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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一分钱逼死俩乌龙

    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好诗!好诗?

    。。。。。。

    网友们也大发作诗热潮

    笑,爆笑,哈哈哈…

    ————周采采的博客

    太阳升到日光岩正中心的位置时,我们五个人竟然真的来到了菽庄花园门前。

    那个看似故作深沉的少年,算是有两把刷子,一个人看着地图,左折腾右折腾,还真把我们带对了地方。

    青青在我身边低声说:“哼,瞎猫逮着死耗子!”

    她心里虽不服气,嘴上却再也说不出什么。就算人家是瞎猫,可就是逮着了死耗子,你这亮眼睛的猫再气不忿,也是白搭。

    漂亮眼睛和金发少年这两个只知道吃的小家伙,在菽庄的钢琴博物馆里一边欣赏珍贵的古董钢琴,一边就开心地讨论起要吃什么海鲜来了。

    青青坐在假山下的鱼池边,掏出口袋里最后一块面包,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面包喂鱼。

    “青青,我们去爬假山吧?”我拖着她的手想让她忘了刚受的小小打击。

    “不要,我腿疼。采采,你去爬吧,我在这儿等你。”青青说着把我推上了假山的入口。

    唉,青青这到底是怎么了?都不像她了。若是在平时,这点小事算什么?不肖半刻,她便忘的干干净净。难道说她并不是因为和小孩子赌气才难过,而是为了别的什么事?细想想,刚才在日光岩下她曾接了个电话,情绪似乎就是从那时起开始急转直下。

    怎么办?我一边努力踩着石阶向上爬,一边想着要如何开解青青这别扭小丫头的情绪。

    大约爬了五分钟,我转过迷宫似的假山洞,站在了山顶。金发少年和漂亮眼睛两个顽皮的家伙早已下到后山去玩了,只有那个深沉少年立在南山顶似乎在向左看着什么。

    “喂,看什么呐?”我小喘着走到他身后问。

    “那儿的一大片曼佗罗,开的真艳。”少年伸手一指,一大片鹅黄色铜玲般的花朵映入我的眼帘。

    “那就是传说中的曼佗罗吗?”我赞叹着向那片花跑去,“真漂亮啊!”

    我凑到花下,向那大朵的花儿亲近过去,正想闻闻花香,却被一把揪了回来。

    “这花闻不得!会晕的!”两个声音同时在我身后响起,两只手同时揪住我的肩膀,容不得我有一丝挣扎,曼佗罗就在我眼前远去了。

    回头一看,却是青青和深沉少年同时揪住了我。

    “青青!你怎么又上来啦?”我惊喜地搂住青青的脖子。

    “嗯,就知道你这乌龙容易出状况,我不放心就赶紧追着爬上来了。”青青脸上的阴霾已开,果然还是甜美的笑容最适合她。

    “咦,难道你的乌龙会比我少吗?”我不服气地捶了她一下。

    “嘿嘿,这倒也是~~~”

    青青,我不得不说,你脸皮的厚度好像已经超过我唠!

    被我俩晾在一边的深沉少年忽然开口说:“你们俩在这花下合个影吧,我来帮你们拍。”

    “这倒是个好主意!”一向爱拍照的我立刻举双手同意,青青也没有反对。就这样,我们手牵着手站在大片鹅黄色的曼佗罗下,拍下了俩人在鼓浪屿唯一的一张合影。

    正准备再多拍几张,金发少年和漂亮眼睛两人一路高叫着饿死了从后山跑过来。

    君子一言九鼎。我和青青虽不是君子,但好歹痴长了这些孩子好几岁,决不能在他们面前成为食言而肥的反面教材。

    ****

    海鲜当然好吃,要不然李风远也不会把MSN名子改成“天天吃海鲜”。可是海鲜还有一个更厉害的特点,那就是贵!

    怎一个贵字了得啊!尤其这帮坏心眼的小孩还硬要在岛上最好的酒店里吃。既然做好了要吃穷我们的准备,点菜当然也不会手软。龙虾,大梭子蟹,各种蛏子和海螺,满满点了一桌。

    金发少年一边吮着海螺上的卤汁一边把一只瘦巴巴的小蛏子拨到我碗里,笑嘻嘻地说:“姐姐,你吃啊!为什么不吃呢?”

    要是别人出钱请我吃,我当然有的是好心情来大块朵颐,可现在掏钱的可是我们啊!肉疼还来不及呢,哪有心情吃!

    青青见我那愁眉苦脸的样子,悄悄在我耳根咬道:“你若想不开吃不下才亏呢,既然已经出了钱,就放开胸怀来好好吃,你不吃,都被这帮小毛孩给吃了,你心里不是更郁闷?”

    对啊!青青说的太有道理啦!吃!我为嘛不吃?我掏钱买的耶!

    夹起瘦瘦的蛏子塞进嘴巴,我立刻瞄住漂亮眼睛少年正虎视眈眈的大龙虾。

    这一餐海鲜吃的,那真是撑啊!

    为了把钱吃回来,我明明已经饱的不行,还在拼命啃着从金发少年碗里抢过来的螃蟹腿。

    形象?这时候可千万别和我谈什么形象。吃饭是我最容易原形毕露的时候,我也烦不了,不过一帮小毛孩罢了,在他们面前装淑女有啥用?该咋地咋地吧!

    终于把一桌子菜给扫荡光,我摸着肚子对青青说:“阿青啊,买单!”

    青青正用筷子蘸醋在桌上写字玩,闻言拧眉抬头,有些困惑地看着我说:“我带的是零钱包啊,大钱包不是在你那里?”

    呃——我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努力回忆着出门前那晚我俩关于钱的保管分配,依晰记得青青说她管装了少钱的零钱包,而我——我负责保管装了重要家当的大钱包。

    我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整理行李时都没见到那只画着加菲猫的大钱包,既然不在我这儿,那么钱包究竟在哪儿呢?

    青青见我开始盯着桌角发呆发愣,已经预感到我可能又做了什么乌龙的事。她小心冀冀地凑到我边上说:“采采,我当时让你把钱包从大包换到腰包里,你不会是掏出来放在桌上后就把它给忘了吧?”

    我泪汪汪地望着已经开始绝望的青青,点了点头。

    咚——青青一头扑倒在一堆螃蟹壳之上。

    *****

    虽然很丢人,但看到刚才还吃的兴高采烈的三个坏小孩这会儿愁眉苦脸地掏口袋凑钱付帐,我心里还是小爽了一下。嘿嘿,让你们黑着心点菜啊!点出麻烦来了吧!

    青青跑到柜台上去找大堂经理商量打折事宜,三个小孩还在算着口袋里的钱,而我,导致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却怡然自得的开始吃酒店免费赠送的甜点了。