕虫小技,又如何能够骗得了老夫?”遂又几个折返,回到先前打斗之处,沿着河水滴湿的痕迹狂追而去。只是如此一来,耽误了颇多的时辰,哪里还追得上?

    五个人早已搜遍了寂远全身,只搜得那部《残页经》和玲珑攒玉珠棋子,外加二两碎银。五个人还以为这两样物事同要找的锦盒有何关联,几日来翻来看去,还好这《残页经》乃是梵文所著,五个人丝毫不懂,否则早已人去经无。

    如此行了七八日,这日傍晚时分,五个人投得一家“望州客栈”。掌灯过后,五个人又在客房之内将寂远从布袋之中放了出来,解开哑穴,胡乱喂了些吃的,便似往常一样拷问起来。

    寂远也不知明日这五人会用何种残忍手段来对付自己,便将甚么挖眼、割鼻、断肢通通想了一遍,愈想愈怕,倒是暗惊出一身冷汗来,想来想去,直到了三更天才迷迷糊糊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