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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强权在手

    父亲轻蔑的如同戏弄个笼子的小鸟般,那鞭梢不时在他身体上游走,或是轻拍他的腿侧吩咐:“跪起来。”

    “说,你四妹该不该远嫁蒙古?”

    抑或是那鞭梢顺了那渗着血珠的伤口描划着说:“皮肉绷得这么紧,害怕了?放松些。”

    但每当汉辰忍了内心的啜泣悲声刚舒口气,那呼啸的藤条就会趁其不备的落到刚放松神经的赤裸肌肤上,如钝刀割肉般的剧痛。

    就这样,炼狱般的折磨不知道煎熬了多久,汉辰觉得自己的身后已经血肉模糊,头脑都昏沉沉的。

    “怎么,还想不好吗?少帅你用不用去天井里好好想想?那里凉快,还可以叫来你媳妇你娘和府里上上下下的家院陪你一起想清楚!”

    父亲的杀手锏,汉辰知道父亲说得出是做得出的。汉辰恨自己的无能,他只能在父亲最后的叮问下小声回答:“应该嫁。”

    “大些声!你四妹该不该嫁去蒙古?”父亲怒喝了追问。

    “四妹应该嫁去蒙古。”汉辰此刻都恨不得一头撞死,他即无能去挽救四妹跳入火炕,也无法将自己救离于这种永无休止的屈辱。

    父亲终于如愿以偿的冷笑,随即又挑衅的用鞭梢勾起汉辰清俊的脸,不屑的追问:“说,你是不是这两个月没挨家法,肉皮紧了讨打?”

    汉辰目光的余光看到于远骥斜倚在太师椅上那讽刺的笑,汉辰的泪倒灌进嗓子里,屁股上又重重的着了两鞭。他已经毫无立场和能力去和强势的父亲去抗争,只能忍辱的答了声:“父亲教训的是。”

    “你小子给我记好。你四妹不但要远嫁蒙古,而且作为杨家长子,你还要亲自去草原送亲。”

    “为了保险,这个事还不能透露半句风声!”于远骥补充说。

    “你记下没有?”杨焕豪抽打了汉辰一鞭狠狠的问。

    “给脸不要的畜生,你再跟老子斗擂台就尽管放马过来!”杨焕豪边打边骂,藤条着在肉上狠的地方已经血淋淋一片,“这个家里还轮不到你说话,你老子还是一家之主。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要是敢忤逆,就等了打你个没脸!”

    沉默片刻,杨焕豪将藤条扔在汉辰面前:“孽障,跪在这里思过一个时辰,然后滚回你的房子里,没有吩咐不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