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圣主的恩典

    李隆基在安西代表与皇子代表们比试的第二局选了一个不起眼的座位和杨玉环手牵手扮作看客落座，看到皇子们手上的功夫，脸上由严肃地板着脸变为了无奈的笑了笑，“爱妃，这群小崽子可真敢下手！哈哈哈……”“圣主，他们都是孩子，认真不得。”“朕岂会不知，只不过看到子侄们对这如花似玉般的姑娘出这种招式，光彩不得，对人家小姑娘是轻薄，这有辱斯文，有辱他们身份啊！”转头看向似笑非笑的杨玉环，“爱妃，朕只是说说。看，那是安西代表的其余代表，上次吐蕃使臣欲要挑衅，这安西兵不血刃把吐蕃比了下去，吐蕃还得老老实实朝贡。了不得啊，朕一直想亲自见见他们，看样子今天晚上就能见到了。”“圣主为何这样，直接宣他们进宫就是。何必等到晚上。”二人郎情妾意在人群中却不怎么显眼，转眼到了第三局决胜局，这一次杨玉环却笑了出来。“爱妃，何故发笑啊？”“这安西怕是会输了这局。你看那白袍小子明显是装的，臣妾自幼习舞，自然对从高处落下有切身体会，像他那样轻飘飘的从马上摔下来别说是他了，就是臣妾这样的弱女子也不会受一点伤的，怕是安西统帅高丽球指使。这白袍小子生得俊俏，真想把他收做义子。”“嗯，爱妃果然慧眼如珠。这五人实力出众绝不是宫闱之中走出来的皇家子弟可比的。得，那两个人在干什么？！故意放水啊！哼，这高丽球。朕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吗，会计较输赢吗！这个高丽球。”“圣主稍安勿躁，臣妾记得每次和圣主下棋，圣主总要悔棋，输了还不认，臣妾还得哄着您，给您说好听的。”“这哪跟哪啊。你我是上天眷顾的夫妻，夫妻之间谈什么输赢啊，认真不得，认真不得啊。”“那圣主要责罚安西年轻一辈与高丽球了？”“这……，朕尚未决断。”“即是如此，臣妾有一主意，”李隆基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不如让他们在宴会上罚酒三杯，而且要和臣妾一起给圣主跳霓裳舞，最重要的是我要收义子！”“好好好，就依你。哈哈哈。”李隆基大手搂着杨玉环，心情好得不得了。夫妻二人没有再听马怀素宣布比试结果，急忙赶回内廷安排宫女、内侍、御膳房准备晚上的宴会。马怀素有点难办了，这安西本来是有绝大的优势的，可这好，一胜一平一输，表面上与皇子们打成平手，只能硬着头皮找来高丽球与二皇子李瑛，此二人倒是没什么意见，给谁都一样，毕竟皇子们还有一场与金陵（南京旧称）代表的比试，而他们也会像安西一样不会真和皇子们拼出个输赢，多半会故意输掉。马怀素看看高丽球，又望望李瑛，再看向台下的看客们，心一横：安西占据优势，安西胜！紧接着圣旨就传来了：朕已明了安西代表与皇子们的比试。安西代表略胜一筹。听到这马怀素心里一松，但接下来一听心又紧巴了起来。但是第三局故意输掉比试休想瞒得众人，安西统帅高丽球有直接原因，罚以一年俸禄，念安西代表有功于大唐重罪可免，轻罪难逃，需与贵妃为朕跳一支舞方可减免。另外今天长安城坊市全开，长安城内百姓共享皇宫灯火焰会。听完圣旨众人一阵错愕，不过一些**雅士首先回国味来了，“这圣主可真有雅兴啊！”待到夜幕降临，马怀素就领着高丽球、安西代表、宣府代表和二皇子李瑛一起入了皇宫。“都平身吧！来来来，让朕好好瞧瞧这安西年轻才俊。哈哈哈，果真是我大唐之福啊。”一旁的杨玉环不高兴了，李隆基的双眼直勾勾的打量着宣府五姐妹，除了杨玉环外，李瑛也是一阵头大生起了闷气，倒是杨玉环想到之前看到的白袍小子顿时计上心来，拉住李隆基的袖口，在他耳边轻声道“圣主，还没让臣妾见见那个白袍小子呢！”听到杨玉环的话，李隆基才回过神来，忙问道，“你们当中有一个白袍少年，不知是谁？”高丽球急忙上前禀告：“禀圣主，是疏勒大将军、安西副帅卫国忠之子卫华是也。”“哦，原来是将门之后，根正苗红。卫华你且上前。”“遵旨！”“卫华，你今年年龄几何，可有义父义母？”“禀圣主，贱民年龄尚小年仅十四，未曾有义父母。”“哦，正好。爱妃，你且说与他听吧！”“我乃是圣主的贵妃，看你才貌、功夫着实不俗，便有心收揽，收你为义子。”卫华一听这，愣了一下，原本认个干娘没什么，很多富家、官宦子弟都有后台很硬的干亲，可是这杨玉环身在宫闱，备受瞩目，虽然在没有皇后的情况下贵妃为尊抓住了这层关系今后仕途平坦但是心里有莫名的排斥，于是忙上前跪拜道：“贱民身份低微，观贵妃之名便可神清气爽，若是做了贵妃的义子岂不是心想事成、前途一片光明？家父时常教导：‘从磨砺出，打铁还需自身硬’，在此跪谢贵妃厚爱，贱民受之不恭，惶恐之极。”杨玉环一听这话，倒是有点下不来台了，自己身为贵妃，现如今大唐**第一人金口一开很多人都争破头，这小子怎这样不识抬举，但是毕竟人都有选择权，在众人面前也不好发飙，好生郁闷。这时候一个魁梧的白脸中年人走了出来，“奴才观贵妃有母仪天下之相，会把母爱撒向大唐各个角落，奴才自由丧母，盼有娘亲照顾，奴才斗胆盼贵妃收为义子，奴才定当衔环结草以谢母妃恩情。”说话的人是谁，众人定睛一看——安禄山。众官一阵恶寒，这安禄山平时溜须拍马也就得了，年龄比杨玉环还大硬要认贵妃为母，再说你安禄山真是自幼丧母？这次拍马实在是有点过了。但这一举动却让杨玉环有了台阶下，“好好好，今天呢咱们母子为百官、百姓表演一场。圣主，臣妾回暖阁换身衣裳准备舞会去了。”李隆基原本以为杨玉环会生气，看这架势没有生气的意思点了点头应允。杨玉环临走之前看了看卫华，眼中满是遗憾，又看了看安禄山，此人挺有眼色可堪重用，只是面相似奸。这边杨玉环一走开，李隆基就询问高丽球宣府五姐妹的事情。二皇子李瑛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道：父皇，我观宣府五姐妹才貌双全，一副贵气之象，而儿臣府中妻妾奇缺，望父皇成全。“哦，老二，你……，罢罢罢，你看上了哪个？父皇为你做主。”“儿臣想多多益善。”“什么？休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暂且退下，宣府五姐妹朕自有安排。”“父皇您……，哼！”气哼哼地离开了。李隆基嘴角抽抽，等李瑛离开，就召见宣府五姐妹上前搭话，问她们芳龄几何，芳名是什么，家住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一副关切的样子，把其他人都晾在一边，要不是安步云女扮男装躲在她哥哥的身后怕是也会被叫上前。高丽球联合马怀素都等不及了，因为他们俩都在那里站着干等，于是互相看看对方，上前跪拜道：圣主！李隆基听得这话才回过神来道：高爱卿、马爱卿，其与众人暂且落座，等爱妃准备完毕一起欣赏。“诺！”杨玉环穿着拖地长裳出来了，李隆基赶紧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正襟危坐，示意可以开始。还别说这杨玉环虽然有点胖但是却恰到好处，跳起舞来丝毫没显出胖，倒是酥肉轻颤颤的让李隆基无法自持，“环肥燕轻”这可不是乱说的，这舞跳得让参与宴会的文武百官如痴如醉，连门外汉江中鹤、铁木东、安步清这样的粗线条嘴也是一张一张。只见杨玉环恰似在湖边嬉戏的天鹅，悠然漫步忽左忽右，甫一转身拖动长摆转起了圈，五颜六色的衣服搭配在一起直晃人的眼，众人都在追寻长裳里面的美人，等到发现时又似天上飞舞的仙子，跳过来转过去。卫华等人还在沉迷中就被几个宫女叫去穿上衣服登台了。这五个人加上宣府五姐妹一登场，气氛顿时一变，卫华五个人出了丑，一上去手脚不听使唤，跳也不会跳，又穿着长裳，走道尚且费劲更别说跳舞了，倒是宣府五姐妹真是不错，衣裳飞舞似佛家众佛生，反弹琵琶，七罗宝幢，衣带渐风，天女下凡着实不错。而安步清、江中鹤这样的大块头真是没办法，只能依样画葫芦，但这手势不是捏兰花而是五爪僵直乱比划，想摆动手臂硬是甩不出连绵起伏的的感觉，摆动双腿一伸出去差点没收住，看得众人哈哈大笑，李隆基虽然故作淡定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憋住，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看到台下坐着的百官没有在意自己心里也就释然了，至于卫华、铁木东、安步云这三个活宝当真是会玩，三个人还分了工，卫华和安步云两人双手交叉呈交错状，铁木东则是在他们俩中间蹲下，一会从左边转到右边一会再后退着转过去，看似简单却玩得不亦乐乎，江中鹤、安步清一看他们这样玩赶忙加入，扩大了包围圈，而后宣府五姐妹加入，最后是杨玉环加入，并且杨玉环在外边跑，安步云在里面追，着实拉动了整场气氛，原来这些都是杨玉环安排的，效果自不用说，李隆基开怀大笑，喝了不少陈年美酿，赏赐了安西代表和宣府五姐妹不少贵重东西，待晚会结束支开杨玉环告知高丽球深感这宣府五姐妹品质绝佳，高丽球岂会不知道李隆基意欲何为，忙献殷勤，再骗得一张护身符之后，“宝玉”送于圣主，出卖了宣府五姐妹，至于阎文哆得知此事心中那个恨啊，逼高丽球补贴宣府五姐妹家中老父母上千两，但这事杨玉环却不知，宣府五姐妹知道圣主临幸时才知，卫华等五人根本就不敢相信，最黯淡无光自然是二皇子李瑛，在离开皇宫之后就猜到自己这位父皇指定是见色起意了，到手的黄花又飘走了，偏偏自己还没办法，那是自己的皇帝老子，只能在府中欺负下丫鬟，宜春院中狎狎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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