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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卡耐基如何战胜自我3


    所以我又埋头研究起物理学。这一次我通过考试了,因为我不再浪费时间烦恼物理学是如何困难,改而专心学习。

    我以额外打工的方式——例如在舞会中贩卖果汁解决了我的经济困难,同时我又向父亲贷款,毕业后不久即将贷款还清。

    我也解决了我的爱情难题:向我担心会移情别嫁的那位女孩子求婚,她现在已是吉姆·勃德索夫人。

    我现在回想起来,发现我当时的问题,只是不愿去寻找烦恼的原因,并勇敢地面对它们。

    国家搪瓷与打印器公司加州代表泰德·艾利克森说,我很高兴完成世界上最辛苦的工作,使得我所有其他的日常问题在与它比较之下,全变得微不足道。

    我以前是个很糟糕的“烦恼大师”。不过,现在可不是了。

    一九四二年夏天,我有过一次经验,使我的忧虑烦恼全部丧失——我希望能永远如此。那次的经验,使所有的烦恼在相互比较之下,皆变得微不足道。

    多年来,我一直希望能在阿拉斯加的一艘渔船上工作一个夏天,因此,在一九四二年夏天,我签约上了阿拉斯加科地亚克的一艘三十二尺长的鲑鱼拖网渔船工作。在这艘船上,只有三名船员:船长负责督导,另外一个副手协助船长,剩下的那一个则是日常打杂的水手,通常都是北欧人,而我正是北欧人。

    由于鲑鱼拖网必须配合潮汐进行,因此我经常连续工作二十四个小时。有一次,我则整整这样工作了一个星期。我做的是其他人不愿意干的工作。我洗甲板,保养机器,还在小船舱里利用一个烧木材的小火炉煮饭,小船舱里马达的热气和恶臭令我作呕,我还要修船,把鲑鱼从我们的船丢到另一艘小船,送去制罐头。我穿着长统胶鞋,但双脚总是湿湿的。我的胶鞋里面经常有水,但我没有时间将水倒出来。但上述这些工作,跟我的主要工作比起来,只算是游戏而已。我的主要工作即是所谓的“拉网”。这个工作看起来很简单,你只要站在船尾上,把渔网的浮标和边线拉上来即可,我的工作就是如此。但是,实际上,渔网太重了,当我想把它拉上来时,它却动也不动,我想把渔网拉上来,但实际上却把船本身拉下去了。由于渔网动也不动。我只好用尽力量沿路拖着不放。我这样做了好几星期,几乎把我累死。我浑身痛得很厉害,而且一连痛了好几个月。

    最后,当我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时,我在一个临时搭成的柜子上摆下潮湿的被褥,然后倒头就睡,我浑身上下无处不疼——但我却熟睡得象服用了安眠药——极度的劳累就是我的安眠药。

    我很高兴当初吃了那些苦头,因为它们使我不再烦恼。现在,一旦遭遇了困难,我不再烦恼,我反问自己:“艾利克森,这会比拖网辛苦吗?”我总是回答说:“不,没有事比它更苦!”

    于是我振作起来,勇敢地接受挑战。我认为,偶尔尝试一下痛苦的经验是件好事。我很高兴完成世界上最辛苦的工作,使得我所有的日常问题在比较之下,全变得微不足道。

    世界上最著名最受爱戴的歌唱牛仔吉尼·奥特里引用了一句军事专家的话:作战的第一原则是保持补给线的畅道。

    我想,人们绝大部分的忧虑和家庭事务及金钱有关。我很幸运,娶了一个奥克拉荷马的小镇女郎,她的家世背景和我相似,我们的兴趣和爱好也相同。我们俩人都尽量遵守这条金科玉律,所以我们的家庭烦恼也就减少至最低。

    我同时采用两种方法,使我的金钱烦恼减少到最低程度。

    第一,我总是保持一个原则,对任何事情都百分之百诚实。我若向人借了钱,就必须如数归还。诚实可使人免去许多烦恼。

    第二,每当我展开新事业时,我总是预留后步。军事专家说,作战的第一原则就是保持补给线的畅通。我认为这原则同样可应用于个人“战斗”上。例如,我自小生在德州和奥克拉荷马,在当地遭到干旱侵袭时,我品尝了真正的贫穷滋味。我们十分辛勤地工作,只够维持最起码的生活。我们太穷了,我必须驾着篷车,带着交换的马匹,到处奔跑求生活。我希望找一个比较可靠的差事,所以我在一家火车站找到一份工作,闲暇时,则学习拍发电报。后来,我得到另一项工作,为佛里斯科铁路公司工作,当一名轮班员。我经常被派到各处去接替其他生病或休假的火车站站员,或在他们忙不过来时前去支援,那项工作的月薪为一百五十元。后来,当我出外开创更好的前途时,我总是觉得铁路公司这项工作在经济上很有安全性。所以我总是把回到那项工作的路子开放着,那等于是我的补给线,我从来不把那条路关闭,除非我已稳定建立了一个更佳的新位置。

    例如,在一九二八年,当时我为佛里斯科铁路公司工作,被派到奥克拉荷马的齐尔市工作。有一天晚上,一位陌生人漫步走进车站办公室,要求拍发一封电报。他听到我弹吉他,唱着牛仔歌曲。他对我说,我弹得不错,也唱得不错。他还告诉我,我应该到纽约去,在电台或戏院里找份工作。自然,我觉得他是奉承我。当我看到他签在电报上的名字时,我几乎惊讶地喘不过气来:威尔·罗吉斯。

    我并没有立刻跑到纽约去。我仔细把这件事想了又想,一连想了九个月。我最后获得结论:到纽约去,我绝无损失,一定会有收获。我有铁路证件,可以免费乘车。我可以坐在火车上睡觉,我可以带些三明治、水果点心和三餐食品。

    当我到达纽约之后,找了一间每周房租五元并有家具的房间住下,在餐厅吃饭,在街上流浪了十个星期,却一无所成。如果我没有工作可以回去就任,那我真会急出病来。我已在铁路公司服务了五年,这表示我有就职的优先权;但要想保留这项优先权,我不可以离职超过九十天。那时候,我已在纽约呆了七十天,于是我利用我的证件赶紧奔回奥克拉荷马,又开始工作起来,以保持我的补给线不断。我工作了几个月,存了一点钱,然后又到纽约再试一遍。这一次,我有了进展。有一天,在一家录音房等待考试时,我对着那些女接待员弹着吉他唱了一首歌:《珍妮,我梦到紫丁香》。当我正在唱那首歌时,恰巧那首歌的作者纳特·史却克劳特走进办公室来。当然,他很高兴听到有人演唱他的曲子。于是他写了一张条子,要我到维多唱片公司去试试看。我录了一首,但成绩不理想——太生硬、不自然。于是我接受了维多唱片公司录音师的劝告。我回到杜沙,白天在铁路公司上班,晚上在当地电台演唱牛仔歌曲。我很喜欢这种安排,这表示我的补给线是敞开的,因此我也就没有烦恼。

    我在杜沙电台演唱了九个月。在那段时间内,吉米·朗和我合写了一首《我那白发的父亲》,结果甚获好评。美洲唱片公司老板亚瑟·沙得利要求灌一张唱片,甚为成功。我另外又灌了许多张唱片,每张五十美元,最后终于在芝加哥LS电台找到一项工作,演唱牛仔歌曲。薪水每周四十元。在那家电台唱了四年后,我的薪水提高为每周九十元,同时我每晚又在戏院登台表演,另外有三百元的额外收入。

    接着,到了一九三四年,我的机会来了。当时好莱坞的制片家决定拍摄牛仔影片,但他们要的是一种新型的牛仔——会唱歌的。美洲唱片公司的老板同时也是“共和影片公司”的老板之一,“如果你们想找一个会唱歌的牛仔,”他对合伙人说:“我的唱片公司里正好有这么一个人。”

    我就是如此闯进电影圈的。我开始拍歌唱牛仔影片时,周薪是一百元。我十分怀疑我拍影片是否能够成功,但我并不忧愁。我知道,我随时可回到我原来的工作岗位。

    我在电影上的成就,远超过我的意料之外。我现在年薪为一万美元,不包括我所有影片的一切红利。不过,我知道这种情况并不能永远保持。但我不忧虑。我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意外——即使我失去了所有的钱——我随时可回到奥克拉荷马,在佛里斯科铁路公司里找份工作。我的补给钱永远敞开。

    家荷摩·克洛伊时常想起他母亲说的一句老话:“不要为打翻了的牛奶哭泣。”但这并不是牛奶,而是我的心血。

    我一生中最悲惨的时刻,发生在一九三三年的一天,警长来到我家前门,我则从后门溜了出去。我失去了位于长岛佛洛里斯特山的家,我的孩子都在那儿出生,我和家人亦在那儿住了十八年。

    我从没想到这种事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十二年以前,我认为我坐在世界项端上。我将我的《水塔之面》的影片版权以好莱坞最高价卖给一家影片公司,我和家人在国外住了两年,我们到瑞士避暑,冬天则住在法国南部——标准的百万富翁生涯。

    我在巴黎住了六个月,写了一本《他们必须见见巴黎》,后来改编成电影,由威尔·罗吉斯主演,这是他的第一部有声影片。他们要求我留在好莱坞,再为罗吉斯写几部电影剧本,但我还是回到了纽约,我的麻烦就从此开始了!我渐渐觉得自己拥有一些尚未发展的潜在能力,我开始幻想自己是一名精明的生意人。有人告诉我,约翰·贾可伯在纽约投资购买空地,而成了百万富翁。贾可伯是何许人?只不过是一名移民美国的小贩而已。如果他能成功,难道我就不能?

    ……我马上就要发大财了!我开始阅读游艇杂志。

    我空有无知的勇气,对于房地产却一无所知。我如何开展这方面的事业呢?很简单。我把我的房子抵押了,然后买了佛洛里斯特山区一块最佳的建筑用地。我将保留这块地,直到地价涨到最高峰,然后将它卖掉,就可坐享厚利,成为百万富翁。我同情那些坐在办公室整天忙碌的职员——他们依靠一份薪水生活。我告诉自己,上帝并未赋予每人特殊的经济才能。

    然而,突然间,经济不景气来临,象堪萨斯的狂风摇撼鸡笼子一样,我被吹垮了。

    我每个月必须为那块地付出二百二十美元。那几个月过得真快!除此之外,我还必须为那栋被抵押掉的房子付款,并且必须养活一家人。我十分烦恼,想为杂志社写一些幽默。我的幽默小品颇似旧约中的哀歌!

    我卖不出任何稿子。我所写的亦告失败。我把钱全用光了,除了打字机和我口中的金牙之外,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来抵押借款。牛奶公司停止送牛奶,煤气公司也把煤气关掉。我不得不去买一个露营用的户外小火炉。

    我们没有煤炭可用,可供取暖的唯一东西是壁炉。我经常在夜间出去,到那些有钱人正在盖房子的附近捡拾废弃的木头……而我本来梦想跻身这些有钱人的行列中。

    我十分烦恼,睡不着觉。我经常半夜起床,走路数小时,以便使自己疲倦入睡。

    我不仅失去了我购买的那块空地,我花在上面的全部心血也付诸流水。

    银行结束了对我房子的抵押,把我和家人全部赶到街上去。

    我们好不容易凑出几块钱,租了一间小公寓,在一九三三年的最后一天搬过去。我坐在行李箱上,举目四望。我母亲的一句老话突然出现在我脑海中:“不要为泼翻了的牛奶哭泣!”

    但这并不是牛奶,而是我的心血!

    我在那儿坐了一会儿,然后对自己说:“我已经历过最悲惨的遭遇,而且已经熬过去了。此后,只会好转,不会变坏了。”

    我开始想到我仍然拥有好事物,我身体依旧健康,朋友仍在,可以重头再来。我不再为过去哀伤,我将每天重复母亲所说的那句话。

    我把精神用在工作上,不再花费精神烦恼。渐渐地,我的情况开始改善了。对于我以前的那段悲惨遭遇,我现在心存感激;它给了我力量、坚忍和信心。我现在知道,什么是最困苦的生活;我知道,天无绝人之路;我知道,我们能忍受更多的困苦。现在当我遇到小烦恼、焦虑、妨碍时,我就提醒自己当年坐在行李箱上对自己所说的话:“我已经历过最悲惨的遭遇,而且已经熬过去了。此后,只会好转,不会变坏了。”

    这篇故事带给你什么启示?不要为无法改变的往事徒伤悲!接受不可避免的事实吧!如果你的境遇已坏得无法再坏,那就试着往上爬吧。

    拳击手杰克·邓普赛说:

    在我的拳击生涯中,我发现,“忧虑”比我所对付过的任何重量级拳手更难对付。我知道,我必须学习停止烦恼,否则烦恼会削弱我的活力,破坏我的成就。于是,我自己草拟了一项制度。以下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1、为了保持我在比赛中的勇气,我都是为自己说些打气的话。例如,在我和佛波比赛的时候,我不断地对自己说:

    “没有人敌得过我,他伤不了我,他的拳头伤不了我,我不会受伤,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要勇往向前。”象这样为自己打气,使想法趋向积极,对我帮助很大,甚至使我不觉得对方的拳头在攻击。在我的拳击生涯中,我的嘴唇曾被打破,我的眼睛被打伤,肋骨被打断,而佛波的一拳将我打得飞出场外,摔在一位记者的打字机上,把打字机压坏了。但我对佛波的拳头麻木无感觉。只有一次,那天晚上李斯特·强森一拳打断了我的三根肋骨。那一拳虽伤不了我,但影响到我的呼吸。我可以坦白地说,除此之外,我在比赛中未对任何一拳有过知觉。

    2、另外一个方法:我不断提醒自己,烦恼是有害无益的。

    我的大部分烦恼,都出现在我参加大比赛之前,也就是接受训练期中。我经常在半夜醒来,一连好几个钟头,心里十分烦恼,辗转反侧,无法成眠。我担心会在第一回合中被对方打断手,或扭了脚踝,或眼睛被严重打伤,如此我就不能尽情发挥攻势。当我烦恼到这个地步时,我总是下床来,望着镜子,好好对自己说一顿。我会对自己说:“你真是个笨蛋,竟然为一些尚未发生,而且可能永不会发生的事情如此烦恼,人生短暂,你只有几年可活,所以你必须尽情享受。”

    我接着又对自己说:“你的健康最重要,除了你的健康,没有任何东西比它更重要。”我不断提醒自己,失眠和忧虑会破坏我的健康。我发现,我不停地为自己诉说这些事——每晚,每年,最后,它们终于浸透到我的皮肤中去了,我因此可以很容易地除掉所有的烦恼。

    3、第三种方法——也是最好的——就是祈祷!在接受比赛训练时,在场中比赛时,我总是在每一回合铃响之前祈祷。

    此举使我有信心和勇气比赛。

    卡耐基提供的这些消除烦恼的实例,并非对每一个人都有效。但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分析自己发生烦恼的原因,再学习以上诸位人士消除烦恼的经验,我们或许能找到切合自己烦恼状况的解脱途径。

    记住:把你的怒气发泄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可以使你养成遇到任何大事都镇定自若的忍耐力。

    某日,纽约商界名人鲍门先生出外散步,偶然地听见他的下属乔治正对人抱怨他们的公司的待遇太苛,而他的工作时间是那样的长,上司又不肯提拔他。鲍门听得怒火上升,几乎想立刻走过去把他斥退。但是地静立了一会,等到怒气稍退后,才走过去向那个职员问道:“乔治,近来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呢?”

    乔治一时惊惶失措,忙说:“没有什么,先生,我觉得很好!”

    “方才你不是在说你的工作太多,公司待你不好吗?”鲍门仍很和悦地说。

    这使乔治深感局促不安,终于承认方才的失言,并且说他感觉不快的最大原因,是由于昨天黄昏时,在泥地中换了一个汽车轮胎的缘故。

    怒气发泄后,就须立即把心情宽松下来,这样你的怒气才算没有白白发作,反之,如果你发作后,仍把这事牢记在心,不肯忘却,那你所获的结果,一定将是不堪想象的,而且到处都很难与人相处。

    聪明的人会依照自己的个性,选择一种最适当有效的泄怒方法,并将它养成习惯,那么当那危险的怒火上升时,就不难立刻将它消失于无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