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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你真是我亲妹

    日子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好几天,冰棍的生意做得也很顺利。庄栋有时候还是会把家里剩余的蔬菜带过去卖,自从上次跟那个老太太的儿媳妇较量过以后,她倒是也没有找过茬。其实她也不经常来,她这个人就是贪心,总觉得老太太价格卖得低了。本来老太太即使在家歇着,让他们养着都是应该的,可是什么时候都有那种不讲理的人。

    至于老太太过来卖菜的时候,当然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其实庄栋也是偶尔带些蔬菜,也是为了好玩儿。绿油油新鲜的蔬菜,放在面前,看着心里就舒服,正好百无聊赖的时候,还可以用秤称东西玩玩。要不然老坐在那儿,也挺无聊的。这一天,庄栋正坐那儿发呆呢,说实话这点买卖对他来说实在小case啦。小霞和小春云过来了,你还别说,人家说女大十八变,这还没大呢,小春云就比原来好看多了。

    说实话,她的眼睛还是挺大的,睫毛长长的,越来越有女孩子味道了。不像小的时候,好大了还流鼻涕,主要是她妈妈也比较邋遢,不会给她拾掇,一拾掇就好多了。而且生活习惯这东西也遗传,记得原来的时候,庄栋家虽然住她家隔壁,但是却不怎么爱上他们家串门,因为她家里太脏。

    只有春天的时候在她家门前捉蜜蜂玩儿,或者夏天晚上,去他们家门口乘一会儿凉。要说她外婆眼睛不怎么看得到就算了,自然干净不起来。她眼睛也不是全瞎,可能还能看到一丝亮光,这是听他们大人说的,但应该说不怎么能看见东西。她眼睛里一年到头都水汪汪的,眼黑基本都看不到,都变成了灰色的了。有的时候,眼睛里还能流出水来。特别是做菜的时候,有时候流出来的液体都能掉锅里去。还有一次,她把抹布和菜一块儿下锅了,还炖了好一会儿。

    今天小春云穿得干干净净的,还换上了一件八成新的粉红衬衫,人立马精神多了。气色也显得好多了,人家毕竟也知道到人多的地方要讲究一点嘛。这件衣服,庄栋知道,是她的表姐给她的。平常,村里的小孩,年龄差不多大的,无论男孩女孩,经常在一起玩,再加上他们这一拨小孩比较多。说实话,庄栋小时候还有点不太乐意跟她玩,一来是因为她鼻涕拉忽的,二来也是不太喜欢她那个有点促狭的弟弟。

    但是,她那个表姐一来,立马让她不跟庄栋玩。不知道是出于报复心理,还是就是故意得瑟。因为基本上,从小的时候,庄栋就是个中规中距的孩子。学习好,平常也很讲卫生,当然弟弟妹妹也基本上差不多。爸爸是老师,对他们要求比较严。妈妈虽然惯,该管的时候还是照管不误,她的原则是“伤皮不伤肉”,不会伤着你哪儿,但是要让你记得疼,下次不再犯。当然,最为重要的是,一定要讲卫生。

    小春云家虽然邋遢,可是她那个表姐倒不邋遢。或者说,她二姨娘家不邋遢,姨娘就是姨妈的意思。因为这个表姐就是她二姨妈的女儿,每次来的时候都是收拾得利利索索的。那一次,把那件衣服送给小春云的时候,还在他们面前狠狠显摆了一会儿,害得妹妹眼馋了好几天。

    小霞,自然还是叽叽喳喳,外向得不得了,也还是那么爱臭美,甚至还有些忸怩作态,也不知道该不该用这个词,也就是那个意思。她到处转了转,四处溜达了一遍,感觉还挺新奇。尤其是这个时候,庄栋表姐的那个商店里进了一些新布料,这个时候人们慢慢也开始讲究穿了,衣服布料的颜色也渐渐从蓝白灰向彩色过渡了。小霞对庄栋说:“没想到你这儿还挺好玩儿的嘛,我也入伙怎么样。”“入伙就算了,反正也没什么本钱,你可以帮我卖,我给你工钱。”庄栋说。

    庄栋有自己的想法,他前世没怎么学过种地,菜都也没怎么种过。现在有的是时间,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他准备学学种菜,或者想想别的出路挣钱。再说,小霞的姑姑就在冷饮厂,她来更方便,话说回头,人家小姑可是没少帮他们。几个女孩子,总有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的,庄栋也插不进去话,就开始数数今天挣了多少钱了。

    装钱的盒子里,有不少硬币和纸币。庄栋照例看了一下,有没有那种绿色的车工两元的。很遗憾,今天没有,庄栋是真心喜欢那种2元的纸币,从小就喜欢。没辙,心里还有点小小的失落,他开始数起了一角二角的毛票,也有五毛的。

    就数一毛的毛票最多,庄栋把他们一张一张地放整齐,然后十张就一叠,就是一块钱。数着数着,庄栋忽然想起来一个事。别价,这一角的不是多吗?可得再好好看看,庄栋记得一毛的有收藏价值的也挺多的。

    于是,他把刚才叠起来的又打开了重新看了一下,一看还真有发现。居然有一张枣红一角纸币。这种一角的纸币是枣红色的,上面印的人物是从左往右走的。这在那种“左右路线”之争甚嚣尘上的年代,犯了“右倾”的错误。立即遭到回收销毁,存世量骤减。枣红一角上的“路线”错误,使得它后来成了收藏界的宠儿。真尼玛爽啊,庄栋继续整理了起来。

    等等,这是什么?庄栋把其中的一张拿出来仔细地瞧了瞧,这张一角的纸币,背面是绿色的,这不会是一角背绿水印券吧?庄栋可是知道这种一角的纸币后来炒到5万元左右了!很可惜,这张虽然背面是绿色的,但是没有水印,但是还是比普通一角的值钱多了,换言之,就是很有收藏价值。庄栋整理完了,今天还是很有收获的,发现了两张枣红一角的,一张背绿无水印的一角的。

    把钱盒子放回原地,庄栋心里乐开了花,就转到了捏糖人的摊子前,看看人家是怎么捏糖人的。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劲儿,就又转回来了。“哥,我刚才做了好几笔生意了。”妹妹得意地对庄栋说。庄栋一拍脑袋,:“你给人找钱了没有?”“找了,人家拿的五毛的,还有一块的。”妹妹如实回答。

    庄栋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没气死,妹妹把一张背绿无水印的找给别人了。“你真是我亲妹啊,你怎么这么笨呢?你怎么找钱的?”庄栋有点急了。“我找得没错,我数了几遍呢。”妹妹觉得很委屈。旁边的小霞小春云还一个劲儿地附和,庄栋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楚了,小春云比较笨,现在没必要讲。小霞嘛,以后可以给她讲讲。

    因为今天的失误,庄栋还动手打了一下妹妹,当然也不是很重,主要是心里急嘛。回到家,妹妹就开始告状了。爸爸妈妈这回可没帮庄栋,相反还一个劲儿地指责他,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魔怔了吧?庄栋也是百口莫辩,说多了怕露馅,要不然就说不清楚。算了,明天还是先教教妹妹怎么识别一些有收藏价值的纸币吧,慢慢再解释,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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