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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意外的客人

    自从墨衡告诉慕南柯齐皇的真意后,慕南柯每日都会待在他的书房,一坐就是半晌,若是没人叫他他便久久凝视着屋外。问他他却总说没什么,惊梦每每看着他这般,心里总是不好受的,不是不知道慕南柯在想什么,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与她一起商量这对策?还是直接告诉他你不应该这般的心软,心一狠这一件大事就过去了?不能,惊梦在对待赵国这件事上,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在此时是一句对极了的话。慕南柯不想看到的事,却是惊梦想看到的,而这件事终归是要发生的,是他们这种在帝国高处的人不可逃避的事实。多想告诉他,在乎那么多是没有用,他一个人是不可能护的住齐国的每一个人,何需要这般呢?!

    站在门外太久,身子已经僵直。他还是这般的怅然,她不能再忍受这般模样的他,心绝对不能软。赫然转身,心软对自己就是绊脚石,对慕南柯也是一样。

    琉璃瓦上猫儿跳过,风卷绿叶花香绕,鸳鸯浅浅水中戏,奈何忧愁无心赏。

    在柳絮楼里三心二意的听着流转的曲调,曲调再婉转动听也不曾入耳,眼眸中却依旧是南柯的怅然,南柯要怎样我们才可以做到真正的交心呢?我也很想和你一起面对这些事,可是我们代表着两国帝国,不可能···

    “怎么老板在这里享清闲,不知道招呼客人,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打断惊梦的思绪,耳边响起略显沧桑的声音,陌生中又带着熟悉。惊梦转头看去,意想不到的人竟然会出现在她的柳絮楼。

    “可真是意外的客人啊!”惊梦露出随意的笑,一动不动散漫道:“不知客人您要雅间呢,还是就在着大厅?是吃饭呢,还有要娱乐?”

    华渠和影不约而同的站到惊梦的身旁,知其来者不凡,不该来的人来这里,断然没有好意。

    来者又言:“看你这大厅热闹的很,就在大厅吧,听说你这里的酒席比得上皇宫御厨,给朕···真真的备上一桌。”

    惊梦起身长长叹气,将他引到正中桌子旁,言笑:“请吧。”

    身后的侍从为他推椅,极是讲究的坐下,看着惊梦,轻声细语:“你果真是不会跪拜朕的吗?这一次又是什么理由?”

    惊梦示意华渠和影下去准备,随意坐到一旁,“若是你想让这里的人都知道你是皇上的话,好啊,我跪拜你就是了,但是一会儿出了什么事,可不要怪我泄露你的行踪。”

    手中扇合在掌心,很是响亮。她一脸的从容,果真是不怕他的天威。“好丫头,朕在宫里待久了觉得很闷,所以出来看看走走。以前太子在世的时候就常常说你这里独具风格,一早就很想来你这看看。”

    惊梦一问:“觉得如何?”自信满满,“若是没有些特色,怎么能够在京师长存不败?是太子抬举我了。”双眸一抬,直言道:“皇上怕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吧。”

    “怎样讲?”

    “皇宫美景到处都是,若是你想解闷有的是人想法子让你舒心的。所以皇上必然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决策事,才会出宫一散心。”

    抚着下颚,深意看着她,“那先告诉朕,刚才你在想什么这么入迷,以你的警惕性断然不会察觉不出来有人走近你的身边!再猜猜朕因何事烦忧?”

    华渠和影将酒菜端上来,特意换上了银筷,白玉酒杯,以示对皇帝的重视,再替他们满上两杯醇香四溢的珍藏佳酿。

    “只不过是为南柯担忧,而南柯却又为皇上的江山担忧,终究还是在为皇上担忧。皇上担忧的事无非就两件事,立太子和赵国。若是担心赵国之事,皇上大可交给南柯去做,他会很好的处理这件事。”

    齐皇手握酒杯,释然含笑,“果然天资聪慧,像你这样的人才怎奈是个女儿身,又怎奈错生在了商人之家,不过还好,嫁给了慕南柯,你们两在一起必然能做一番大事,朕真是后悔没有亲自主持你和慕南柯的婚事啊!”句句夸赞之词,对惊梦的印象非同寻常。

    惊梦娇媚看着齐皇的容颜,对她的好奇尽在颜上展露,‘必然能做一番大事’这句话听着忍不住的隐隐含笑,这话怕是以后会让齐皇自己后悔说出。“既然嫁做人妻,便以夫君为重,哪里还有皇上说的那么有本事。不过既然我能得到皇上的认可,也不枉我此生。”

    齐皇动筷品尝着菜肴,轻轻点头,“恩,果然是美味佳肴。”黄色手巾拿出袖,轻擦唇边,看着惊梦毫无忌惮的眸光,轻弹一笑:“朕应该说你是知足常乐吗?但朕看这不是你的本性,在朕的眼中你可不会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女子。上一次康宁产子的时候,你的厉气可还在,丝毫没把朕放在眼里,刻意言说的话,朕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悠悠浅笑,“皇上知道就好,何需还要说出来呢?万一然让别人听到了可是丢了你的颜面。”细长睫羽一扇,“我知道皇上和其他皇子王爷是断然不会让康宁产的的男婴活下去,可能上天怜悯,听到了我的祷告生下的是安怡郡主。康宁毕竟是陆辰毅的妻子,我和南柯的生死之交,我已经看着陆辰毅死在我眼前了,我答应了他会保护康宁母子平安,我不能说话不算数,所以我的大胆妄为还望皇上恕罪。”

    转动着玉扳指赫然停顿,沉沉一声问道:“为何觉得朕不想康宁产下的是男婴?”

    “祖训而规,传位于嫡子,嫡孙。若产下的是皇孙,皇上就得花上大把的时间去培育他,可是皇上身子不如从前,还不知道能不能培育出合格的继承者,万一再发生什么意外,皇上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皇上只能忍痛割爱在自己这些已经逐渐长大,看得出心性的皇子中选择,好守住齐国的这些江山。”条条有理,自若道出。缓缓一笑,清眸看着齐皇深邃的眸子,“我说的可对!”

    朗朗笑出声,一副欣然的模样,“看来你也是个明白人,好,也是老天爷怜悯她们母女,若真是个男孩,朕真的给杀了,天下又得说上一说了,朕为了齐国的江山不能舍近求远,朕这皇帝做的不容易啊。”

    惊梦嘴角一动,齐皇真诚惋叹的模样看在眼里是那么的真实,可是只有她知道这份真实也是假的。附和道:“也是上天看着皇上不容易,也算是对皇上的怜惜吧。”

    齐皇看着惊梦深思许久,忽然开口问道:“朕问你,你说朕该立谁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