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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我们走进动物园,一个动物馆一个动物馆的游赏。在蛇馆的入口,我们被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红衣少女拦住了:“嗨,梨园子!你的男朋友玩呢?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宋晓白!你瞎说些什么,这是我……哥哥,叫东柯桃。”梨园子脸一红,低头说道,“哥,这是我的同学,叫宋晓白。”

    “你好,宋晓白。”我笑着说。

    "那你叫我小白就行了,这样更亲切。”宋晓白笑的时候美可倾国,100%小白“我可以叫你小桃吗?”

    “我的朋友都习惯叫我阿柯。”我说。

    “阿柯?挺好听的。”宋晓白笑道。我发现在和宋晓白说话时我不会说一些奇怪的话,看来我说那些没来头的话并不是因为见了漂亮女孩,换句话说,原因在于梨园子。

    “梨园子,”宋晓白说,“你害怕蛇吗?”梨园子打了一个哆嗦,显然她很害怕。宋晓白是梨园子的死对头,晓白想处处都胜过梨园子一等。这时她为了显示其胆子大,故意走到了一个蛇房旁,把手放在蛇房的玻璃壁上,扭过头来得胜似地冲着梨园子吐舌头。梨园子则脸色苍白,死死地揪着我的胳膊不放。我奇怪地问:“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再说,蛇又出不来。”

    梨园子略带害羞地说:“我,我也不知道为,为什么,从心,心底就怕这,这玩艺儿,哥,哥哥,咱,咱们走吧!”

    我性情怜香惜玉似地笑笑,陪着她离开了蛇馆,宋晓白一蹦一跳地跟在我们后面。

    走出蛇馆,温暖的阳光照在梨园子的脸上,她感到好多了。宋晓白不知是羡慕还是妒忌地说道:“唉,我也真希望有个哥哥能在我害怕的时候陪着我,保护我。”梨园子看着我的脸一笑:“阿柯,你会保护我,对吗?”

    看着她的眼睛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扶了扶眼镜说:“那当然,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听了我的话,梨园子一脸得意地冲宋晓白“哼”了一声,宋晓白则白了她一眼,我有些愕然:怎么我又说这些肉麻的话了,我本来只想说一个“好”字就算了的。

    “快来人啊,有个小孩掉进虎山里了!”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了近似哭喊的呼救声,人们立刻向虎山那里跑去。“走,快去看看!”梨园子快快地说道,她自己已拔同虎山跑去。我和宋晓白紧随其后。不一会,我们来到了已围了厚厚一圈人的虎山旁。我们挤进人群,只见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孩正在虎坑中哇哇大哭。虎坑深约三米,面积不大,坑中有一座假山,山脚有一大洞,老虎就住在里面。现在,老虎还没从洞里出来,小孩还是安全的。其实只要有一个人跳下去,马上把小孩托上去,然后自己再很快地爬上来就行了。但没有一个人肯冒这个险去救小孩,一群人都站在坑边,看着小孩无助地哭。“呜呜!嗷——”。小孩的哭声终于引来了老虎,老虎爬出了山洞,摇晃着脑袋向小孩走去。小孩危在旦夕!而人群只是一阵骚动,然后又归于平静,仿佛看电影时不经意发出的惊叹。

    “唰!”我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一个人已纵身跳下了虎坑。宋晓白惊叫一声:“梨园子,你!”

    “什么?”我一愣,“难道刚才跳下去的是梨园子!”我忙向下张望。天啊,果然是她,她真的跳下去了!跳到虎坑里去了!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梨园子跳下去后,立刻将小孩抱起,退至墙边。老虎一个人从天而降,吓得向后退了两步,但当它发现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站在它面前时,它又放下心来,继续慢慢地向它的猎物逼近。很近了,已经进入攻击范围了!我不敢再看下去了。

    人群依然无动于衷。

    小孩趴在梨园子身上,连哭都哭不了。而梨园子则很镇定,紧紧地抱着那小孩,目不转睛地瞪着老虎。突然,一直向前走的老虎停住了脚步,而且,它开始向后退,退到离梨园子约十米的地方,蹲了下来,盯着梨园子。

    梨园子安全了——至少目前是,可是她上不来,危险仍然存在。梨园子一边关注着老虎的一举一动,一边试着把小孩往上送,可惜她不够高,送不上去。这时需要一个人下去帮助她,她焦急地望着头顶上的人群,希望他们当中有谁会来帮她。但每个人都置之不理。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推开挡在我面前的长脖子,一跨步跳了下去。

    “阿柯。你?”梨园子显然没想到我会跳下来。

    “我什么我,”我心想这会你还发什么傻,先上去再说,“我不是说过要永远保护你嘛!”

    我伸手从她手中接过孩子,伸长胳膊踮起脚尖将孩子递给坑边几个向下伸手的人——还好能够着。

    “阿柯,你先上!”梨园子急急地对我说。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我火了,“我又不怕老虎,要是怕我下来干什么?你快上!”说着,我拦腰抱起她,把她托了上去。

    “啊,老虎起来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嗓子,我不由地回头一看,果然老虎站了起来并向我走来,不,是跑来。

    “好我的妈啊!”我吓得大叫一声,不知从那生出的那么一股劲,我原地蹦起伸手扒住坑的边缘,一用力翻了出来。

    ‘阿柯,你怎么样?’刚脱离危险的梨园子急忙扶起倒在地上的我着急地问。“吓死我了!”我现在可只会说这么一句了。

    “你不是不怕吗?”梨园子眨眨眼睛不解地问。我心说这女孩有时也真傻的可以。我没好气地说:“不怕?我要是不怕上来干什么?”

    见这出好戏演完了,人群渐渐散去。那大难不死的小孩的母亲哭着向我们道谢。我说没什么,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网游。唉,网游玩多了,话都不会说了。

    跟那粗心的母亲告完别,我们三人开始往外走,我才发现腿软的都迈不开步了。宋晓白对梨园子说:“梨园子,我真服了你了,心服口服,五体投地。你的胆子可真大。”

    “胆子不大。”梨园子纠正道,“是福大命大。”说完,我们三个人都笑了。笑过,宋晓白一脸真诚地对梨园子说道:“梨园子,有一件事我必须骊你说,这件事,我请求你的原谅。”

    “什么事啊?”梨园子好奇地问道。

    “关于有人给你的电脑发删不掉的邮件……”宋晓白吞吞吐吐地说,“那些,那些,都是我干的……全部都是我干的。”

    “那些是你干的?”梨园子听了十分惊讶。

    “嗯,我从网上下载了一种可以保证重要文件不被误删的电脑程序,我当时想……”宋晓白还没说完,梨园子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嘿,还提那些事干什么,让它们都过去好了。”

    宋晓白睁大了眼睛:“你,你不怪我?”

    梨园子友好地看着宋晓白的眼睛,宋晓白流下了眼泪:“梨园子你太好了,我,我……”

    “快别说了,”梨园子为她试去眼泪,“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嗯!”宋晓白使劲应道。

    我们在一个十字路口分开了,我和梨园子坐“无人驾驶出租车”回家,宋晓白自己回她的家。车上,我感慨地道:“如果是在三十年前,咱俩救人的行为还能上电视!可现在,电视中尽是些低级趣味的电视剧,根本没有什么教育意义。网上也都是些关于明星隐私的新闻,还有就是垃圾文学。唉,要是咱俩葬身虎口或许还能出点名。梨园子说:“我不许你死!今天,你为什么要来救我?为什么?为什么?”

    我开玩笑道:“我不是答应你要永远保护你吗?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梨园子不说话,过了一会她转过头来看着我,说:“不要说话,看着我的眼睛!”

    “搞什么鬼。”我心想,但还是照她说的办了,看着她的眼睛。她使劲地瞪着我,好像想要把我给吃了似的。过了一会,她歪过头,一幅很伤心很难过的表情。我想问她出了什么事了,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一阵沉默之后,梨园子轻轻问道:“阿柯,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我一愣,说:“开哪国玩笑,我昨天才认识你,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梨园子继续说:“可我发现,就在这一天之内,我喜欢上了你。”

    我说:“你省省吧,你还是个学生。”

    “我知道,可身不由己地上一个人,这不是我想与不想的问题。在我的心灵深处,潜意识中,我已喜欢上了你。”梨园子很认真地说。

    我只好说:“真的?”

    “反正我清楚我真的喜欢上了你。”梨园子说。

    “什么叫‘反正我清楚’?”我不理解。

    “是徐飞雪告诉我的。”梨园子说。

    “这怎么又跟她扯上关系了?”我越听越糊涂。

    “那是六年前的事了。”梨园子回忆道,“当时我还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一天,徐飞雪来石青城举办个人演唱会,我想机会难得,就去捧场。演唱会空前热烈,持续了六个小时,等散场时已是深夜两点。我是瞒着父母去的,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我不敢走夜路,急得我哭了起来。这时,徐飞雪向我走来,拉着我的手亲切地问道,‘小妹妹,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我说,‘我是一个人偷跑出来的,现在天太黑了,我不敢回家。’徐飞雪笑道,‘小妹妹,偷跑可不对啊!今天晚上你就住我那儿吧!明天我再送你回家。’就这样,我去了她所住的酒店。她给我家打了个电话,然后叫我去睡觉,可我怎么也睡不着。我对她说,‘姐姐,我睡不着。’你想身边就是你日夜想见的人,能不开心,能不兴奋吗?”

    “她笑着说,‘你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我问她为什么也睡不着,她让我保证不对任何人讲,我答应了她。可现在我要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你可不要对任何人说。她告诉我,这是她父母毕生研究的课题,可惜至死也没能完全解开。而她,终于将这个意识之谜解开了!”

    “她告诉我,我饿了就要吃饭,渴了就要喝水,困了就要睡觉,这些都属于本能,每个人都有这种本能,但每个人的本能又各不相同。有的天生爱画画,有的天生爱唱歌,有的天生恐高,有的天生怕水…,这些本能都是与生俱来无法改变的,担是我们可以通过后天的学习,隐藏与克服不利的本能,发扬并丰富有利的本能,还可以补充新的本能,台警察抓小偷,还有像咱俩那样跳下虎坑去救人,还有一些本能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产生的,如母亲关爱子女,老人恐惧死亡。这些本能都是通过激素与神经来调节的,而后天形成的反射则是通过学习形成的。人类的是通过看、听、闻、尝、摸等来完成的。人类对看、听、闻、尝、摸的外界世界进行判断和推理,形成对客观物质世界的反映,便是人的意识。人对外界作出判断和推理,一部分是根据后天的积累,另一部分则是根据天生的本能。人看到一件事,积累所作出的反映与本能作出的反映很有可能大不相同。例如你在我家闻过的那盆花,它很香,对吧!这是本能,闻多了也就不觉得香了,这是神经变得麻木,是积累。但过几天你再闻那盆花,就又会觉得它很香,可见后天的积累容易遗忘,而本能只会被隐藏,不会被遗忘。当然,有的本能有年龄前提,如吃奶。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位生理学家,叫巴甫洛夫,他用手术从狗的唾液腺导管处引出了瘘管到体外,然后他做了几个试验。他用食物喂狗,有唾液从瘘管流出,这是本能。他用铃声刺激狗,瘘管中无唾液流出,这也是本能。后来,巴甫洛夫在每次喂食前都要先响一次铃,久而久之,若只是响铃而不喂食,也会有唾液从瘘管流出,这是条件反射,是积累。再后来,他一直响铃而不喂食,从瘘管流出的唾液越来越少,直到什么也没有。积累需要不断地重复,否则就会忘记,而本能却永远不会消失。徐飞雪就想,如果让知识变成人的本能,那不就永远不会忘了!她又发现,常用积累会强化积累,那么,本能是不是也可以强化呢?本能也是可以得到一定的强化的。”

    “徐飞雪根据前人的发现得知,左半球在言语、逻辑思维和分析能力等方面起决定作用;右半球则是音乐、美术、几何等的辨认系统。每个人的左右大脑的不同,造成每个人的本能不同。那么,要想改变人的本能,就得从大脑入手。她开始研究如何用手术改造人的大脑,结果失败,后来她发现用某一种味道可以强烈刺激人的大脑,强化出一个新的本能。既然味道可以,那声音是不是也可以。于是她就通过唱歌来试验,结果证明她的猜想是正确的;那色彩是不是也行!她在对眼睛进行研究时,发现意识可以以一种能量波的形式通过眼睛传递出去,人可以通过这种意识波把自己的思维传递给另一个人,并在短时间控制这个人的思维。简单的信息频率小,复杂的信息频率大。就是那天晚上,她教会了我如何用眼睛传递信息和控制人的思维。”

    “这怎么可能啊!”我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没有什么不的。”梨园子认真地说,“意识波的频率大小可以刺激不同的神经,从而产生不同的反映,这和景象、声音等的刺激是一样的,但景象声音等强化的是积累,意识波强化的是本能,给予受于者一个新本能,不过新本能的反映十分弱,只能持续很短一点时间,也就是其被短暂控制的那一点时间。”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难怪那些商店里的服务员,在看了你的眼睛后,都不收你的钱,你不乘出租车是因为人能用眼睛控制而你不能用声音。那只老虎不去攻击你是受到了你的控制。我说一些怪话也全是因为你的眼睛。”

    “是的。徐飞雪姐姐还告诉我,用眼睛控制人有一个限制,那就是无法控制你喜欢的人,那是因为精神无法很好地集中。我对很多男孩都试过,发现我不喜欢他们。而你却是个例外,我的意识波控制对你无用。”梨园子小声地说。

    我全明白了,意识波控制就好象一个心灵黑客,冲进由积累与理智构成的防火墙,修改人的本能程序。一个人的独立是从说“不“开始的,因为他已有了属于自己而不是别人的意识,但这项发现可以使人失去独立性,如果意识波控制术被坏人利用,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我们俩谁都没有再说话,保持着沉默一直到家。我该对她说什么?是答应她还是拒绝她?思前想后,觉得只有拒绝才是上策。

    我们在楼前下了车,向上走去。我留意到在离我们不远处有一个穿黑衣的人好像在观察,但我满腹心事,也没太往深处想。我拿定主意,回到家就告诉她,我们可以做普通的朋友,若要更上一层楼,来日方长,慢慢在说。

    回到家中,我看家中无人,刚想对她入,偏偏这时家中的电话响了起来,梨园子过去接电话,是她父母打来的,她父母说下午不回来了,要到晚上才行。她挂了电话,我走到她身边,低着头,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似的:“梨园国,我榻对你说,你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好女孩……”我正在想怎样才能切入主题,偏偏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只好先打开手机。是我的同学给我打来的,他告诉我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我被国防大学录取,校方要求我后天必须去预报到,换言之,我明天就得走。

    “对不起,梨园国,”我关上手机对她入,“我明天就要走,校方要我后天去报到!”

    “什么?”梨园子大吃一惊,“你明天就要走?可我们才刚刚认识啊?”

    我没放过她语言上的一个失误:“是啊,我们才刚刚认识,你还根本了解我。”

    “你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吗?”梨园子驳道。

    “千万现在离婚率高的原因。”我冷笑道。

    “你胡说!”梨园子喊道。

    “你还太小,”我心平气和地说,“你只能算是我的妹妹,等你再长大一点……”

    “大一点就可以了?”她高兴地问。

    我心想到时候再说吧,我点了点头。

    “那你是喜欢我的啦?”梨园子继续问道。

    我刚要开口,这该死的电话又响起来了。这回是电视台,他们要求梨园子马电视台。

    “阿柯,反正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就陪我去电视台吧,也许今天还得干到深夜,你不保护我吗?”梨园子满脸期待地望着我,我微微一笑:“没问题,我作你的护花使者。”

    “哦,太好了,我去倒杯水。”梨园子高兴地去倒我却吃了一惊:我本来只想说“行啊”,但刚才不知怎的大脑一阵混乱,说了那么一句话。难道说她又能控制我了?可她不是说喜欢一个人便无法控制那个人吗?难道她本来就没有喜欢我,那她又为什么要装作喜欢我?她的用意何在?想借机耍我吗?

    我想不明白,脸上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陪她进电梯。梨园子开心地对我说这下能够让我见识她的风采了,而我却打不起精神来,一直在猜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们出了电梯,梨园子轻快地走在前面,我心不在焉地跟在后面。突然,从楼梯口窜出一个黑影,一把抓住了毫无戒备的梨园子,用一条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进了附近一辆出租车内,飞快地驶去。我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但好在马上就清醒过来,拦下就近的一辆出租车,上去后冲车上计算机喊道:“追上前面的那辆车。”

    “对不起,先生,”计算机彬彬有礼地说道,“您提供的信息有误,请重新下达指令。”

    “可恶,”我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声控”起这部车子,“给我向前开,加速,左拐……”我觉得自己像个七十年前的中国农民,对自己的牲口喊:“驾,驾,吁——”

    不管怎样说,我总算没有丢掉我的目标,那辆车子在郊外的一个废弃的仓库边停下了,我指挥着我的车子在仓库边停下,我轻轻地推开门……,门怎么推不开!这时机器不慌不忙地说:“先生,您忘了刷卡了!”“该死!”我骂道。我掏出自己的卡使劲塞进了机口,一脚踢开门,向仓库里奔去,那机器可怜地喊道“先生,您忘了一样东西!先生!先生!”

    我从仓库口进去,焦急地四下张望,只见仓库中央,那个黑衣人将失去知觉的梨园子放在地上,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我榻起来了,他就是我曾经在楼前见到过的那个黑衣人!我冲他喊道:“不许动!你想干什么?”

    那黑衣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转过身来一双利眼死盯着我,仿佛能盯死我似的。“不好!”我立刻猜想到这个以梨园子为目标的家伙也会意识波控制术。我想挡住双眼,可是已来不及了,我已经被他的目光锁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