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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四

    “我的外祖母是我外祖父东方相爷的继室自于樊家。后与我娘亲并非一母同生的大姨娘与我母亲的表型相爱嫁入了樊家。东方家与樊家既有姑亲又有姨亲层

    层叠叠的牵扯颇深。当年先皇驾崩东方相爷随后薨世新帝登基多方势力觊觎朝局一度动荡。良亲王曾受先帝临终托付为稳朝局接受了当时手握京畿兵权的苏

    変的提亲娶其女为正妃。但在此前他与我娘已有婚约若不是东方相爷猝然离世早该完婚。我想他们两个原本也是相爱过的罢。只是在取舍之间良亲王取了他认为

    该取的若事情仅到那一步他倒也无可厚非。他娶妻之日我娘带着东方家离开元兴城回到乡下并请舅爷代为了结两家婚约。只是…”

    只是有些人什么都不想放什么都要得到。一个男子在借婚姻抱住了想要保住的滞后屡屡扰上辈他舍下的那人先以情动后以权谋。

    “樊家为了不使我娘亲被良亲王所扰设法送她去了远处。良亲王百般寻人不着终于大怒对樊家百般打压逼迫直至请了皇上圣旨。至此还能如何?娘亲不能坐视整

    个樊家为自己的一桩婚事陪葬只得现身嫁进了良亲王府做了侧妃。在王府中一个‘侧’字道尽一切。纵使人不逼这天地理法这皇家规矩也会逼何况又怎么

    没人逼呢?逼她的人都很聪明。一个不会肤浅到以正式之位压人充其量在她面前很名正言顺地公示正式之位所带的所有名正言顺的权益;一个则时不时以‘爱’为名

    索要她的温婉顺从勒索她曾经给予过的如水柔情。想我娘曾是京城第一才女孤标傲世宁折不弯被人以强权逼到那样地步骄傲被摧尊严尽毁如何还能还爱?”

    曾拥有一切又失去一切女人处身那般境地无爱无悲无喜无忧本以为就此一生。可是上苍不能放过。她腹中有孕新的申明诞生。为了先后到的女儿与儿子女

    人必须披上铠甲投入一场她所不屑的战争偏偏…

    “第一胎生下女儿时已有一子的正妃尚不觉有危机。第二胎娘亲与正妃同年生产正妃先产一女娘亲得子。且此子方一落地所得入侵宠爱即了正妃之子。正妃不知

    受了哪位高人指教与良亲王过一场口角后姿态大变对侧妃之子视若已生常抱到自己房内以已乳喂养那孩子长到五六岁还要时不时领与之同眠。其亲耳亲女因

    此生嫉欺负那孩子正妃含泪掌掴儿女痛教兄弟姐妹间的亲爱之道。在良亲王眼里在所有人眼里正妃如此可谓贤惠中的贤惠慈悲中的慈悲。我娘若要阻拦正妃夺

    子莫提那些压在头顶的教条理法整个府里的下人都会暗论她不知好歹狭隘好妒。那儿子前探望娘亲有礼且生疏我骂他不认亲娘他则指责娘为何不能与慈柔的大

    娘和睦相处还把女儿教导得如此傲慢无礼…正妃实在是一个顶厉害的人她夺走了别人的亲生骨肉享受着这块骨肉的孺慕博尽贤惠名声又以这块亲生骨肉刺痛生

    这块骨肉的人。”

    女人的确被刺痛了痛到险不能活。每一回热子探望过后离去俱须卧床三日不食不睡形同死人。直到女儿终忍不下去的痛苦咆嚎将她哭醒让她记起她还有另一块

    骨肉须她用尽全身气力呵疼…

    “那等境况之下娘亲能做什么呢?她若全然不顾地前去夺子必定正如了别人的意为自己落得妒妇之名同时还未必能将亲子夺回。纵夺得回又如何面对亲生儿子疏

    离淡漠的目光?若亲生儿子在自己面前哭着要娘要不是她这个娘的娘情何以堪?她只得忍着抽骨般的痛将自己对儿子的思念和亲爱一寸寸淡化一寸寸抽离。从此她

    让自己的世界只有女儿眼中心中只有女儿为了女儿她忍受得了一切凌辱哪怕主动亲近自己并不想亲近的男人哪怕付出仅仅三十一岁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