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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期中考试

    “你行不行?”凉风吹起盛星河额角的碎发,少年坐在一辆山地自行车的后排,“不行我来。”

    自行车艰难地在坡路上爬行。

    徐西洲说:“怎么不行,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摔过你?”

    盛星河声音幽幽的:“没有吗?”

    徐西洲被噎了一下嘴硬:“那是意外。”

    盛星河咬了一口羊肉串不予评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徐西洲:“……小盛同学请你端正态度,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不是来被你骂着回家的。”

    盛星河憋不出笑了:“靠!”

    徐西洲放松了脚蹬手虚握住刹车:“抓紧,要下坡了。”

    盛星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自行车速度加快了很多,咻咻咻地往下面坠,夜风也随之吹得更猛,呼啸着在盛星河耳边吹过,轻微的失重感和凉爽的风都让少年觉得无比的爽快。

    徐西洲跟个傻子似的边喊边骑:“嗷嗷嗷嗷嗷!”

    盛星河笑的不行:“鬼叫什么呢?”

    好在这里已经是郊区了,要拐个弯才有商铺不算扰民。

    一拐弯就能看见人来人往的高铁站。

    徐西洲折好自行车一看时间:“哟,时间刚好,走走走,回去我还能努力背一下文言文和古诗词。”

    盛星河被他拉着往前走不明所以:“背那玩意干嘛?”

    “明天期中考试啊!”徐西洲闻言一脸菜色,“这次期中全校按成绩分考场,你是救不了我了,我只能自抱佛脚。”

    盛星河这才想起来明天是一中的期中考试:“三中考吗?”

    盛星河和徐西洲是在县城一高。临西县只有两所公立高中,一中和三中,其余的全是私立高中。

    徐西洲检了票找到位子顿了顿才说:“考,这次是全县的,不仅三中考,隔壁云中和树志也考,据说是要提前看看成绩的等到这个学期结束后搞个县尖子班冲清北。”

    临西县已经好几年没出过清北生了。

    不过徐西洲知道盛星河在意的不是县尖子班,而是和三中那伙人的赌约:“裴玄崖那小子昨天晚自习来下战书了,说就看这次县考一卷定生死,到时候谁输谁道歉。”

    盛星河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含嫌弃:“要在垃圾场道歉,脏兮兮的。”

    徐西洲叹了口气:“少爷,我再给你说一次,那不是垃圾场,那是个废弃的烂尾楼,只是附近的居民老喜欢往那边扔垃圾而已。”

    盛星河闭上眼睛不为所动:“就是垃圾场。”

    徐西洲想了想又说:“简单考考得了,别用压力,有哥在绝对不会让你丢脸。”

    盛星河摆摆手:“不是哥。”

    徐西洲千言万语的怒骂全堵在了嗓子眼,咬牙切齿半天,愤愤地也闭上眼睛开始回忆古诗词。

    那天晚上两人回家后一夜好眠,充足的睡眠过后连早餐都变得异常芬芳。

    徐西洲的妈妈,盛星河那么多年的养母刘芳芳女士包包子的手艺一绝,早上给俩孩子一人包了三个包子一杯豆浆。

    盛星河吃掉两个和一杯豆浆实在吃不下了,把最后包子塞到徐西洲手里:“我在一楼,中午吃什么?”

    按成绩分考场最好的一点就是最大限度地限制了作弊——毕竟同一个考场的水平都差不多,但是对徐西洲来说最不好的一点就是离食堂远。

    他在倒数第三个考场,六楼。

    徐西洲想了想:“二楼的冒菜吧,让食堂阿姨多放辣椒。”

    盛星河远远地比了个ok的手势,头也不回地走向了第一个考场。

    徐西洲眼看着他走了这才转头上六楼,和他一个考场的薛凯已经放弃挣扎趴在桌子上切橡皮,神神叨叨的。

    徐西洲过去踢了他一脚:“干嘛呢?”

    薛凯一把抓住了徐西洲的胳膊:“徐哥,徐哥我好紧张啊,要是盛爸考不过三中那傻逼怎么办?”

    徐西洲坐下来:“那傻逼考不过盛星河的。”

    薛凯还是哭丧着个脸:“我知道,但是裴玄崖也在,三中又不分考场。”

    薛凯嘴里的傻逼叫方毅,三中这学期才从市里转过来的高材生,扬言在暑假物理竞赛的夏令营里盛星河用龌龊的手段赢了他抢走了市三好的名额。

    还找人把他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