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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吴维道一愣,暗想,难道他不是凶手?但听他的口气,似乎与父母有仇。

    怪和尚紧追着问:“何时发生的事?”

    “昨天下午。”

    “哈哈哈哈,死得好,免得洒家动手。”

    “你……不是凶手?”

    “洒家是准备做凶手的,既有别人代劳,倒也省事!”

    “我父母生前与你出家人有何怨仇?”

    “吴方不忠、不义、不仁、不孝,早该死了!”

    吴维道厉声吼道:“你侮辱我父亲!”

    手中短刀一扬,向怪和尚当心刺去。

    怪和尚嘿嘿一笑,不知使的什么手法,一下于扣住了吴维道的手腕,一用力,短刀落地。

    吴维道小脸发紫,血脉贫张,厉声叫道: “你要把我怎样?”

    怪和尚铁青着脸道: “龙生龙种,鼠生鼠子,酒家要杀你!”

    吴维道满腹仇恨,毫无惧意,狂声道:“杀吧!”

    “你不怕死?”

    “死有什么可怕?我现在年纪小,功力不如你,否则我一样杀你!”

    “哈哈,有种!”

    手掌一扬,按向吴维道的“天灵盖”……吴维道目毗欲裂,虽是恨扳,却只有任人宰杀的份儿。

    怪和尚的手掌,在触及吴维道“天灵”的刹那,突地长长地一叹,收了回来,以一种异样的声音道,“任他不仁,我不

    能不义。”

    吴维道怨毒地道: “和尚你今日不杀我,有一天我会杀你!”

    怪和尚双目一瞪,手掌又要抬起,但随之又放下,不再说什么,一闪而逝。

    吴维道心中五味杂陈,悲愤万状,心想,从现在起,我要访名师,习绝艺,报血海深仇,杀尽这些坏人。

    他捡回了短刀,插回腰间,认出了出山方向,弹身奔去。

    翻山过岭,越涧涉谷,是他从小习惯了的,倒不觉得苦,只是悲愤难抑,内心的剧痛,使这十二三岁的孩子,不胜忍受。

    渴饮泉水,饥食野果,问或也猎些山禽小兽,山中行程,倒也容易对付,出了山问题可就大了,他身五分文。

    起先,碍于自尊,只饮水止饥,三天下来,他已饿得头昏眼花,四肢七力,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面子不能维持生命,人不饮食,就不能活下去。

    他不能偷,不能抢,摆在眼前的路只有一条,沿门乞讨。

    当他第一次开口乞讨,接过人家施舍的残汤剩饭,真是羞愧欲死,那一天,他夜宿破庙,整整哭了一夜。

    乞讨也不容易,帮有帮法,行有行规,求乞就得加入丐帮,这是他所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