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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冷漠之夜

    正门的进攻打响了,高丽球坐在帅帐中遥望对面孽多城的兵士,不禁感叹:霸权总会被正义打到。今天就将攻进孽多城,活捉小勃律的王苏氏利之,想到这嘴角露出一丝不容易被人察觉的微笑。

    东门的江广延此时正犹豫不决,一个是落于敌手的儿子,另一个是皇命难为,只能暂时停止进攻待自己冷静下来;后门的的卫国忠此时正打扫战场,人员伤亡十分大,但是己方的士兵伤亡要少得多,在付出了两千多伤亡的代价把小勃律的求救援兵三千多人全歼,这三千多小勃律兵全是精兵悍将,但是苦于没有什么作战指挥,一味的横冲直撞即使是这样的无头苍蝇也不是一般军队所能轻易全歼的,幸好有卫国忠这样的“守将”,一直用弓弩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不和敌军近身,就是这样也死伤两千多,失去战斗力的有一千多人。此时的三股势力也就高丽球未曾伤一兵一卒,利用弓弩压制空中,地面上骑兵和步兵交替进攻,巨大的盾牌很轻易的把小勃律士兵的弓箭弹开,场面上呈现一面倒的局面,而此时的孽多城的城门上出现了一个人——苏氏利之,苏氏利之的出现也就预示着小勃律要和高丽球硬碰硬了,

    “儿郎们,前边就是唐军的军队,他们的装备比我们的好,士兵素质比我们高,但是作为大漠的儿女从未怕过任何人,今天你们可能牺牲但是你们的儿女会以你们为荣,小勃律也会因此而存活、壮大。今天我们要做什么?”

    众小勃律士兵“战!战!战!”响声震彻苍穹。顿时小勃律士兵冲劲十足,悍不惧死,一面倒的场面正被扭转逐渐向势均力敌转变,高丽球在帅帐“何不搓搓他的锐气呢?”急忙叫来传信兵,“苏氏利之你不要冥顽不灵了,看看现在的形势吧!你东门被江广延堵住了,求援的兵更是被卫国忠全歼,至于你想到的吐蕃的援兵也是来不了了,盖嘉运和朔方节度使已经在克里雅山口布好袋子等着吐蕃来钻了,你现在被困失败是迟早的事,如果现在投降我不会伤孽多城一兵一卒,原有的军队不会打散,圣主只会派两个督军来小勃律,至于你也会免死,我会求圣主网开一面,而你的家人不会受到株连。”

    两方开始了隔空喊话,其实战争就是谈判桌上谈不拢开打,战争的硝烟还未消散,“高丽球,我是不会投降的,至于我的子民他们平时受我庇佑,现在是时候为我或者说为这个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了!我绝不会做丧家之犬,高丽球你可认识他?”说着把铁木东和“卫华”抬了出来,此时的二人血肉模糊看不清脸,“这是你曾经派往孽多城的探子,其中一个还是你们安西‘战神’-卫国忠的公子,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今天你敢不敢得罪卫国忠不顾他儿子的性命来攻打我!哈哈哈”

    “你!你这个小人,哼,今天我就是冒着得罪卫将军也要把你擒拿住。来啊,谁能攻下孽多城赏银万两封万户侯,捉住苏氏利之赏黄金万两,赐天子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不其然,唐大军进攻更加猛烈,双方拼争激烈,尤其是城门前,尸体迅速堆成堆,唐军踩着同伴的尸体借助云梯直接冲上城墙上,而小勃律方也不计后果桐油一直往下倾倒马上点燃,顿时城门前哭喊声一片,但是双方打出了真火,唐军即使被烧到了也要扑住一个小勃律兵,死了也要拉一个陪葬的,而小勃律方更是彪悍,腿被射穿了,用手臂挥刀阻挡爬上城墙的士兵,胳膊被打折了,没事用衣服绑住继续厮杀,这时候的攻城圆木正剧烈的撞击城门,云梯几乎损失殆尽,而城墙上不时投来巨石阻碍唐军前进。“停!”传信兵迅速打出旗号让正在攻城的唐军往后撤,等待命令再行进攻。

    高丽球在大帐内,面色铁青,刚才几轮冲锋死伤惨重,“福参将,刚才你看到了,死伤惨重,绝对是杀敌一千死伤八百的赌局,即使能攻破城墙,怕是损失过五千,如果真要是这样,如何安抚城内百姓,压制小勃律刁民的暴乱呢?”

    “元帅!现在的局势很明朗,苏氏利之坚决不投降,而且还用俘虏威胁大军,我们趁势可以鼓舞士兵,为卫国忠将军救回卫华,士兵士气正旺盛可一举攻城,但是正面攻击怕是效果起不到什么作用,毕竟敌方是守城不出城迎敌,借助高墙、巨石和桐油怕是三天之内攻不下城,到时候士兵士气肯定会受挫影响战局,而据末将所知,盖嘉运将军也不一定就能阻挡住吐蕃大军只能起到阻挡的作用。”

    “依你所言,该如何行事?”

    “偷袭!”

    “偷袭?”

    “对,偷袭,白日的时候我方的实力受打击,弓弩,步兵,骑兵什么的没有发挥大的作用,全都充当攻城的士兵了,现在就在今晚我们趁着黑夜可以发挥我们优势,即使拿不下城也不会受什么损失毕竟小勃律的士兵也看不到我们的士兵除非到了城门前,到那时候知道已经晚了。”

    “刺激!只是我早就有此想法,可是一来我们同样看不到对方,而来骑兵的盾阵必然会泄露位置,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如何压制城内的百姓?如何让他们不反抗我们呢?要知道这些民众远不是我们现有士兵人数可比的,想此地民风彪悍怕是不小的麻烦。”

    “元帅想的是。我们的骑兵盾阵必须要,但是变成了后方,让对方摸不着我大军的具体行军位置。至于,城内的百姓,不知道将军有没有胆色?”

    “胆色?我何惧之有?打从娘胎出来就没怕过什么!你暂且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