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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芳菲日尽（下）
紫云楼雄峙于芙蓉园北墙极顶，巍峨壮丽，碍日摩云。浓稠的夜色下，遥遥望去，紫云楼上灯火通明，似是要把整个楼阁都映出光来一般。朱红的廊柱、檐角，也似染了橘红的颜色。高高通往楼阁的壮阔石阶，洁白的表面上也多了些晕黄的晕影。
临窗而坐，从大敞的窗外吹来阵阵凉风，韦坚又开始喝酒，姜馥则静静地望着他。这一次，她没有了阻拦的意思。
“为什么你不阻拦我了？”她无动于衷，韦坚却觉得奇怪，姜馥摇了摇头。
“第一，找不到你妹妹。第二，你不听我的。第三，到了你想喝，我再阻拦，你还是会喝。在这里不醉，回家也会醉。今天不醉，明天也会醉。那不如，就让你醉个痛快！”
韦坚苦笑了一声，然后道：“我是心情不好，但是也无聊。如果今天公事多一点，我也不会来喝酒的……”
“苏僖来了。”姜馥低声道，一边有些慌张的左顾右盼。
韦坚回过头去，果然见到了史官苏僖。然而还不止，他的身边正是宋璟丞相。谈笑间，韦坚连忙一拉姜馥迅速地躲到临近的纱帘后，暗自祈祷着两位大人们到别处寻觅坐处。毕竟他们俩都称是身体不适而未去赴宴，如果被发现一同坐在这里，那简直是颜面扫地。
好在两位大人坐在他们这张桌案对面的那张桌案的再对面，中间隔了一张桌，虽然距离近，然而还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
姜馥和韦坚便待偷偷溜走，然而才刚探出头去，便又看到康明和元珠两个人也走了上来，相对谈笑。见到他们两个，韦坚又不想走了，一拉姜馥又重新缩回窗帘里面去。
“怎么不走了？他们俩怕什么？！”姜馥推了他一把。
韦坚恶狠狠的望了她一眼，她简直是明知故问。姜馥的嘴角不禁沁出一抹奸笑，倒也没再说什么。康明和韦元珠在苏僖那张桌的后面那张桌上坐了下来，姜馥叹息了一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他们要不然就别出现，怎么一出现就出现得这么不凑巧呢？”
“哪里不凑巧？凑巧！”韦坚反驳着。因为距离有些远，所以他们说话的声音他们听不到。
“不然我们换个地方坐？这里离他们太远了。”
“近了不就被丞相发现了吗？”
“不会的！”姜馥狡诈的一笑，然后指了指他们桌边的楼梯，正通往三楼：“我们站到楼梯上就能听到了。”
于是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其他人的异样眼色中低身溜过，一些年长者看了自然是十分不悦，但念及他们还小，也只是摇头叹息罢了。他们到也都不在意，反正他们本身也不是猥琐的人，只是此刻需要他们这么做而已。
一并奔到楼梯上。确实庆幸康明他们坐在楼梯旁边，而楼梯比较宽敞，不是很陡，于是离他们也近，便于他们藏身。
姜馥便抱着膝径直蹲了下来，往下看。
“这紫云楼这么华贵，花费一定很贵吧？”一边说着，元珠环顾四周。
“这是自然。此楼于开元十四年建，每逢曲江大会，皇上必登临此楼欣赏歌舞、赐宴群臣，观望万民游曲江之盛况……”
“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银子多得用不完啊？！”
康明轻咳了一声，然后道：“想是你从未来过，所以带你来看看啊！知道吗？子全和舅舅、云绻、舅母他们，都最喜欢这座楼了。”
“他们啊……猜得出来。”元珠轻呼了一口气，然后问：“那我们点什么菜？”
“紫云楼的古楼子饼做得极好吃，”然后他就对紫云楼中的侍者说道：“要古楼子饼、清风饭、贵妃红、玉露团……”等的说出一串名来。
“这么多？”元珠有些惊讶。
“还带点儿回家给舅舅舅母子全云绻他们。而且你还没吃饭，应该多吃点啊。”韦坚和姜馥在楼梯上听得此语，姜馥浅笑着撞了他一下。
“你的表弟真懂得孝敬。”
韦坚的脸色却是郁郁的。听着他们俩继续欢声笑语，谈天说地，虽然没有想象中的暧昧字眼刺耳，然而这种融洽仍然令韦坚更加不自在。康明点的菜很快的端了上来，放在案上，色香味具全。原本在韦府中元珠便见识了饮食的丰盛，所以也没觉得怎么稀奇，但见到了过去不曾见过的清风饭，还是怔了一怔。
“这叫……”
“这叫清风饭。”
元珠便食了一口，入口十分香甜美味，在康明审视的目光下，赞了一声：“真好吃！不知是怎么做的啊！”
康明便笑了笑：“听说是在水晶饭里加上龙睛粉还是什么的。不大清楚。子全对这些东西有研究，回去你可以问问他。”
元珠便满意的笑了笑，康明也开始用饭，然后元珠问：“为什么子全研究饮食，你不研究？”
“没空啊。”
临窗而坐，从大敞的窗外吹来阵阵凉风，韦坚又开始喝酒，姜馥则静静地望着他。这一次，她没有了阻拦的意思。
“为什么你不阻拦我了？”她无动于衷，韦坚却觉得奇怪，姜馥摇了摇头。
“第一，找不到你妹妹。第二，你不听我的。第三，到了你想喝，我再阻拦，你还是会喝。在这里不醉，回家也会醉。今天不醉，明天也会醉。那不如，就让你醉个痛快！”
韦坚苦笑了一声，然后道：“我是心情不好，但是也无聊。如果今天公事多一点，我也不会来喝酒的……”
“苏僖来了。”姜馥低声道，一边有些慌张的左顾右盼。
韦坚回过头去，果然见到了史官苏僖。然而还不止，他的身边正是宋璟丞相。谈笑间，韦坚连忙一拉姜馥迅速地躲到临近的纱帘后，暗自祈祷着两位大人们到别处寻觅坐处。毕竟他们俩都称是身体不适而未去赴宴，如果被发现一同坐在这里，那简直是颜面扫地。
好在两位大人坐在他们这张桌案对面的那张桌案的再对面，中间隔了一张桌，虽然距离近，然而还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
姜馥和韦坚便待偷偷溜走，然而才刚探出头去，便又看到康明和元珠两个人也走了上来，相对谈笑。见到他们两个，韦坚又不想走了，一拉姜馥又重新缩回窗帘里面去。
“怎么不走了？他们俩怕什么？！”姜馥推了他一把。
韦坚恶狠狠的望了她一眼，她简直是明知故问。姜馥的嘴角不禁沁出一抹奸笑，倒也没再说什么。康明和韦元珠在苏僖那张桌的后面那张桌上坐了下来，姜馥叹息了一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他们要不然就别出现，怎么一出现就出现得这么不凑巧呢？”
“哪里不凑巧？凑巧！”韦坚反驳着。因为距离有些远，所以他们说话的声音他们听不到。
“不然我们换个地方坐？这里离他们太远了。”
“近了不就被丞相发现了吗？”
“不会的！”姜馥狡诈的一笑，然后指了指他们桌边的楼梯，正通往三楼：“我们站到楼梯上就能听到了。”
于是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其他人的异样眼色中低身溜过，一些年长者看了自然是十分不悦，但念及他们还小，也只是摇头叹息罢了。他们到也都不在意，反正他们本身也不是猥琐的人，只是此刻需要他们这么做而已。
一并奔到楼梯上。确实庆幸康明他们坐在楼梯旁边，而楼梯比较宽敞，不是很陡，于是离他们也近，便于他们藏身。
姜馥便抱着膝径直蹲了下来，往下看。
“这紫云楼这么华贵，花费一定很贵吧？”一边说着，元珠环顾四周。
“这是自然。此楼于开元十四年建，每逢曲江大会，皇上必登临此楼欣赏歌舞、赐宴群臣，观望万民游曲江之盛况……”
“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银子多得用不完啊？！”
康明轻咳了一声，然后道：“想是你从未来过，所以带你来看看啊！知道吗？子全和舅舅、云绻、舅母他们，都最喜欢这座楼了。”
“他们啊……猜得出来。”元珠轻呼了一口气，然后问：“那我们点什么菜？”
“紫云楼的古楼子饼做得极好吃，”然后他就对紫云楼中的侍者说道：“要古楼子饼、清风饭、贵妃红、玉露团……”等的说出一串名来。
“这么多？”元珠有些惊讶。
“还带点儿回家给舅舅舅母子全云绻他们。而且你还没吃饭，应该多吃点啊。”韦坚和姜馥在楼梯上听得此语，姜馥浅笑着撞了他一下。
“你的表弟真懂得孝敬。”
韦坚的脸色却是郁郁的。听着他们俩继续欢声笑语，谈天说地，虽然没有想象中的暧昧字眼刺耳，然而这种融洽仍然令韦坚更加不自在。康明点的菜很快的端了上来，放在案上，色香味具全。原本在韦府中元珠便见识了饮食的丰盛，所以也没觉得怎么稀奇，但见到了过去不曾见过的清风饭，还是怔了一怔。
“这叫……”
“这叫清风饭。”
元珠便食了一口，入口十分香甜美味，在康明审视的目光下，赞了一声：“真好吃！不知是怎么做的啊！”
康明便笑了笑：“听说是在水晶饭里加上龙睛粉还是什么的。不大清楚。子全对这些东西有研究，回去你可以问问他。”
元珠便满意的笑了笑，康明也开始用饭，然后元珠问：“为什么子全研究饮食，你不研究？”
“没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