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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讲兄弟感情是黑社会惯用的一种手段

    酒足饭饱,众鬼吏纷纷离去。这时,再看那牛头已经烂醉如泥了。我在小二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把他扶到了马背上面,还没牵过马绳,那牛头呲溜一下又从另一边掉了下来。如此这般两三次之后,倒把我给弄出汗来。

    “酒,我要酒,上酒,要好酒。”牛头胡乱的说着醉话。

    “我知道他们都笑话我,说我怕老婆。小宝,你看我这十多尺的男儿,长的这么。高大魁梧,怎么会怕一个小娘儿们?嗯,你说对不对?”

    “牛大哥你喝多了!”

    “我,喝多了?我没喝多,你看我哪儿像喝多的,鬼么?刚才我说到哪里了?对,女人。小宝我告诉你,女人都是要打的,你一天不打几次她她就皮痒痒,就会在你的面前犯贱,就会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会忘乎所已糊搅蛮缠。你知道吗?我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牛嫂……”

    牛头说道这里一下子就愣住了,几秒钟后他才反映过来,说:“老婆!”

    我回过头去一看,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站在我的身后正恶狠狠的盯着牛头。

    “你要把我怎么样?”女人说。

    “我跟你闹着玩的。”

    “闹着玩的?”

    “哎呀!”牛头惨叫了一声,只见那牛嫂揪住阿傍的耳朵像拎小鸡一样的把他拎了起来……

    第二天,在保安司我没有见到阿傍,一问才知道他请了三天的假。看来,这回阿傍家的房子都要倒了。

    牛头不在,我便只好一个人上街巡视。那老纤离好像也知道自己立了功似的,今儿个倒把它那头抬的高高的来。

    正走着,突然听到前面有个路鬼大叫:“抢劫呀!”然后就看到一个男子手抓着一包东西飞快的往我这边跑来。

    这还了得!光天华日〔此处用这个词多有不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居然在我小宝的眼皮子底下打劫,那不就是侧所里挂灯泡儿——基本找死(屎)么?

    我抖擞精神,一提缰绳,对着那鬼大喝一声:“站住!”

    因为我和我的马都太过兴奋了,结果我这只喊出了那个“站”字,“住”字还没出口人便从马头翻了下来。

    没办法,鬼有失手马也有失蹄的时候呀。

    我敏捷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抽出自己的腰刀冲了上去。

    “站住,再不站住我就要……”

    阴间干嘛不配支手枪呢?

    那抢夺者跟本不理会我的警告,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跑去。

    好吧!好吧!那爷爷只好死追定你了。

    抢夺者的速度很快,但很明显却对这里的地形很不熟悉。当他发现自己跑进的是一条死胡同想要再回头的时候,我已经堵在那里了。

    看着他那绝望的表情,我不由的沾沾自喜。

    “小子,乖乖的投降吧!对,就是这样……”

    我叫都没叫出一声,便被这个家伙打翻在地上。

    不过在我回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也同我一样的躺在地上。所不同的是,在他的身上还踩着一只美丽的纤腿。

    顺着那美丽的纤腿向上看去,是一个匀称的腰身,再往上是她那妙不可言的胸脯,再再往上是她的纤纤玉颈。当我把目光移动到她的脸庞上的时候,我立刻被她的长相惊呆了。

    太像了,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面铸出来的一样。

    一样小巧的鼻子,一样可爱的小脸。那眼神,那举止,无有不像。我想那衣服下面的胴体也一定相像,只可惜我没有那可以看穿衣服的超能力。若不是清醒的知道自己现在是在阴间的话,我一定会把她错认做成言言的。但言言不可能到这里来,除非她死了,但便是她死了也不可能会拥有这么一身好武艺的。所以,她不是言言。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那个倒霉的抢夺者已被眼前的这位姑娘把大腿胳膊叠在一起,成了一个滚球。我走上前去,想要同这位女侠客握握手,没想到她竟然理也不理我一下,转身向外走去。

    “小姐!”不甘心的我喊道。

    “小姐!咱们走吧。”我听到了另一个女子的声音。

    在这死胡同口,我看到了一顶轿子,一个丫鬟正一手撩轿帘,一手扶着她的主子进了轿子里面。

    此刻,我小宝的心里便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下次再见到你,老子一定要把你泡到手里。

    把这个抢夺者带回阴司再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小叶子母女,于是决定再去看看她们。

    可是当我走到市场后面的时候,却发现那风雨飘摇的小棚房,已不复存在了。

    我的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第一反应就是喝桨者。

    这个混蛋,说好的宽限几日,可没想到我两天没来,他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枉我把他还当做兄弟了。

    我越想越气,便决定去找到这个家伙,然后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社会……不,阴司的渣子。

    可是到哪儿去找他呢?

    我想来想去,最后把脑袋一拍,骂道:真是笨死的小宝,这家伙手里有几个钱,跑不了去那赌场和妓院。

    我当下便往妓院跑去,等到了妓院,一连问了四五家倒没有一个说知道的。正在郁闷之中,突然听见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不是别的,正是那精精姑娘。

    说实话,我一丁点儿也不想见到她。就为了那一次不成功的嫖娼,每次倒都好似欠着她的一样。

    “宝爷,你可是找喝桨者?”

    “嗯啊!你知道?”

    “上午他还来过咱们翡翠楼,好像听他说去地下赌场去了。”

    看看,就知道丫的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