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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蒙太奇式的梦

    四十二、蒙太奇式的梦

    当我落汤鸡般失魂落魄地出现在家门口时,可把老妈吓坏了,忙问我怎么了,为什么小枝没有一起来?“别和我提她!”我冷冷地说完,自顾自地回到屋里,狠狠地关上房门,满身湿淋淋地躺到了床上。老妈和奶奶被我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不知所措,一边敲着房门问我怎么了,一边猜测着是不是被小枝拒绝了很难过,然后就安慰我要想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七七八八地说了一大堆。

    躺在床上,我只觉得全身好冷,冷的透骨,我仿佛能听见心慢慢被撕裂的声音,当你突然知道了曾经的恋人是那么爱你的时候,却是她要成为别人新娘的时候,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我该怎么办?我还能做些什么?天哪,命运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躺在床上,我心如刀绞。

    “我要找到她,我要带她走!”蓦然间,一个强烈的意识支配了我的大脑,于是,我赶忙爬起来,四处找寻小雅的任何消息,电话、邮箱、QQ,希望能找到小雅的住址,可我问遍了自己的所有朋友和小雅所有我认识的朋友,都无法得到小雅的确切消息,她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一丝讯息,我望着电脑前那个昨日的私人留言,顿时瘫坐在床上,眼泪再一次止不住流了下来。但当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费劲千辛万苦找来的小雅曾经的闺房好友的电话时,只听见那边很遗憾地告诉我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小雅已经成为别人的新娘了,婚礼正在举行中,而且结婚证早已领过了。我说我不管,你告诉我小雅现在在哪,我要过去见一见她,哪怕见一眼也好,求求你告诉我。而电话那边却冷冷地道你死了这条心吧,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现在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并说小雅现在过的很好,她丈夫对她非常好,希望我不要再打扰她,把一切都忘了。说完,就硬生生挂了电话。

    当电话挂断的那一刻,我的心也好像突然停止了跳动,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木然地瘫倒在床上,感觉灵魂正一点一点地被抽离,全身在慢慢地被凝固,被冻结。

    不知过了多久,老妈找到钥匙打开了房门,见我浑身湿透地躺在床上,神情木然,吓呆了,顿时心疼的哭了起来,一边问我是怎么了,一边责备我穿着湿衣服躺在床上会感冒的,奶奶也一边唤着我的名字,一边和母亲推搡着把我拉起来,要我赶紧洗个热水澡,看着奶奶和老妈眼角溢着的泪水,我才回过神来,为了不让家人担心,我拿起换洗衣服往洗澡间走去。

    洗过澡,奶奶已拿好感冒药来让我吃,吃完药老妈就追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被小枝拒绝了?我没有予以回答,就说身体不舒服,想回屋睡个觉,让老妈不要再打扰我,老妈见我不愿多回答,知道我现在心情不好,就不再追问,叮嘱我要盖被子,小心感冒。

    回到屋里,被子和床单都被奶奶换过了。躺在被窝里,感到全身冰冷,头昏沉沉的,鼻子呼吸也有些阻塞,直觉告诉我,是冻感冒了。枕边的手机不停地再响,全是小枝打来的电话和发的短信,我懒得接也懒得看,关了手机,把被子一蒙,强迫自己睡去。

    一会奶奶上来敲门,说晚饭好了要我下去吃点,我说不饿,不吃了,现在只想睡觉。奶奶见我说话语气很沉,赶紧摸了摸我的头,就问我是不是感冒了,我说好像有点,奶奶就要带我去打吊水,我说刚吃过药不用了,奶奶拗不过我,只好安慰我几句,替我盖好被子,下了楼。

    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小雅的好朋友打来的,我的心一悬,忙接了过来,“林子歆,你可知道你这次把小雅害惨了,她刚正在准备举行婚礼,听我说你正在找她,要带她远走高飞,脑子一发热就突然悔婚了,说真正喜欢的是你,要和你在一起,现在婚礼现场搞得乱七八糟,她现在是呆不下去了,躲在一个宾馆里等着你过来带她走呢,都是你闯的祸,你自己过来收拾吧,都怪我嘴贱,刚干嘛告诉她你在四处找她。”

    “什么?”我一听,诧异万分,小雅竟然为我悔婚了,我赶忙问小雅的好友小雅现在在哪,手机号码是多少,我要联系她。小雅的朋友就说小雅现在一个人不敢与外界联系,等我过去接小雅,要我过去了和她联系就行,她会带我找到小雅的,接着告诉了我小雅的大体地址就匆匆挂掉了。

    接到小雅好友的电话,我顾不得多想,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赶紧过去见到小雅,于是,也顾不得小雅好友说的是真是假,赶忙穿好衣服,拿起卡和钱包冲了出去,一边电话订了机票,一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往合肥飞机场奔去。

    买到一张最快去往广州的机票后,等候了一段时间,检完票匆匆坐上了19:40的ZH9484航班,怀着一种惊奇而又莫可言状的心情往广州飞去,一路上,想着和小雅见面的激动情景,感谢天无绝人之境的慈悲。由于奶奶给我吃的感冒药里含有安眠药成分,激动了一会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飞机着陆的巨大摇晃将我从沉睡中惊醒,这时,飞机的乘务员也提示大家本次航班的终点站哈尔滨到了。

    “哈尔滨!?“当我听到乘务员说出这三个字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望向窗外,外面的世界一片素白,“那是雪!”,广州是不会下雪的,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确实是雪,白皑皑的很刺眼。我感到脑袋嗡嗡作响,明明是坐的飞往广州的航班,怎么一醒来就变成了哈尔滨了呢,我忙问乘务员是怎么回事,乘务员一边提醒着大家带好行李下机,一边很温和地告诉我这本来就是飞往海尔滨的航班。“难道我坐错了?怎么可能?”带着巨大的疑问,我赶紧下了飞机,一出机舱,刺骨的寒冷就冻得我直哆嗦,我怕广州天气热,特意穿的夏装,这下南辕北辙,可把我冻得够呛,忙拿出薄外套裹在身上,匆匆下了飞机,哆嗦着往机场售票厅赶去。经过一段悠长昏暗的通道终于来到了出站口,正准备出了站赶去买机票去广州,出了站一抬眼,又被吓懵了!

    眼前的并不是哈尔滨机场,而是一座古典庄重的教学楼,整座大楼昏暗一片,只有走廊和楼梯口的灯在微弱地亮着,借着微弱的灯光,我一看,原来这是哈工大的人文社科学院楼,“三爷不就是在人文社科院任教吗?”我心猛的一惊,仔细望了望,见大楼的一角的教室还亮着灯,在黑夜中透着鬼魅的光晕,强烈地吸引着我。我不自觉地朝着灯光走去。这才发现,亮着灯的教室是一间研究室,空阔的研究室里似乎有一个身影正在灯光下聚精会神地研究着什么,我隔着窗户细心辨认了下,觉得那个身影似乎很陌生,但又是那么熟悉,我正努力回想着会不会在哪里见过他时,那个身影不经意地转过了半个脸庞来,这时,我清晰地看见,这是三爷。是我小时候见过无数次的三爷,脖颈处的那道伤疤依然清晰可辨,不错,就是三爷!

    很好奇这么晚了三爷还一个人呆在研究室研究着什么,好奇心促使我我不自觉地拉开门锁悄悄走了过去。三爷正沉醉在自我的研究中,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出现,自顾自地对着一件东西研究思考着。我慢慢地来到三爷旁边,这才发现三爷比我印象中的三爷要苍老了很多,头发已经有些银白了,但对学术研究的热情依然那么高涨。

    当我看清了三爷正忘我地研究的东西时,我彻底傻眼了,这不就是小枝说的那个古埃及羊皮手卷的东西吗?残破的羊皮画卷是那么的古老和褶旧,仿佛经历了几千年的世事沧桑一般,画卷上那依稀可辨的图形符号神秘而诡异,似乎背后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我突然觉得这画卷上的图形符号有些眼熟,似乎在那里见过一样,“是灵界图!”我不自觉地惊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