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第39章 天眼会

    第四十一章天眼会

    如果福尔摩斯能够动弹,他一定会从床|上跳起来,继续去寻找线索,但是他不能。棉花糖小说网mhtxs.la尽管托马斯警监和寇森都一再保证一定会追查这条线索,但是福尔摩斯仍旧闲不下来的要求他们把自己的病床搬回“褐石居”,只有在那里他才能够思考。

    虽然在露西看来那就是一个大型的垃圾场,她不小心被天花板上滴下来的蜂蜜滴中了头发,费了不少时间才把它们处理掉。

    照顾福尔摩斯不是露西的责任,但是鉴于保持最高纪录的陪护在福尔摩斯身边待了十分钟就走了,露西不得不承担起陪护的工作,以免福尔摩斯上厕所的时候栽倒在马桶里淹坏了他那颗苏格兰场和联邦警察都觊觎的大脑。

    福尔摩斯舔舔手指,翻过一页尸检报告。露西正在把他写下来的日期和地点用图钉在地图上标出来,对应的人用不同颜色的棉线来标示。做完这一切后,露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纽约的地图上,到处都是各色棉线串起来的线索图,一个人的照片上还被福尔摩斯钉了一把小刀。

    这让露西感觉自己简直像个连环杀人犯的帮凶。

    她看福尔摩斯没有对她的工作表现出任何赞赏的意思,只是专心致志的在灯下细抠着报告的字眼,似乎能把凶手从纸张里看出来一样。

    “还没有,不过马上了。我缺一点东西,要等托马斯给我结果,天知道那群办事效率低下的家伙要给我拖到什么时候。”福尔摩斯扔开了尸检报告,“聊聊布朗克斯的事吗?”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露西疑惑,“我不是说爆炸的事,我是说你怎么知道那和我有关?”

    福尔摩斯给了她一个“你问的很多余”的眼神:“你那个大嘴巴的朋友几乎要把他的英雄事迹给每一个护士都说一遍了。”

    露西在脑海里端出一把六发左轮把吉米打成了筛子,但这于事无补。

    “你指望我跟你说什么呢,我冒着生命危险去下水道找我的朋友,然后看见他昏迷不醒,接着天空中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你没有见到蜥蜴人?”

    “没有。”

    “天空中爆炸的那个是吗?”

    “也许?”

    “蜥蜴人临死之前穿了个火箭炮背心跑到天上去爆炸吗?”

    露西耐心丧尽地扣了扣桌子:“你在审问我?”

    福尔摩斯一顿,合上了报告,双眼放空地看向天花板:“抱歉。这个案子让我恼火。”

    露西忍不住问:“神盾局没有调查出来吗,我以为他们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清空那里面所有东西呢,毕竟弗瑞那个黑卤蛋有强烈的收集癖。”

    “他们倒是想。”福尔摩斯意味深长地说,“但他们遇到了对手,神盾局在美国不是无所不能的,有人赶在了他们前面,把里面东西都拿光了,而且宣称蜥蜴人的案子归他们管。寇森的权利没有对方大,弗瑞不在纽约。哈,我现在知道地方警察面对fbi抢走自己手头上的案子到底是什么心情了。”

    “还有神盾局搞不定的机构?那可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啊。”露西夸张的把神盾局的全称都念了出来。(WWW.mianhuaang.LA 好看的小说

    福尔摩斯被逗笑了:“真的很少有人记得神盾局的每一个词的意思。你真是个奇葩。”

    露西作出了谦恭的姿势:“承蒙夸奖。”

    福尔摩斯把话题又拉了回来:“你知道阿格斯(argus)吗?”

    露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突然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了几分,脑海里突然穿过而来一系列画面,像高速列车在她面前飞快的驶过,她看不清任何东西,但是在那辆“列车”呼啸而过的时候,她好像看到背后站着一个人,她努力的去看,但对方仍旧面目模糊。

    “露西?”福尔摩斯在露西鼻子前摇晃他的手,“地球呼叫露西!”

    露西回过神来:“对不起,你是说哪个阿格斯?希腊神话里面那个百眼巨人?”

    福尔摩斯耐心的解释:“不,当然不是。他们也是美国的一个秘密部门。阿格斯比神盾局的历史更悠久,更为神秘,它诞生于美国独立战争之前,一群追随华盛顿的人成立了这个部门。”

    福尔摩斯推着轮椅到书架旁,抽|出一本书,丢给露西。

    “据说它由本杰明・富兰克林直接负责,秘密革命军(arirecy),美国的第一批间谍从这里诞生,独立战争之后,他们并没有解散,而是继续服务于美国,美国的历史进程之中每一步都有着他们的身影。”

    露西借着昏暗的灯光翻阅着书籍,里面有一些福尔摩斯自己标注的批注和画的笑漫画,比如在某一个角落被画上了很重的横线,旁边写着“可笑至极”,还有某一页的右上角画着一坨便便。露西翻到中间折痕最重的那一页,看到了argus的相关论文,关键词上写着,匿名军团,爱国者。

    福尔摩斯将轮椅倒回去:“弗瑞他可以和美国副总统通话,但是argus,他们直接听命于总统。他们管自己人叫‘匿名者’,他们有可能是我们身边的任何人。百眼之下,无所遁形,这就是阿格斯,所以我们一般叫它――天眼会。”

    露西失手碰翻了茶杯,茶杯摔得粉碎。

    福尔摩斯看着他最喜欢的那套骨瓷茶杯七零八落的滚落在地上,却丝毫不觉得可惜,只是紧紧盯着露西。

    熟悉的剧痛感又开始摧残她的神经,好像有人在把她的脑子当成顽石一样狠命的敲打。福尔摩斯悠哉地喝了一口茶:“你对这个名字的反应大了点。”

    露西悲吟着:“我不知道。这个名字简直让我不寒而栗,别再问了,我去打扫这里。”

    露西站起来,晕眩了一下,身体好像力气都被抽离,她有些虚浮地扶住了桌子,差点碰倒装曲奇饼的盘子。

    好在这时候门铃声拯救了他,露西像是被解救一样跑下楼去开门,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克拉克站在门外台阶下,柔和的黄色灯光模糊他脸庞刀凿斧刻一般的棱角,隐藏在厚厚镜片后面的澄澈的眼睛低垂着,听到门响的时候微微抬起,露出一看看上去很淳朴的笑容。

    露西被这金毛犬一般乖巧的眼神和笑容击中了。

    然后她直接甩上了门。

    门外克拉克一脸不知所措。

    “外面是谁?”

    福尔摩斯在她背后问。

    露西一脸幸福的望着天花板:“一个帅到只想跪下唱征服的男人。”

    “我能看看吗?”

    露西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