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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三八

    “我离开的这些天你服过葯么?”

    “服了。”

    “为何不用外敷葯?”

    “那贱奴频频出入。”

    坐在床前为他搭脉的樊隐岳怔了怔这倒是她的疏忽。

    “伺候”楚远陌的粗壮妇人受主子所使每日强喂这文王府二少吃一餐续命日日得见熟知症状。他如今全身痂疮虽依在但那股恶臭之气已然趋弱奴妇想必察觉到了什么罢。

    “除了频频出入她还说了什么话么?”

    “只是盯着我看。”

    会盯着证明已然起疑又无从抓住疑在何处。“这个人倒是个麻烦。”

    “对。”楚远陌两只在黑夜里不必伪作虚弱的眼睛牢牢锁着她蒙着一层黑纱的脸颜。“你到底是谁?还是不能让我知道?”

    “会让你知道。”

    “什么时候?”

    “等到你的定力可以好到即使在府中他处看到我也能熟视无睹的时候。”

    他面目一恼“你认为现在我还不能?”

    “的确不能。”

    “何以见得?”

    “你此时的情绪足以证明。”

    “…”他窒声。

    她将那些盛着外敷葯膏的瓶瓶罐罐收进背囊起身道:“这些葯上有些荷叶的香气还是莫用了。我另给你配葯再调一些葯粉洒在这屋子里混淆一些气味。”

    “其实…”他眼仁涌动灼灼的亮芒“我差不多能猜到你是谁。”

    “…我是谁?”

    “我听说整个府里最近的人就几个而其中随同出围的只有一人。这些天你不在不就是随同出围了么?可见你就是新的教…”

    这位王府二少很聪明很敏锐。“听说?我从哪里听说?”

    足不能行室不能出她不认为那个以辱他为乐的奴妇会有同他闲话家常的兴趣。

    “…这些年若没有人暗中周济我活不到今天。”

    “周济?”

    “那个人没有你的本事救不了我只能暗里给我送一些让我稍稍好过点的疮葯和补品吃食。”

    “你怎么又能确定对方不是为了延续你的生命以延长别人折磨你的乐趣?”

    “我一心求死对她的出手并不感激每回总是恶语骂她。会有人为了延长折磨的乐趣而忍受被折磨者的辱骂么?而且…”他顿了顿并不情愿地“她是我的…姨娘。”

    “姨娘?”

    “我母妃的亲妹。她潜进府里是为了为母妃向那恶妇报仇。”

    “她是谁?”

    楚远陌抬起痈疽状况已好了很多的清瘦脸面两眸定定相望“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