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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选择
我震惊的看著爱德华他刚刚说了什么？吸血鬼？
这种生物真的存在吗？我疑惑的望著他，他下巴紧绷貌似在等我吸收刚刚的话语。
「吸血鬼？」我震惊的问著，完全不敢相信在我眼前的他会是传说、小说、电影中才存在的黑暗生物。
「是的。」他平淡的说著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我想著吸血鬼的各种讯息，完全不敢相信坐在我旁边的他会跟虚构生物画上等号，他严肃的神情让我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
「你怎么能白天出门」我看著他满脸疑惑，心中不断想著吸血鬼惧怕的东西，太阳、大蒜、十字架、圣水、银器、木桩。
「我不会被太阳烧死，我只会」他犹豫著皱著眉，看著我的眼神情绪复杂:「我的皮肤会在照射到太阳后闪闪发光像个怪物，我厌恶那样的自己。」
「那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没办法说出vampire，他在我身边总是像人类，虽然我总算知道他一直以来痛苦的原因，但我还是无法把他当成吸血鬼。
「卡莱尔救了我。」他注视我原本犹豫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我在心里发过誓不会再欺骗妳，但有些事情我还是很想隐瞒，但这是我亏欠妳，我会告诉妳全部真相让妳做出最后决定。」他深呼吸语气坚定:「我是1901年出生。」我心算著他的年纪惊讶的看著他，他今年要104岁:「1918年卡莱尔发现我，那时我感染西班牙流感濒临死亡，他把我带回家转化我，从转化完成后我就保持这副永远17岁的样貌。」我想著吸血鬼的永生不死，他从那年开始就从未改变过。
「艾丽西亚呢」我想起他的初恋，她跟他都是那个时代的人吗
「她在我转变前过世，同样也感染西班牙流感。」他淡淡地说著语气哀戚:「她去世前托卡莱尔给我带口信，她想让我活著，让我记得她的一切，我因为她说的话活到现在，不然我早就追随她而去。」
他眼神中情绪复杂：「对于她我有很多事情都欺骗妳，请妳谅解为了隐藏我黑暗的身分那都是必要，但我会告诉妳全部真相。」他转头看向挡风玻璃，眼神中充满怀念:「她跟我同年在我15岁时我们遇见彼此，她母亲在她年幼时去逝由父亲抚养长大，她父亲威尔森上校非常热衷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因为这样的关系我打算上战场。我当时想著在我拿下战功后，她父亲就会接受我让我跟她在一起。当我将这件事告诉艾丽西亚时，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曾理我。」
他沉默著神情痛苦，我等著他再度开口想著曾经是人类的他，如果当时没有西班牙流感他跟艾丽西亚或许就能在一起。
他语气哀戚看著我的面庞满是痛苦:「我父亲爱德华一世死于9月的第一波流感，我和我母亲伊莉莎白则在10月的第二波流感中病倒，我母亲先我一步离去是她恳求卡莱尔将我转变就像她知道他是什么。当我转化结束听到那些恶耗我崩溃了，我很想追随他们而去，但因为艾丽西亚我还活著。」他紧握方向盘，注视挡风玻璃神情痛苦:「在夜晚时我亲手埋葬我母亲和艾丽西亚和她父亲。」我想像著当时的惨况疾病充斥芝加哥，他不得不亲手埋葬心爱的人。我想像著他的难受与痛苦，眼泪开始随脸颊滑落，我控制不住泪水任由它落下。
他语气与神情都尽显痛苦：「卡莱尔和我去偷了几副棺材只为了让他们能体面下葬，我看著艾丽西亚的最后一面，将原本要送她的珍珠耳环放到她棺材中。当时我不断回忆那些过往为他们守灵，只希望他们能走的安详。」他看向我微微笑著，眼神中的苦痛没有抹去:「这就是关于她全部的真相。」他的痛苦与难受感染我，眼泪完全止不住，我转头拿起卫生纸不断擦拭滚滚而下的泪水。
他开启音响放著古典乐：「我很常会想著，妳会不会是她送我的礼物，让我不再沉浸于悲伤的情绪中。妳对我来说太美好，即便我是这样的存在我还是渴望那股美好温暖我的心灵。」他温声说著脸上的表情是如同以往的温柔。
「我没有那么好。」我淡淡地说著，声音哽咽:「我很抱歉你失去那么多。」我想著他失去的一切，为那一切流泪。
「不，妳非常好。」他反驳著:「我已经很久没能感觉真正的快乐，我的家人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沉浸在悲伤中，因为妳我才能真正地笑著感受那些快乐。」他温柔地看著我，单手轻抚我的脸颊:「妳带给我的快乐抚平我87年来的悲苦，我真高兴能遇上妳，不管妳最后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接受。」
我看著他的脸庞漾起笑容:「我也很高兴能遇到你，我很难相信你是」我皱著眉还是很难坦然说出那个词，他在我面前从来都不是那种黑暗生物，他一直都温柔待我:「我无法相信你是那样的存在，即便我相信你的故事，但我还是不能相信你是那种生物。」我小心地不想说出那个词。
「我知道，但我还是那样的生物，这已经无法改变，即便我很想为了妳变回人类，但我还是做不到。」他面庞悲伤语气忧愁:「我从未想过要伤害妳，但在面对我的身份时我很难克制那股情绪。我很抱歉，我很常因为我自己是这样的生物而害妳难过，我并不想这样，但我的身分是我的伤痛，我无法忽视那一切。即便跟妳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受著那些美好，但我还是为此忧愁。」抚触我脸庞的手回到方向盘双眉紧皱。
「你不用为这点感到抱歉，我都能理解。」我甜甜地笑著，想著一直以来的过往。
「谢谢，我跟妳一般认知的黑暗生物很不一样，我不会伤害妳永远不会。」他温柔的笑著。
「我想了解你的一切，你都会跟我坦白是吗」
他神色坚定:「是的，不管妳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会告诉妳一切真相。」
我先问著我关心的事情：「你的身体总是那么冰冷吗」我想著我为他织的手套，那可以温暖他吗？
「是的，既冰冷又坚硬像个活生生的雕像。」所以那双手套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没办法温暖他，我皱著眉心情沮丧。
「妳先问我这个问题是有什么原因吗」
既然礼物没有了意义那告诉他也没关系，反正也送不出去，送给爸比较实际：「我帮你织了一双手套，但既然对你没有意义那就算了。」我想著如果送给爸他应该会很开心。
「不能就这样算了。」他反驳道：「那是妳为我织的手套，我不管怎样都一定会用。」
「但对你……」我还没说完他就接著说了：「那很有意义虽然没办法实际温暖我的手，但我冰冷的心可以被它温暖，因为那是妳送给我的礼物。」他激动地说著，我被他的话语触动眼泪又开始流淌，脑海中想著为他编织手套的每个夜晚。我再度拿起卫生纸擦著滚滚而下的泪水，幸好我今天的彩妆都是防水，至少不会太惨。
「妳还好吗」他担心的问著。
我边擦拭著眼泪边说著：「我太开心了，我真的以为我白做了，甚至想说要把那双手套送给我爸，我想他应该会很开心。」我哽咽地说著：「但你觉得那是有意义的，我真的很开心。」
「所以那双手套还是我的吗」我点点头，虽然提前透露礼物不是我的个性，但情况不同。
他轻笑：「妳还想知道我什么」
我想著各种疑问，他总是能吃下人类的食物，但吸血鬼的食物不是血吗「你为什么能吃人类的食物？」我声音哽咽不确定他能不能听懂我含糊的话语。
「跟妳在一起的时候我想像个人类，即便那些食物很恶心。」他表情厌恶鼻子皱起：「但为了跟妳相处讨妳欢心，让妳觉得我是个人类不是个怪物，我可以忍受那些恶心的食物，因为跟我在一起的人是妳。」他真的很会制造感动给我，他跟我相处时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他爱我。
「我们家跟别的同类很不一样，我们是吸食动物血液不是人血。」我惊讶的看著他，从未想过真实的吸血鬼不用靠吸食人血就能活。
「动物血液，那能让你们吃饱吗？」
他摇摇头：「不能，可能就像人类只吃豆腐过生活，能够勉强填补饥饿，但吃不饱。」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吸食人血？」我皱眉看著眼前的他，只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我们不想像个怪物，真正的野兽。」他微微笑著声音充满敬仰：「卡莱尔是第一个发现我们能依靠动物血过生活的人，他告诉其他同类，但绝大多数同类都觉得他的做法很可笑。只有他创造出来的我们还有远在阿拉斯加州的朋友过著这样的生活，我们把自己称为『素食主义者』。」我看著他非常佩服他们这样的生活方式，他们只是想保留最后的人性。
「我很佩服你们，我不确定换成我能不能坚持这种生活，而且你们还跟人类相处上学。」我想著87年来他必须不断重复这种生活，只感到满满的佩服。
「很困难，人类的味道会让我饥渴，喉咙会感到烧灼和那无法填补起来的饥饿，都是我每天必须忍受。更别提那乏味的生活，那也是为了让我们能久留，才做出的伪装。」我现在单独跟他在一起，我的味道一定让他感到不适，我皱著眉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他不会难受。
我看著他的侧脸忧愁的说著:「我也会让你难受吗」
「妳不会。」他坚定的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闻不到妳血液的味道，即便上次妳在我面前流血也是。」我非常疑惑为什么会这样「我问过卡莱尔他是我们最年长的，但他也从没碰过这种情况，他是第一次遇到像妳一样的人，妳不会带给我难受的感觉从来不会。」我满是疑惑却无法得到解答。
他猜测著:「或许这是妳还是人类就拥有的特殊能力，有些人拥有强烈的天赋或许妳也拥有天赋，不会让我们闻到气味。」天赋他也拥有吗
他皱了皱眉:「我们一家，我、艾莉丝、贾斯伯都拥有天赋，艾莉丝拥有预见未来的能力，贾斯伯拥有察觉情绪并改变的能力，我则」他犹豫著转向我:「妳保证不会跳车」我疑惑的看著他，为什么他的能力会让我想跳车？我在他祈求的眼神中默默点头。
「我能」他犹豫著皱了皱眉:「我可以听见心声。」他小声说著，我惊讶的看著他听见心声那是什么意思
「我会读心术可以让我听见在我范围内全部的心声，他们脑子里想的各种话语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在我漫长的生涯中我只有过一个例外。」我惊讶的张大嘴巴看著他，他观察著我默默牵起我的手，难怪他要提防我跳车我心里的所思所想都被他看透，那些在心里想著他的丢脸想法都被他知道。
「我不觉得那些想法丢脸，我知道妳有多爱我，远超过我应得的。」他紧握我的手回答我没有说出口的话语，我震惊的再也说不上话，他跟我说他的身分时，我都没有这样惊讶。
(谁是你的例外，我认识吗)
「贝拉。」他淡淡地说著观察著我，我看向窗外他车速缓慢，户外的一切都很清楚。我起了跳车的念头，被他听见那些丢脸的心声，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我看向我们交握的手第一次有想松手的念头。
「不行，妳答应过的。」他厉声拒绝。
「但那些真的太丢脸。」我尝试性的剥开他的手，但他的手就像铜墙铁壁一动也不动。
「不。」他悲痛的声音将我唤回，我赶紧抬头他难受的神情阻止我冲动的行为。
「对不起。」我低下头眼泪滚滚滑落，我拿起卫生纸擦掉泪水。
「我保证妳全部的心思，都让我感到非常美好。如果我这个能力会让妳感到丢脸，我保证我全部的心声都会跟妳说不会有半点隐瞒。」他郑重地说著，我抬起头他神情严肃，我知道他不会骗我，我点点头相信他。
他温声说著，神情温柔又深情:「谢谢，我爱妳非常深刻的爱著妳，我从来不知道在艾丽西亚后，我还可以那么深刻的爱著一个人。」
「我们一起练习的那天，罗丝莉在停车场看妳的那副神情，也是因为我太爱妳。」我想起罗丝莉那天的眼神还是不寒而栗:「我很抱歉她那样对妳，她太害怕我们的事被人类知道，她认为我守不住秘密迟早会告诉妳。」他叹气后说著：「她是对的我的确守不住秘密，我亏欠妳太多想跟妳在一起的渴望压过一切，我势必一定会告诉妳真相这是我欠妳的。」
我想著他每次痛苦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是吸血鬼的关系，而且他放不下我。
「是的，我放不下妳，所以我总是很痛苦。想要跟妳在一起的想法与日俱增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看著他，他越说越激动他尝试冷静自己：「我原本不打算告诉你真相，就这样跟妳在一起，但我再也做不到欺骗，我总是忧愁的想著我们总有一天会分开，妳会厌恶我、讨厌我就像妳本来就该做的。」但我永远都不会厌恶他，我好爱他。
「我不会厌恶你永远不会，你对我来说太珍贵，我从来没有像这样爱著一个人，我好爱你。」看著他的视线被泪水模糊，我无法放弃他，光是想著分离就让我难受。
「我之前有想过跟妳分开，今天就会变成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他表情和声音都尽显痛苦，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出车祸那天我就打算在今天跟妳告别，让妳远离我这样的噩梦，但妳那天的亲吻瓦解我的痛苦，我不愿再与妳分离，但我知道我们总有一天需要面临那种结果。」他深深呼吸著神情难受：「毕竟时间不会在我身上流逝，而我也只能无能为力，看著妳慢慢老去慢慢离开，当妳离开时我只会再次陷入那样残酷的悲剧里。」他脸庞痛苦，满眼悲伤。
「库伦医生当时是怎么救你」我问著，既然卡莱尔能拯救爱德华，他说不定也能让我变得跟他们一样。
这种生物真的存在吗？我疑惑的望著他，他下巴紧绷貌似在等我吸收刚刚的话语。
「吸血鬼？」我震惊的问著，完全不敢相信在我眼前的他会是传说、小说、电影中才存在的黑暗生物。
「是的。」他平淡的说著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我想著吸血鬼的各种讯息，完全不敢相信坐在我旁边的他会跟虚构生物画上等号，他严肃的神情让我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
「你怎么能白天出门」我看著他满脸疑惑，心中不断想著吸血鬼惧怕的东西，太阳、大蒜、十字架、圣水、银器、木桩。
「我不会被太阳烧死，我只会」他犹豫著皱著眉，看著我的眼神情绪复杂:「我的皮肤会在照射到太阳后闪闪发光像个怪物，我厌恶那样的自己。」
「那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没办法说出vampire，他在我身边总是像人类，虽然我总算知道他一直以来痛苦的原因，但我还是无法把他当成吸血鬼。
「卡莱尔救了我。」他注视我原本犹豫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我在心里发过誓不会再欺骗妳，但有些事情我还是很想隐瞒，但这是我亏欠妳，我会告诉妳全部真相让妳做出最后决定。」他深呼吸语气坚定:「我是1901年出生。」我心算著他的年纪惊讶的看著他，他今年要104岁:「1918年卡莱尔发现我，那时我感染西班牙流感濒临死亡，他把我带回家转化我，从转化完成后我就保持这副永远17岁的样貌。」我想著吸血鬼的永生不死，他从那年开始就从未改变过。
「艾丽西亚呢」我想起他的初恋，她跟他都是那个时代的人吗
「她在我转变前过世，同样也感染西班牙流感。」他淡淡地说著语气哀戚:「她去世前托卡莱尔给我带口信，她想让我活著，让我记得她的一切，我因为她说的话活到现在，不然我早就追随她而去。」
他眼神中情绪复杂：「对于她我有很多事情都欺骗妳，请妳谅解为了隐藏我黑暗的身分那都是必要，但我会告诉妳全部真相。」他转头看向挡风玻璃，眼神中充满怀念:「她跟我同年在我15岁时我们遇见彼此，她母亲在她年幼时去逝由父亲抚养长大，她父亲威尔森上校非常热衷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因为这样的关系我打算上战场。我当时想著在我拿下战功后，她父亲就会接受我让我跟她在一起。当我将这件事告诉艾丽西亚时，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曾理我。」
他沉默著神情痛苦，我等著他再度开口想著曾经是人类的他，如果当时没有西班牙流感他跟艾丽西亚或许就能在一起。
他语气哀戚看著我的面庞满是痛苦:「我父亲爱德华一世死于9月的第一波流感，我和我母亲伊莉莎白则在10月的第二波流感中病倒，我母亲先我一步离去是她恳求卡莱尔将我转变就像她知道他是什么。当我转化结束听到那些恶耗我崩溃了，我很想追随他们而去，但因为艾丽西亚我还活著。」他紧握方向盘，注视挡风玻璃神情痛苦:「在夜晚时我亲手埋葬我母亲和艾丽西亚和她父亲。」我想像著当时的惨况疾病充斥芝加哥，他不得不亲手埋葬心爱的人。我想像著他的难受与痛苦，眼泪开始随脸颊滑落，我控制不住泪水任由它落下。
他语气与神情都尽显痛苦：「卡莱尔和我去偷了几副棺材只为了让他们能体面下葬，我看著艾丽西亚的最后一面，将原本要送她的珍珠耳环放到她棺材中。当时我不断回忆那些过往为他们守灵，只希望他们能走的安详。」他看向我微微笑著，眼神中的苦痛没有抹去:「这就是关于她全部的真相。」他的痛苦与难受感染我，眼泪完全止不住，我转头拿起卫生纸不断擦拭滚滚而下的泪水。
他开启音响放著古典乐：「我很常会想著，妳会不会是她送我的礼物，让我不再沉浸于悲伤的情绪中。妳对我来说太美好，即便我是这样的存在我还是渴望那股美好温暖我的心灵。」他温声说著脸上的表情是如同以往的温柔。
「我没有那么好。」我淡淡地说著，声音哽咽:「我很抱歉你失去那么多。」我想著他失去的一切，为那一切流泪。
「不，妳非常好。」他反驳著:「我已经很久没能感觉真正的快乐，我的家人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沉浸在悲伤中，因为妳我才能真正地笑著感受那些快乐。」他温柔地看著我，单手轻抚我的脸颊:「妳带给我的快乐抚平我87年来的悲苦，我真高兴能遇上妳，不管妳最后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接受。」
我看著他的脸庞漾起笑容:「我也很高兴能遇到你，我很难相信你是」我皱著眉还是很难坦然说出那个词，他在我面前从来都不是那种黑暗生物，他一直都温柔待我:「我无法相信你是那样的存在，即便我相信你的故事，但我还是不能相信你是那种生物。」我小心地不想说出那个词。
「我知道，但我还是那样的生物，这已经无法改变，即便我很想为了妳变回人类，但我还是做不到。」他面庞悲伤语气忧愁:「我从未想过要伤害妳，但在面对我的身份时我很难克制那股情绪。我很抱歉，我很常因为我自己是这样的生物而害妳难过，我并不想这样，但我的身分是我的伤痛，我无法忽视那一切。即便跟妳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受著那些美好，但我还是为此忧愁。」抚触我脸庞的手回到方向盘双眉紧皱。
「你不用为这点感到抱歉，我都能理解。」我甜甜地笑著，想著一直以来的过往。
「谢谢，我跟妳一般认知的黑暗生物很不一样，我不会伤害妳永远不会。」他温柔的笑著。
「我想了解你的一切，你都会跟我坦白是吗」
他神色坚定:「是的，不管妳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会告诉妳一切真相。」
我先问著我关心的事情：「你的身体总是那么冰冷吗」我想著我为他织的手套，那可以温暖他吗？
「是的，既冰冷又坚硬像个活生生的雕像。」所以那双手套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没办法温暖他，我皱著眉心情沮丧。
「妳先问我这个问题是有什么原因吗」
既然礼物没有了意义那告诉他也没关系，反正也送不出去，送给爸比较实际：「我帮你织了一双手套，但既然对你没有意义那就算了。」我想著如果送给爸他应该会很开心。
「不能就这样算了。」他反驳道：「那是妳为我织的手套，我不管怎样都一定会用。」
「但对你……」我还没说完他就接著说了：「那很有意义虽然没办法实际温暖我的手，但我冰冷的心可以被它温暖，因为那是妳送给我的礼物。」他激动地说著，我被他的话语触动眼泪又开始流淌，脑海中想著为他编织手套的每个夜晚。我再度拿起卫生纸擦著滚滚而下的泪水，幸好我今天的彩妆都是防水，至少不会太惨。
「妳还好吗」他担心的问著。
我边擦拭著眼泪边说著：「我太开心了，我真的以为我白做了，甚至想说要把那双手套送给我爸，我想他应该会很开心。」我哽咽地说著：「但你觉得那是有意义的，我真的很开心。」
「所以那双手套还是我的吗」我点点头，虽然提前透露礼物不是我的个性，但情况不同。
他轻笑：「妳还想知道我什么」
我想著各种疑问，他总是能吃下人类的食物，但吸血鬼的食物不是血吗「你为什么能吃人类的食物？」我声音哽咽不确定他能不能听懂我含糊的话语。
「跟妳在一起的时候我想像个人类，即便那些食物很恶心。」他表情厌恶鼻子皱起：「但为了跟妳相处讨妳欢心，让妳觉得我是个人类不是个怪物，我可以忍受那些恶心的食物，因为跟我在一起的人是妳。」他真的很会制造感动给我，他跟我相处时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他爱我。
「我们家跟别的同类很不一样，我们是吸食动物血液不是人血。」我惊讶的看著他，从未想过真实的吸血鬼不用靠吸食人血就能活。
「动物血液，那能让你们吃饱吗？」
他摇摇头：「不能，可能就像人类只吃豆腐过生活，能够勉强填补饥饿，但吃不饱。」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吸食人血？」我皱眉看著眼前的他，只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我们不想像个怪物，真正的野兽。」他微微笑著声音充满敬仰：「卡莱尔是第一个发现我们能依靠动物血过生活的人，他告诉其他同类，但绝大多数同类都觉得他的做法很可笑。只有他创造出来的我们还有远在阿拉斯加州的朋友过著这样的生活，我们把自己称为『素食主义者』。」我看著他非常佩服他们这样的生活方式，他们只是想保留最后的人性。
「我很佩服你们，我不确定换成我能不能坚持这种生活，而且你们还跟人类相处上学。」我想著87年来他必须不断重复这种生活，只感到满满的佩服。
「很困难，人类的味道会让我饥渴，喉咙会感到烧灼和那无法填补起来的饥饿，都是我每天必须忍受。更别提那乏味的生活，那也是为了让我们能久留，才做出的伪装。」我现在单独跟他在一起，我的味道一定让他感到不适，我皱著眉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他不会难受。
我看著他的侧脸忧愁的说著:「我也会让你难受吗」
「妳不会。」他坚定的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闻不到妳血液的味道，即便上次妳在我面前流血也是。」我非常疑惑为什么会这样「我问过卡莱尔他是我们最年长的，但他也从没碰过这种情况，他是第一次遇到像妳一样的人，妳不会带给我难受的感觉从来不会。」我满是疑惑却无法得到解答。
他猜测著:「或许这是妳还是人类就拥有的特殊能力，有些人拥有强烈的天赋或许妳也拥有天赋，不会让我们闻到气味。」天赋他也拥有吗
他皱了皱眉:「我们一家，我、艾莉丝、贾斯伯都拥有天赋，艾莉丝拥有预见未来的能力，贾斯伯拥有察觉情绪并改变的能力，我则」他犹豫著转向我:「妳保证不会跳车」我疑惑的看著他，为什么他的能力会让我想跳车？我在他祈求的眼神中默默点头。
「我能」他犹豫著皱了皱眉:「我可以听见心声。」他小声说著，我惊讶的看著他听见心声那是什么意思
「我会读心术可以让我听见在我范围内全部的心声，他们脑子里想的各种话语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在我漫长的生涯中我只有过一个例外。」我惊讶的张大嘴巴看著他，他观察著我默默牵起我的手，难怪他要提防我跳车我心里的所思所想都被他看透，那些在心里想著他的丢脸想法都被他知道。
「我不觉得那些想法丢脸，我知道妳有多爱我，远超过我应得的。」他紧握我的手回答我没有说出口的话语，我震惊的再也说不上话，他跟我说他的身分时，我都没有这样惊讶。
(谁是你的例外，我认识吗)
「贝拉。」他淡淡地说著观察著我，我看向窗外他车速缓慢，户外的一切都很清楚。我起了跳车的念头，被他听见那些丢脸的心声，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我看向我们交握的手第一次有想松手的念头。
「不行，妳答应过的。」他厉声拒绝。
「但那些真的太丢脸。」我尝试性的剥开他的手，但他的手就像铜墙铁壁一动也不动。
「不。」他悲痛的声音将我唤回，我赶紧抬头他难受的神情阻止我冲动的行为。
「对不起。」我低下头眼泪滚滚滑落，我拿起卫生纸擦掉泪水。
「我保证妳全部的心思，都让我感到非常美好。如果我这个能力会让妳感到丢脸，我保证我全部的心声都会跟妳说不会有半点隐瞒。」他郑重地说著，我抬起头他神情严肃，我知道他不会骗我，我点点头相信他。
他温声说著，神情温柔又深情:「谢谢，我爱妳非常深刻的爱著妳，我从来不知道在艾丽西亚后，我还可以那么深刻的爱著一个人。」
「我们一起练习的那天，罗丝莉在停车场看妳的那副神情，也是因为我太爱妳。」我想起罗丝莉那天的眼神还是不寒而栗:「我很抱歉她那样对妳，她太害怕我们的事被人类知道，她认为我守不住秘密迟早会告诉妳。」他叹气后说著：「她是对的我的确守不住秘密，我亏欠妳太多想跟妳在一起的渴望压过一切，我势必一定会告诉妳真相这是我欠妳的。」
我想著他每次痛苦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是吸血鬼的关系，而且他放不下我。
「是的，我放不下妳，所以我总是很痛苦。想要跟妳在一起的想法与日俱增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看著他，他越说越激动他尝试冷静自己：「我原本不打算告诉你真相，就这样跟妳在一起，但我再也做不到欺骗，我总是忧愁的想著我们总有一天会分开，妳会厌恶我、讨厌我就像妳本来就该做的。」但我永远都不会厌恶他，我好爱他。
「我不会厌恶你永远不会，你对我来说太珍贵，我从来没有像这样爱著一个人，我好爱你。」看著他的视线被泪水模糊，我无法放弃他，光是想著分离就让我难受。
「我之前有想过跟妳分开，今天就会变成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他表情和声音都尽显痛苦，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出车祸那天我就打算在今天跟妳告别，让妳远离我这样的噩梦，但妳那天的亲吻瓦解我的痛苦，我不愿再与妳分离，但我知道我们总有一天需要面临那种结果。」他深深呼吸著神情难受：「毕竟时间不会在我身上流逝，而我也只能无能为力，看著妳慢慢老去慢慢离开，当妳离开时我只会再次陷入那样残酷的悲剧里。」他脸庞痛苦，满眼悲伤。
「库伦医生当时是怎么救你」我问著，既然卡莱尔能拯救爱德华，他说不定也能让我变得跟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