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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章年X曲夏月15

    贺章年x曲夏月15

    贺章年并不信什么爱,    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随时说没就没,他更喜欢掌控一些实际的东西。

    可是曲夏月的出现,    对于他来说是个巨大的变数,    她改变了他这么多年根深蒂固的想法。

    他其实也没预设过在零点要跟她说这三个字,就很自然地袒露了心声,而且说出来的那刻身心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像是终于琢磨清了自己对她那种复杂的情感是什么。

    曲夏月站立着没动,    指尖紧攥着衣角,    抿着嘴唇没说话。

    贺章年转到曲夏月的面前,修长的指尖撩起她耳廓处的头发,    眼眸深邃地望着她:“你不信我,    我认,    但是起码你要给我时间证明,    我知道你不是不在意我的。”

    曲夏月低垂着眉眼,    面色不是很好看,    良久才低声地说道:“你这才叫恃宠而骄。”

    肆意挥霍她的喜欢,现在跟她说爱她,不就是仗着她没这么容易忘了他吗?

    贺章年微微地屈膝,    平视着她的眼睛,    嗓音温柔到极致:“是,    我很幸运有这个机会。”

    曲夏月轻抬眼睑,    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零点过了,    请回吧。”

    贺章年有些挫败,但又有些心满意足,    最起码曲夏月有了松动的迹象,    是个好的预兆。

    他拿了自己的大衣,    从口袋里拿了一个礼盒放进曲夏月的掌心,低沉地说道:“新年快乐。”

    曲夏月看着那个盒子愣怔着没动,    眸底流转着丝丝情绪,以至于贺章年的亲吻落在她的眉间也是迟钝得没有加以阻止。

    贺章年挑起她的下巴,嗓音磁性:“我明天再来。”

    贺章年离开后,曲夏月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完了后半段的春晚。

    她没拆他留下的那份礼物,但就算不拆,也能猜到贺章年出手,必定是什么贵重品。

    ——

    翌日早上,光风霁月。

    昨天贺章年离开不久便下起了雨,曲夏月没有去问他怎么回的酒店,相信以他的本事,一点难度都没有。

    她洗漱完下楼来,视线情不自禁地瞄向了昨晚放置礼物的地方,结果——

    空空如也。

    曲夏月步履急促地走近又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

    曲嘉容见她慌乱的架势,不轻不重地说道:“没丢,我将它放到储物柜里,既然在意就别乱放。”

    曲夏月收敛情绪,解释道:“我要还给他的。”

    恰好这时门铃响了,曲嘉容淡淡地说道:“人来了,我帮你还给他。”

    “行,我去弄早餐。”

    曲夏月走进厨房,结果因为魂不守舍,指尖被刀给削了个小口,腥红色的血蓦地淌出来,她微蹙眉头喊道:“嘉容,给我拿个创可贴。”

    她用流水冲了下伤口,手腕就被温热的掌心给扼住了,耳边响起贺章年饱含严肃的声音,“想吃自己的手指就直说。”

    曲夏月抬眸看了看贺章年,低声回道:“我没这么重口。”

    只见流血的伤口被贺章年小心翼翼地贴上创可贴,明明只是一个小伤口,结果被他这么呵护对待,那点痛楚似乎放大了好几倍,整个人脆弱不堪。

    曲夏月想抽回自己的手,贺章年却抓着没放,“我让人送早餐过来,你别弄了。”

    “不要你管。”

    “非要自讨苦吃?”

    “要不是你,我会弄伤自己?”

    曲夏月没好气地顶回去。

    贺章年顿了几秒,然后笑了:“关我什么事?”

    曲夏月乌黑的双眸饱含愠怒,装什么装,要不是他不间断地在她眼前晃,她至于恍惚到割伤自己吗?

    现在看见她这糗样,一定在心里乐吧。

    明明不想受他影响的,可还是没控制住。

    贺章年一脸的气定神闲,开口道:“好了,跟自己过不去干嘛。”

    曲夏月瞪他一眼,终于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懊恼地走出厨房。

    熟悉的盒子又放回了昨天的位置,曲夏月上前拿起来,一转身便撞到了贺章年结实的胸膛,她没好气地说道:“昨天你走得太快了,现在把东西拿回去。”

    贺章年沉眸看她,声线清冷寡淡:“你要么收下,要么拿去丢掉,我送出去了就没有拿回来的打算。”

    “你真以为我不会丢?”

    “我不敢这么以为。

    你向来决绝果断。”

    曲夏月握着盒子的指尖有些泛白,他还敢内涵她?

    于是一气之下真走出屋子,看了眼手机的礼盒,直接丢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

    贺章年没有加以阻止,像他自己说的要么收要么丢,他将权利交给她了。

    丢掉他送的礼物,心里肯定有些不舒服,但是他有这个心理准备。

    曲夏月重新回到屋子,贺章年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已经让人送早餐过来了。”

    还真不愧是资本家,大年初一就让人给他跑腿做事。

    曲夏月跟贺章年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坐下,没一会儿就听他打了好几个喷嚏,蓦地想到了昨晚的那场雨。

    静谧的室内再次响起贺章年的声音:“你这有感冒药吗?”

    曲夏月这才意识到他声音中带了微微的鼻音,她探究的目光落在贺章年的脸上,她怀疑这个男人在用苦肉计,而且有证据。

    贺章年也没刻意掩饰自己的意图,苦肉计能不能发挥作用不是看对方知不知道,而是看对方心够不够软。

    心软的人,就算明知是苦肉计,也会中计,显然曲夏月是后者。

    曲夏月最终还是去拿了药箱,然后将感冒冲剂跟胶囊放到他的面前,淡着声线给他讲了用量。

    贺章年听完后,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地说道:“你帮我泡冲剂。”

    曲夏月差点被气笑了:“你是巨婴吗?”

    “我不会,平常都是别人泡好端给我的。”

    “我可不是那些人,你爱喝不喝。”

    贺章年叹了口气,拿起药前往厨房,背影透露着沧桑可怜。

    装。

    没一会儿,厨房就传来了一阵凌乱骚动,曲夏月立刻站起身,巨婴还真出事了?

    她慌忙地跑到厨房,就见地面上残留着咖啡色的感冒冲剂,然后台面上是倾倒的杯子跟泛着热烟的开水。

    贺章年的手正放在冷水下面冲,他见曲夏月进来,不动声色地开口:“我一会儿给你收拾干净,你出去吧。”

    曲夏月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她冷着脸走近,就见他的左手虎口处泛着明显的通红。

    “你是不是故意的?”

    曲夏月真不想这么怀疑他,可是哪个蠢货会泡杯感冒冲剂就惹出这样的风波?

    贺章年的声线低沉,缓缓解释道:“我只是倒水的时候打了个喷嚏,右手没拿稳水壶。”

    “我会信有这么凑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